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心中有点不安,也许是因为宗政皇后的态度,和以往大不同,她有点后悔进宫住对月。
宗政晟只想抽空问问皇后姑姑,他实在想不出来姑姑为什么针对阿初。
“阿初,皇宫里虽然龌蹉很多,不过后宫姑姑一人独大,现在还算干净。吃食上你还是要小心,让人试吃一下准没错。”
“知道了,有点困了,我先去躺会。”
今早起来得早了些,午后还真有点犯困,这庆云殿温暖如春,昏昏欲睡正好补眠。
云初净刚往床前走去,就被人拦腰抱起。
“阿初,我陪你休息。”
宗政晟低头看着怀里的云初净,眼底有恳求有火花。云初净本来想拒绝,要坚持十日,可看他小心翼翼渴望的神情,突然心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
于是她两瓣丰满的菱唇,噙着一道丰润的弧线,就这样微翘着望向宗政晟。
那媚到骨子里的风情和无言的默许,让宗政晟呼吸极速加重,三两步窜到床前,用力就压了下去。
很快,地上就散落了一地衣物,藕荷色的软烟罗帐子剧烈的晃动起来。紫檀木大床也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大红色丹凤朝阳被,更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云初净眼睛里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溢出双眸,又被剧烈的撞击,滴落在大红被面上,前前后后晕染出一朵朵妖冶的水花。
刚缓了几日的身体,被宗政晟翻来覆去的摆成各种姿势,她的声音从羞涩的高亢,逐渐低沉到吟哦。
云初净晕晕乎乎陷入昏迷之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被饿了几天的男人,真心qín_shòu!
等云初净再醒过来时,只感觉到烛光昏暗,帐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刚想坐起来,可刚起身到一半,又颓然倒了回去。
qín_shòu!腰都快断了!
旁边坐着打盹的木落,听见声响,忙倒了杯菊花蜂蜜温水过来掀开帐子。
“公主,喝点水吧?”
云初净有点尴尬,忍住羞涩可怜兮兮道:“木落,我起不来,扶我一把。”
木落忍住笑,将云初净慢慢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再将水递给她。
云初净早就干得嗓子冒烟,端起水杯就大口喝起来,被子滑落腰间,露出布满红痕的心口。
木落一看之下惊呆了:“世子爷是属狗的吗?”
云初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无寸缕,忙红着脸将被子一拉,遮住胸口。期期艾艾不知该怎么说,暗恼那个混蛋也不知道给自己穿件肚兜。
“世子爷呢?”
“世子爷等了公主很久,公主也没有起身,就先去坤宁宫一趟了。公主想吃点什么?”
云初净感觉身上还算清爽,估计宗政晟已经帮自己清洗过。想了一下道:“随便做碗清汤面吧。”
木落扬声道:“木香,你去小厨房做碗鸡汤面来,再加两个小菜。”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那么麻烦。”
云初净不愿麻烦木香,木落却道:“公主今日劳累过度,还是吃点清淡有营养的补补。”
这话让云初净羞红了脸,把水杯递还给木落,小声道:“帮我拿件衣裳过来。”
木落忍住笑,去衣柜取了套玫瑰红的中衣,并大红色的肚兜亵裤,又格外拿了件遍地洒金红的襦裙过来。
等云初净红着脸穿戴好,这才扶着腰下床,刚一触地,双脚一软差点跌倒。
还好木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避免她脸先着地,忍不住心里又如万马奔腾,骂了一万句qín_shòu!
当然,云初净心底的怒骂,宗政晟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坤宁宫和宗政皇后说话。
“姑姑,今日怎么觉得你和阿初有点误会?”
宗政皇后原本看宗政晟过来很高兴,但宗政晟开口就是指责,让她一下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阿晟,你怎么说话?本宫和她怎么会有误会?”
宗政晟从宗政皇后话语中,已经清晰察觉到姑姑的不悦。可他不懂,上回进宫姑姑不是还对阿初亲近有加?
“姑姑,阿初是我妻子,也是姑姑的女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或者让姑姑生气,姑姑大可以告诉我。”
宗政皇后脸上似笑非笑,看着宗政晟道:“听说,你把你母亲的嬷嬷也杖毙了?以前听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本宫还不以为然,现在如阿晟这样孝顺的孩子也是如此,本宫也不由得不信。”
坤宁宫里的气氛一下陷入冰点。
宗政晟不想说母亲的对错,可看宗政皇后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想再追寻缘由。
“姑姑,阿初现在是青鸾公主,是皇姑父的掌上明珠。以姑姑的睿智,今日所发生的事足以让姑姑考虑清楚,我们只是在宫中暂住,希望姑姑能和平共处。”
宗政皇后眼中厉芒闪过,脸上带着冷笑道:“阿晟这是在威胁姑姑?”
“不敢,只是姑姑执意不愿说缘由,只能让我心存疑虑,阿初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姑姑。”
话已至此,可宗政皇后不可能把“危月燕”的事,说给宗政晟知道。
所以,注定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姑姑先休息吧,微臣告退!”
看宗政晟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宗政皇后的心里第一次产生疑虑。宗政晟将来为皇,会尊自己为太后吗?
这个念头困惑着宗政皇后,让她久久不能入眠。
宗政晟含怒离开坤宁宫,小夜子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因为如今伏矢和离弦不便夜晚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