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越国公府可能要受牵连,越国公马上道:“既然皇上已经有安排,那我们都谨遵圣意就是。”
宗政老夫人还在哼哼,不愿意道:“难道眼睁睁看月儿,就这样死了?不为她讨个公道?”
“那祖母还想如何讨公道?皇后做过的事,你真的想知道吗?按律来说,哪怕父亲和母亲无事,二叔和二婶包括宗政昱他们是绝对保不住的。如今大家都在,祖母真的要详究吗?”
宗政晟不想说出实情,是不愿意祖母把怨气,发在云初净身上,所以留了余地。
宗政老夫人张大了口,喘着粗气,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
莫盼依今日才知道,原来当日莫家是替汪家背了黑锅,如今她看着汪夭梅就觉得恶心。
虽然皇上下旨,免了莫家人的流放,召回京城。可死了的人再也活不过来,怪不了开元帝,就只有怪汪家人和云初净。
“好了,母亲也不是要质疑圣意的意思。阿晟,你还是回宫去吧,你祖母这里有我们。”
“多谢母亲,阿初昨日受了伤,我也要回宫照顾她了。今年除夕我和阿初会在宫里陪父皇过,有事你们就让人传话。”
莫盼依对云初净始终心有芥蒂,莫家的飞来横祸,起因还是因为她。所以当听宗政晟说她受伤,她还是没有问半句。
反而越国公关心道:“那公主没事吧?”
“只是小伤,休养几月就好。父亲最近还是尽量沉静在家,等端木桓出孝之后,就是我们最后的搏杀,切不可让人钻空子。”
宗政晟点出来,也是希望越国公府不要出乱子,看其他无事,然后行礼告退。
这边汪婧芳被人带入密牢,看见汪老夫人的那一瞬,她简直惊呆了。
夏锦四肢都被人用铁锁穿过,半吊在空中,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一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团暗黑色的印记。
再仔细一看,她的所有指甲都已经被剥落,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看起来神志无比清醒,双眼睁得老大。
旁边的人时不时用针刺刺她指头,她就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叫。
旁边的老内侍阴恻恻介绍道:“汪小姐,汪老夫人可是服用了好东西,能够把痛感扩大十倍百倍,你要不要来试试?”
说着让旁边的小内侍取来一副拶指,当着汪婧芳的面,给夏锦双手都用上。随着绳索轻轻一拉,夏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痛得晕过去,然后又被盐水泼醒。
“不要,不要!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汪婧芳何曾看见过如此酷刑,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压着,动弹不得。
老内侍桀桀怪笑着,举起手中的一根金针,幽幽道:“出去做什么,洒家还有好多花样没玩呢!要不是皇上有旨,给她最后的体面,洒家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个老贱人生不如死。不过要等到明年秋才腰斩,洒家可以慢慢玩。”
汪婧芳再也受不住,开始干呕起来,老内侍也没有为难她,只让她在旁边旁观如何折腾夏锦。
不到半个时辰,夏锦就已经昏厥了十多次,又被一次次痛醒过来。汪婧芳看着这一切,吓得浑身发抖,抱头躲在角落。
只听得老内侍喋喋自语:“没想到皇太女英明一世,却没有算到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害得皇太女昏迷不醒,又怎么会耽搁了突围时辰?否则皇太女不会死!”
每说一句,汪婧芳就看见他拿着三寸长的金针,扎一下夏锦,惨叫和哀嚎在密牢里回荡,萦绕在汪婧芳耳边,久久不散。
汪婧芳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可不想变成夏锦这样,她要想办法出去!
皇太女,皇太女!
看来开元帝是在为皇太女报仇,那开元帝和皇太女的关系就值得商榷。不是以前那些人所说的仇深似海,反而有几分伤感怀念在里面。
汪婧芳努力回想后世看过的一些小说,那本抄袭了几十本书的神作里,好像就有段姐弟畸恋。
难道开元帝对皇太女,也是如此?
这样就不难说明,为什么开元帝会对云初净另眼相待,他应该是把云初净,当成皇太女的替身或者转世。
汪婧芳再联想到极具现代气息的芷兰书院,一个念头冒出来。形似她不如云初净,可她要是神似呢?
趁老内侍休息的空档,汪婧芳颤声道:“我有事求见皇上,求公公通融一下。”
“哦?不知汪小姐有什么事,洒家也好转告皇上。”
老内侍斜眼看着汪婧芳,似乎在估量她这身板,能熬得住几天刑罚。看得汪婧芳毛骨悚然,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人间地狱。
汪婧芳颤抖着道:“请公公转告皇上,我和皇太女一样,来自异世。皇太女知道的我都知道,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
老内侍愣了一下,问道:“来自异世?那你的家乡在哪里?是什么世纪?”
“我是铁岭的,世纪?我来自二十一世纪!”
汪婧芳已经顾不得暴露来历后会如何,她现在只想赌一把,看能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万一开元帝对皇太女知之甚深,懂一些后世的话,那开元帝就知道自己和皇太女是老乡。就算只是几分移情作用,那也能逃出生天,对开元帝有利用价值。
老内侍听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也惊住了。
这是皇太女曾说过的话,不可能汪婧芳会知道,难道这汪小姐果真和皇太女一样,来自异世?
来不及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