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妹妹挨打的消息,让云初净知道后,马上又让人传消息给秦邦季。
是二表哥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二表哥自己去解决。
秦邦季得到消息后,恼得半宿没睡好,只想着要马上定下亲事,让崔妹妹不再受崔夫人的气。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让阿武等人拿上聘礼直奔晋亲伯府。
花媒婆先叫门,门房早得了消息,并不理睬。可秦邦季亲自叫门,门房不敢怠慢,只能去禀报晋亲伯。
晋亲伯脸上有伤,有心想避,可秦邦季执意不走,就守在门口,也只能请进门来。
秦邦季进到堂厅,晋亲伯和崔夫人都在。
“小侄见过世伯,夫人。”
晋亲伯用把扇子遮遮掩掩,无奈苦笑道:“秦公子,我和夫人已经商议过了,原来三丫头的婚事,夫人一早有了安排。多谢错爱。”
“哦?安排?胡舟那样的,年岁和世伯相当吧?”
秦邦季本心中有气,又看晋亲伯竟然也眼睁睁看崔妹妹落火坑,自然说话就不如平日动听。
崔夫人心中不快,假笑道:“这三丫头是我女儿,本夫人想许谁就许谁,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也是,有夫人这样的嫡母,可想而知三小姐过得多辛苦。寻常家的女儿且娇养,可夫人倒好,不仅葡萄架子倒了,还迁怒到女儿身上。”
秦邦季的指桑骂槐,让崔夫人心中更是恼怒,不悦道:“本夫人管教子女天经地义,秦少爷未免管得太多!”
“也是,夫人两女一子,又为崔家守过孝,的确属于七不出,自然是任由夫人骄横。世伯过于宽厚,只会助长歪风邪气,娶妻不贤毁三代,古人诚不欺我。”
秦邦季话语锋利,晋亲伯又生气又无奈,可实在惧内也没有办法。
晋亲伯掩住脸,羞愧长叹道:“秦公子还是另择贵女吧,对不住了。”
崔夫人本来是气怒不已,不过看晋亲伯还是依她意思,也就按捺下来,昂首道:“秦二公子,请回吧?”
秦邦季冷哼一声,负手站在堂中并不离开,半转着身子看着墙上悬挂的花开富贵图。
“听说崔家大小姐,嫁的是宣平侯二房长子?”
崔夫人心中微惊,强自镇定道:“这世人皆知,你提起我长女是何意思?”
“我只是觉得,有崔夫人这样的母亲,二小姐以后怕是难以有什么好姻缘。要是大小姐这门亲事再有什么变故,崔夫人莫不要顾此失彼。”
崔夫人闻言大怒,尖声道:“你莫要欺人太甚!宣平侯府可不是你等根基未稳的侯府,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我这根基未稳的侯府,夫人不是满意得很?只是没有按照夫人的意思,求娶你想嫁的女儿罢了。”
秦邦季边说,边露出嘲讽的冷笑,又道:“宣平侯大小姐,嫁的正是云家大公子,和我云表妹姑嫂情深。拆不散已成的姻缘,不过让她在婆家立点规矩,少回娘家和搅不清的母亲掺和,还是可以的。”
崔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秦邦季竟然是这样的无赖,竟然还威胁起来了。
“好啊,你尽管去说,以为这样本夫人就怕了你!你不是想求那死丫头吗?我赶明就把她许给街头无赖!我豁出去这脸皮不要了,也不相信你敢如何!”
崔夫人这盛怒之言,让秦邦季本就窝心的火,更壮了三分。
“好啊!三小姐许的什么人,你女儿就一定许什么人!你不是还有个宝贝儿子,在京学堂读书?我保证,他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只希望崔夫人不要后悔!”
眼看秦邦季连晋亲伯的独子也要牵进来,晋亲伯不能置身事外了。
也顾不得悍妻在侧,小意道:“秦公子,明儿可是我伯府独子,你这是何意?”
秦邦季掸掸衣襟,拱手道:“本来小侄敬佩世伯为人,又看三小姐品学兼优,诚心求娶。没想到崔夫人如此无耻,既然她要把我中意的人,许给街头无赖,那我自然要多多回报。”
晋亲伯忙打圆场道:“贤侄,夫人不过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我也不会让这些荒唐的事成真。”
一边说着,晋亲伯一边往崔夫人使眼色。
可崔夫人气得狠了,假装没看见,还是不肯开口解释。晋亲伯只好又道:“贤侄,还是先回去稍等几日,待我和夫人再商议商议。”
秦邦季也不废话,看门厅外有块半丈大小的湖石,运劲拍去,瞬间碎成小块粉末。
然后在晋亲伯和崔夫人,惊诧的目光里,朗声道:“那世伯,小侄回去稍待几日也无妨。只是如果三小姐再因为我,受崔夫人责打,那我不敢保证令郎不会祸从天降。阿武,聘礼留下,走!”
说完之后,秦邦季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崔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捶胸顿足哭骂不已。
晋亲伯颓然坐在椅子上,劝道:“夫人,还是依了他吧。否则,明儿怕是不好。”
“他敢!老爷,你可是世袭罔替的晋亲伯,怎么能让他一个继承不了侯爵的小人拿捏住?我就不相信,他真敢把明儿如何!”
崔夫人虽然如此说着,不过还是马上吩咐:“来人,多叫点家丁,去京学堂接少爷,快,快点去!”
晋亲伯府里,弄得人仰马翻,夫妻二人争论不休,正僵持不下时,平王侧妃崔赤云竟然回来了。
“老爷,夫人,侧妃娘娘回来了。”
老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晋亲伯和夫人都呆在当场。
崔赤云是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