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一回到宫中,就让人去传汪婧芳过来,宗政晟也留在庆云殿,看汪婧芳会如何交代。
不过,两人没有想到,汪婧芳过来时,一行礼,手腕上戴的珊瑚珠串就显露人前。
云初净心中疑惑,直接问道:“汪婧芳,你手腕上的这珊瑚珠串,是哪里来的?”
如今的汪婧芳,早没有以往的傲气,开元帝不止一次警告她。如果敢挑衅云初净,夏锦生不如死的王样子,就是前车之鉴。
汪婧芳低声下气谦卑道:“回公主,这珊瑚珠串是以前祖母给我的,后来我孝敬给了大伯娘,就是越国公夫人。昨儿,皇上又赏赐给了我。”
云初净一听,就知道是开元帝暗中为自己出气。只是她不确定,汪婧芳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汪婧芳,物归原主的感觉如何?”
“回公主,我很喜欢。”
看汪婧芳欣喜的样子,云初净突然没有追查下去的**。既然汪婧芳能戴在手上,那她就戴着吧,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就当是惩罚。
“好,既然你喜欢,就退下吧。”
等汪婧芳退下,宗政晟看云初净兴趣缺缺的样子,笑着哄道:“初六城隍庙有庙会,我带你去玩玩?”
“不用了,城隍庙龙蛇混杂,万一又遇上点事。”
说起出门,云初净心有余悸,她可是女主招黑体质,一出门,准有破事!
宗政晟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到时候我一直握住你的手,如果这样都会出事,那我就太没用了。你放心,以前是我没在,有我在保证你没事。”
听宗政晟这样保证,云初净也有点跃跃欲试,能出宫去玩,当然比在宫里安逸。
第二日中午云初净去御书房混午膳时,故意开口问询:“父皇,初六听说城隍庙有庙会,我想和阿晟去看看。”
“也好,出去散散心,这皇宫没什么好玩的,能出去玩就玩。”
开元帝一口应承,反而让云初净有点不适应。笑着撒娇道:“父皇,我当然想去。就是怕到时候鱼龙混杂,出什么事。”
“你呀!是怕了吧?”
“当然,以前无所畏惧,不过现在我有父皇,还有阿晟,自然就怕了。”
云初净在开元帝面前,向来不隐瞒,当皇帝的都有双火眼金睛,说谎或者含沙射影都没有必要。
要是现在她被掳失踪,流落在外过夜,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开元帝笑着道:“青鸾,这就是你今儿过来蹭饭的目的?是想要朕做什么,你直接说。”
云初净瞬间眉飞色舞,笑着问道:“如今五城兵马司是谁在管?京城安防没有问题吧?父皇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宫,也出去玩玩?”
“朕就不去了,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朕去做什么?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要是和阿晟一起,他都护不住你,朕还敢让他做什么?”
开元帝看云初净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又道:“如今五城兵马司是韩峥在管,他以前是阿晟的下属,安防做得不错。”
“也是,如今淮阳侯府已经烟消云散,我也不用再担心有人暗地里对付我。那我和阿晟初六下午就出去,您早点让他批奏折。”
云初净一想,既然如今幕后黑手已经大白于天下,五城兵马司统领又是熟人,那就可以和阿晟好好出去玩玩。
开元帝看云初净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情也甚是舒坦。暗自盘算还是要让这小两口感情更深一些,到时候云初净就藏不住了。
“青鸾,听说你那个婆婆病了?”
云初净点点头:“嗯,是病了,成日胡言乱语,归义侯府没了,对她打击太大。”
开元帝似笑非笑看云初净一眼,开口道:“她不是病了,是疯癫了吧?阿晟还没有当皇帝,就想着要做太后?大周以孝治天下?那朕的皇位,又是从何而来?”
云初净一听就知道,昨儿越国公府莫盼依说过的话,估计开元帝全知道了。
讪讪求情道:“父皇,再怎么说,她也是阿晟的母亲,还请父皇恕罪。”
“朕自然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不过你也不要弱了皇家的威风。你是君,她是臣,可不要因为宗政晟就委屈自己。”
开元帝虽然是在责备,可话语中都是为了云初净撑腰。
云初净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感激的笑着回道:“父皇放心,母慈子才孝,父皇宠着我,可不是让我受气的。”
“你既然知道,朕就放心了。开春忠武侯就会启程回京,要是秦邦业能在福州立下大功,朕就是晋他们为公爵,也未尝不可。如今三公还差一公,虚位以待。”
开元帝有意抬举云初净,这是要让云初净娘家背景雄厚。
到时候文有云阁老三兄弟,武有秦成武父子三人,哪怕云初净的身世最终没有公开,那她皇后之位也稳如泰山。
云初净也能听出开元帝的爱护之心,心中万分感动,只能亲手替开元帝布菜,以表心中的感激之情。
很快就到了初六,下朝之后宗政晟就加班加点,批阅完了开元帝分的奏折,草草用过午膳,赶回庆云殿接云初净。
云初净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因为要上街,所以并没有上脂粉,只淡淡描眉,上了点口脂。如剥壳鸡蛋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由内而外散发出好气色。
一头秀发梳了个民间流行的弯月髻,没有用太名贵的首饰,只插了几只白玉簪。唯一贵重一点的,是只孔雀蓝步摇,碎珍珠链下面坠了颗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