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要是牺牲了,你就是凶手,他在救生艇上犯了头疼病,是你把他推下去,是不是!”蓝亦诗说着用力的把银针往下一按。“啊——”夜麟丰惨叫了一声,挣扎着想拉开蓝亦诗的手。蓝亦诗不等他掰开自己的手,又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头上,夜麟丰立时瘫在床上。“夜麟丰,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一针下去就能要了你的命!”夜麟丰面目狰狞的看着她,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杀人是要偿命的!”“呵,偿命?我刚好不想活了,我杀了你,替夜修报仇,我死了也值了!”“蓝亦诗,你还真爱上他了?”夜麟丰忍着剧痛,哀声的问道。“我不爱他难道爱你?”这声是蓝亦诗吼出来的。“你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那天夜安安……”外面还站着人,蓝亦诗怕他再说下去,她和夜修的事就要露馅,手上微微用力,夜麟丰疼的惨叫连连。“刚好我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你,幸好你提醒了我,你手上的那些东西怎么也能让你坐十年八年的牢!”这句话她是在他耳边说的,声音虽小,却透着狠绝。夜麟丰有些晃悠,这语气,这眼神,简直就是夜修的翻版。“我什么都没做过!”夜麟丰连疼代吓早已是一身的冷汗。“夜修呢!你是在哪把他推下去的?”蓝亦诗拿出了第三根针,在夜麟丰的眼前晃了晃,“夜麟丰,你兴师动众的把我喊来,我不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是不会罢休的,这第三根针下去,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夜麟丰惊恐的看着她,这会的她比恶魔更可怕,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蓝亦诗去哪了!她走了以后,他天天想着她,一天没得到,心就痒痒的不行,可夜修却告诉他,他们俩结婚了。他想见见她,他不信她会嫁给夜修,就算嫁了,也是被迫嫁的,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了夜修,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如夜修,就连一个他惦记多年的女人,都要被他抢走。蓝亦诗微蹙了下眉头,“夜麟丰,你还是不想说是么!”夜麟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处处都要被夜修碾压。蓝亦诗看着跟死鱼一样的夜麟丰,他这是想跟自己顽抗到底了!她咬着唇,抬手把银针扎到他的头上。门外,那几个将官纷纷看向欧阳逸,这一针下去,不会出事吧?欧阳逸没理他们,目光冷冷的看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要是刚进去的那会,蓝亦诗没准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这会,她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一针下去绝对不会出事。蓝亦诗垂眸默默的看着床上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夜麟丰,三分钟后,她才放轻了声音说道:“夜麟丰,你现在就如同在地狱里煎熬,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要自赎。说出夜修在哪,我就饶了你。”夜麟丰紧皱着眉头,他在挣扎,他想逃离这个困境,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是徒劳的。身上就好像被上万只蚂蚁啃食似的又痒又痛,他动了动发白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想解脱就说出来。”蓝亦诗淡淡的说道。“我……”夜麟丰只挤出一个“我”字便没了声音。蓝亦诗也不急,抬手动了动他手上针。夜麟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扭曲。蓝亦诗耐着性子,低声问道:“你还能抗多久?说吧,说出来,你就解脱了。”“夜修救了我……上船没多久,他的头疼病就犯了……他疼成那样还不忘刺激我,他说,他和你结婚了,你爱的人是他,我一气之下把他推到海里……哈哈……我看着他在海水里无助的挣扎着,那感觉真是太好了。我想他死!我要他死!可是,我才上了小岛,后面便开过一艘游艇,我影影乎乎的看着甲板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那孙子竟然被人给救了!我呼喊着,想让那游艇带上我,可我喊破了喉咙,他们都没停下来。”蓝亦诗微眯了下眸子,她想掐死他,可她是军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游艇开向哪个方向?”“东方。”“那游艇有什么标识吗?”“很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私艇。我曾经也很有钱,可都被夜修那孙子给……”“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游艇是什么颜色的?”蓝亦诗厉声打断他的话,夜麟丰被吓的一激灵,连忙说道:“金色。”“夜麟丰,你要记住今天的痛,以后再敢使坏,我绝不饶你!”蓝亦诗没拔针,转身出了门。“臭娘们,把针给我拔了!”蓝亦诗头都没回,砰的一声摔上房门,他把夜修推下海,那她就要让他多痛一会!“欧阳大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蓝亦诗怕自己遗漏了什么,特意出来问问。欧阳逸摇了摇头,这些线索足够了。“那我去给他拔针。”“好。”欧阳逸看见警卫,“拔完针,把他押去警局。”“是。”“告诉苏律师,这个人谋害军官,要他把牢底坐穿!”敢害他儿子,好,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是!”蓝亦诗嘴角轻扬着看了眼欧阳逸,公公原来也是个瑕疵必报的人。欧阳逸等蓝亦诗进了病房,对身旁的海军中将说道:“全球查找金色游艇。”“是!”“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阿逸,你怎么在这?”听着熟悉的声音,欧阳逸的头皮刷的一下竖了起来。要坏事!他机械的转过身,“……你怎了来了?”修雅茹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年轻医生,“我同学上官司南的儿子——上官诺,才知道他在这里上班,我过来看看他。”欧阳逸心里七下八下的,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看向上官诺。“首长,您好!”上官诺给欧阳逸敬了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