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在狼吞虎咽吃东西,宗政晟就在旁边温柔的看着。
那专注的视线,仿佛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就担心云初净会突然从眼前消失不见。
等云初净吃完以后,宗政晟还伺候她漱口,擦脸擦手,期间视线一直不曾离开云初净。那灼热的眼光,让云初净又是欢喜又是心酸。
看来,这次是把他吓坏了。
云初净不忍看他如此患得患失,随口问道:“那汪淑妃真死了?邹德妃还有皇后娘娘如何处置的?还有汪老夫人?”
宗政晟将炕桌搬下去,自己也在云初净旁边坐下来,顺势将她搂入怀里,小心避开她肩膀上的伤。握住云初净的手,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确实已经将阿初救出来了。
“汪淑妃是被夏锦下令射杀的,夏锦就是汪老夫人。邹德妃已经被打入冷宫,皇上还没有来得及处置。皇后也被软禁在坤宁宫,看样子皇上是等你来处理。”
说道这里,宗政晟商量道:“阿初,我知道姑姑错了,不过我幼时入宫,她对我照顾颇多。如果可以,留下她的性命,她以后不会再妨碍于你。”
云初净想起最初的皇后,对她也挺好,只是后来受了挑唆,才如此。
“嗯,那你知道皇后为什么执意要和我为难?”
宗政晟将云初净的手放在嘴边,一根根手指慢慢亲吻着,有点无奈道:“是汪宜箐和钦天监那个司正,骗她说有危月燕之势。要是不除了你,她就会死。”
“无稽之谈,她怕是担心你以后不尊她为太后,又钳制不住我这个皇后吧?”
云初净撇嘴说道,如果父皇真禅位给宗政晟,按律宗政弄月就该是母后皇太后,莫盼依为圣母皇太后。说起来母后皇太后要地位尊崇点,可有无权势都要看皇上是否孝顺。
宗政晟却笑了:“阿初,你就那么想做皇后?”
“难道你的皇后不是我?”
云初净窝在宗政晟怀里,抬起头扬着小下巴,瞪着宗政晟,模样凶狠得仿佛宗政晟说半个不字,就要咬他一口。
宗政晟沉沉笑了,胸膛上一耸一耸的胸腔共鸣,甚是悦耳。加上舒缓的心跳,让云初净忍不住将脸贴上去,轻轻的磨蹭着。
“如果我为皇,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后宫佳丽我一个也不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云初净听着他低沉的话语,就算对这誓言有疑惑,心里也欢喜不已。
“好,你不负我,我也不弃你。我们两个相伴到老,永不分离。”
就算是新婚之时两人也没有如此腻歪,言语肉麻,实在是这次差点生离死别,两人都不免后怕。
两人静静相拥一会,云初净还是忍不住问:“那汪老夫人。就是那个夏锦,皇上如何处置的?”
“汪傲南和汪俊臣是一杯毒酒,夏锦腰斩,全国通缉汪傲北和他儿子汪俊凯,格杀勿论。淮阳侯被抄了,所有的产业充公,奴婢全部发卖,就连祖上的丹书铁券也收了。”
宗政晟也只简单说了个大概并没有告诉云初净,皇上已经将夏锦收入密牢。会让她受尽折磨之后,明年秋天才腰斩。
云初净对这个处置有点意外,不过很快想通。
汪傲南和汪俊臣身上多少有皇家血脉,所以赐毒酒让他们死得体面。夏锦虽然最初是受害者,可她间接害死了皇太女,如今又谋逆,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只是她多少也曾经是先皇的人,又生了子嗣,所以免了千刀万剐,改为腰斩。
至于夏锦和老淮阳侯生的,老二汪傲北和孙子汪俊凯,因为汪淑妃汪宜箐之过,都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云初净忍不住问:“那汪夭梅和汪婧芳呢?”
宗政晟眼睛闪了闪,还是没有隐瞒云初净,回答道:“按律法,祸不及出嫁女,况且她们又都嫁给我们家。再说,昨日夏锦抓了不少勋贵女眷,包括我祖母和母亲,都是汪婧芳和汪夭梅保下来的,所以她们不会死。”
“抓了勋贵亲眷,那我祖母呢?有没有事?”
云初净没想到夏锦这样狠,连宗政老夫人和越国公夫人也抓,担心自己祖母云老夫人出事。
宗政晟忙安抚道:“没事,祖母和大伯娘她们是被抓了。还好汪夭梅出面,加上时间紧迫,夏锦急着进宫,现在都已经没事各自回府。”
云初净这才放下心来,谁会知道夏锦玩得这样大,还抓女眷。
“最聪明的是代国公夫人,骁骑营刚进城,她就带着亲随去了平王府。勋贵和各公侯府,就只有她没有被抓。”
宗政晟也很钦佩,那样快的时间,代国公夫人就做了最好的决定,果然不愧曾经是皇太女的陪读。
“平王府没事吧?”
“没事,就凭骁骑营的那点人,还攻不下平王府。再说端木桓不在王府,他们还是要留几分余地。端木桓进宫之前,端木栎死了。”
云初净叹口气,本来夏锦是盘算得很好,如果趁其不备能早点攻入皇宫。杀了皇上和端木桓,还有宗政晟,加上端木栎也死了,那端木皇氏血脉,就只有汪傲南一人。
而且夏锦抓了那么多勋贵女眷,到时候也可以威胁乾清宫那帮臣子顺从汪傲南。
只可惜,宋重鸣没能掌控前锋营,光凭骁骑营和五城兵马司,没有能力完全掌控京城外九门。进攻皇宫又被石林将军所阻,到最后功败垂成。
云初净想起帮凶琉仙郡主,问道:“那温重伯宋家呢?如何处置?”
“削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