夜修打了个寒颤,“‘爱’这个字眼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这么冷!”
赖胜利眼中有一道寒光射了出来。
夜修看着他那要杀了自己的眼神,噗嗤笑出了声,“气我坏了你的好事?”
赖胜利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夜修嗤笑了声,“给你一百次机会,你照样不行!”
“狼头……”梁红站在门口冲夜修招了下手。
夜修把任远喊了进来,才走出去。
“什么事?”
“按你说的,我跟马丽萍说,赖胜利把所有事情都交待了,还把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她也都交待了几件事。”梁红把审问记录递给夜修。
夜修翻开审问记录,刚看了几行,眉头便皱了起来,“真是够qín_shòu的,连自己的老婆都能下得去手!”
“马丽萍说,她妹妹发现了赖胜利和明溪纯的女干情后,一直闹,后来你又把赖胜利吓坏了,她妹妹以为他是在为明溪纯守身如玉,就威胁他说要去告他,赖胜利看见她的写的上告信后,才动了杀机,制造了连环车祸。还有那个明溪纯,她不是自杀,是赖胜利派翟亮去杀的她。”
夜修微蹙了下眉头,“明溪纯只是他赚钱的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死是迟早的事……这个王八蛋!帝都爆炸案也是他做的!”
“嗯。”梁红沉声说道:“马丽萍说,他做这个主要想让你三姐知道他那方面不行,好让你三姐知难而退。”
夜修拿着审问记录的手猛地一抖,“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爱的那个人是我三姐?”
夜修越想越气,转身回了审讯室。
“救萌萌那是个意外,天使一样的孩子,每次看见她天真无邪的笑脸,我都觉得自己好肮脏。”
夜修见赖胜利在跟岳父说话,停下了脚步。
赖胜利轻勾了下唇角,“萌萌是个好孩子,寒梅更是个好女人,她和我认识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那么善良,那么能干,又那么温柔,她对我无所求。还有叔叔婶婶,他们让我有了家的温暖,我每天都去他家饭店坐坐,光看着不吃饭都会饱。
慢慢的我看出寒梅也喜欢我,有一段时间我动摇了,想收手,可我知道夜修一直盯着我,我的事早晚有败露的一天,我不能连累她。于是我又策划了一起爆炸案,我要让她知道,我给不了她幸福,我要让她主动离开我。
可是她才是最傻的那个,她跟我说,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她要的只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最后还是我万般不舍的跟她说,这辈子只做兄妹。看着她红红的眼圈,看着她强做坚强笑容,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落泪。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是我唯一不舍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再见她一面……”
“你休想见她!”夜修快步走了过来,“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即便你会流眼泪,那也只是鳄鱼的眼泪,你根本就不配三姐!”
赖胜利轻笑了声,“你不用大呼小叫的,我知道我配不上她。说了这么多,有点口渴了,大侄子给我倒杯水吧。”
夜修微蹙了下眉头,刚要发火,辛克农给了他使了个眼色。
夜修压着气,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赖胜利拿起瓶子放在嘴边,犹豫了下又放了回去,“夜修,给你三姐找个好男人吧,她那样的女人应该有个好男人疼她。”
夜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姐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想费心也没那个能力了!”赖胜利苦笑了声,“我累了,要走了,我想说的,都跟你们说了,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马丽萍,我做的事,她都知道。我能走到今天,也都拜她所赐!她因为我穷,狠心的打掉了我们俩的孩子,然后嫁给了荣耀阳。
对了,你看见荣耀阳的时候,告诉他一声,不是他不能生,是马丽萍打胎的时候子宫受伤不能生,他被那个女人耍了一辈子。至于我妻子,其实她是最无辜的,我是为了报复马丽萍才娶的她。我不爱她,也不爱马丽萍,更不爱明溪纯,可我想要复仇、想要坐上我想要的位置,就需要钱和军队,这两个女人恰恰能给我这两样东西。”
赖胜利咕咚咚的喝了大半瓶的水,他笑着倚在了椅背上,“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夜修一愣。
辛克农也是一怔。
等两人领会到赖胜利话中的意思想要撬开他的嘴时,赖胜利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任远,叫医生!”夜修大吼了一声。
“来不及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赖胜利嘴角挂着笑,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夜修气的低咒了一声,“md!抓他的时候他嘴里没东西的,这毒药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