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莫胜兰说什么,姚明秀也不会相信了。
她转身道:“我只是游说姑祖母要去感恩寺祈福,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姚明秀走后,莫胜兰更是沮丧,现在她自己都在怀疑,幕后之人到底是想对付云初净?还是借她的手对付宗政采珊?
她想亲自问问汪婧芳,可现在生病,只能等病好了去。
喝过药后,莫胜兰沉沉睡着了,她并不知道这药中有相生相克之药。喝了之后,她昏昏沉沉一直缠绵病榻。
姚明秀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先回魏其侯府住些日子,宗政老夫人以为她是害怕宗政采珊之死,并没有阻拦。
“晟儿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再过来。”
“姑祖母,你放心,我只是回去暂住几日,等晟表哥回来,我就回来陪姑祖母。”
宗政老夫人虽然心痛宗政采珊之死,不过更希望姚家和宗政家千秋万年。
“好,明秀你放心,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我也会让你进门。到时候听你叫我一声祖母。”
一连三日,哪怕端木桓启用了所有暗桩,也没有找出有用的线索。
云初净在沼狱等了三日,还没有一点进展,也有点心急,对木晓道:“能不能传消息给桓表哥,我想见见他。”
“好,小姐,你要相信小王爷,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洗清嫌疑。”
这几天的牢狱之灾,让木晓也有点心浮气躁,听说外面的传言漫天飞。都是小姐和情夫在感恩寺幽会,然后被宗政采珊撞见,才杀人灭口。
而且传言很模糊,但却影射了那情夫就是小王爷。
云初净经过这几日的思索,反而钻进了死胡同,实在是姚明秀没有什么异常,而莫胜兰一直病重,无法追查。
“我知道桓表哥很尽力,再有三日就要开堂,再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我百口莫辩。”
主仆正在说话,终于轮到御林军休息的秦邦季来了。
“云表妹,怎么回事?我这几日在宫里,根本就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秦邦季一脸焦急,父亲和大哥不在,要是云表妹出了什么事,等他们回来自己怎么交代?
“秦二哥,当时我和宗政采珊去看花,可路上我们昏迷不醒,醒来后宗政采珊主仆三人都死了。”
云初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就是这样。
秦邦季也不是蠢人,这明摆着就是有人陷害云表妹,他也不多说,只道:“云表妹,你知道我脑袋不够使,有什么事我能帮忙,你就说。”
云初净想了一下道:“秦二哥,你去感恩寺案发现场再看看。”
“云表妹,是怀疑那里还有凶手的线索?”
云初净点点头:“我思来想去,当时昏迷不醒,肯定是附近有人使坏。只要有其他人在,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好,我马上就去,一有发现就回来告诉你。”
秦邦季性子急,马上就要去,云初净忙叫住他:“秦二哥,你来探望我,容易吗?”
“容易啊,我和韩大人一说,他就让人带我进来了。”
秦邦季也不隐瞒,听他这样一说,云初净也放心了,最近只有赖嬷嬷来探望,她怕其他人进不来。
“那就麻烦秦二哥了,我的事,先别告诉秦大哥和舅舅,让他们分心。”
秦邦季急着帮忙,点头道:“好,我不告诉大哥和父亲。那我先走了,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这几日,端木桓都没有什么进展,听说云初净找他,换了身衣服就来到了沼狱。
“阿净,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初净走到铁栅栏前,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想知道一下外面的情况。”
端木桓这才松口气,他派了人守在沼狱附近,万一有人提审云初净,或者有什么事他马上就能赶到。
“阿净,最近我已经到处去查了,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姚明秀和莫胜兰都在监控之下,感恩寺老尼查不出其他东西,你们昏迷的原因,也没有进展。”
云初净看端木桓双眼布满血丝,下颌也有青青胡茬,知道桓表哥已经尽心了。
她想了一下,开解道:“桓表哥,幕后之人是要置我于死地。你想当年武安侯府失踪,和最近被刺杀,我觉得都是一人所为。京城能做到的屈指可数,可能桓表哥要从其他方面入手。”
“阿净的意思是,这是家族行为?”
云初净觉得归义侯府嫌疑最大,淮阳侯府这次虽然没有任何牵连,可云初净还是觉得有问题。
“这三公六侯都是上百年的世家,自然有自己的底蕴。桓表哥,对付我应该不是个人恩怨。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挡了别人的路。”
这是最近几日,云初净冥思苦想得出的结论。
端木桓早得到消息,宗政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差不多也就是四、五日的时间,就该到了。现在听云初净说,这无妄之灾还是来自宗政晟,一下沉下脸。
“你为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人呢?”
云初净心中也有点失落,不过不会在端木桓面前表现出来。
“桓表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我选你还是他,都避不开这些事。”
端木桓也知道这是事实,转而道:“阿净,那我再查一下归义侯府和淮阳侯府,你等我好消息。”
“好,桓表哥也要注重自身安全。幕后之人既然敢动手,不怕得罪越国公府和云府,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你要注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