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珍梗着脖子还想反驳,云初净两眼威严的瞥了她一眼,云初珍张张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云初净冷笑道:“我的事不劳四姐姐惦记,你的要求我也满足不了,你可以选择现在是回家,还是告辞。”
“回家和告辞不是一样?”
云初珍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初净的意思都是撵她走。
“七妹妹,你凭什么撵我走?”
云初净偏头,躲过云初珍戳过来的手指头,沉下脸道:“云初珍,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才双十年华,正值青春年少,就把自己弄成谁见谁憎的怨妇样。有这样强劲的娘家帮衬你,可你呢?事事都以许家为主,胳膊肘拐成你这样的,我还头回见!”
云老夫人也不高兴了,懒得和云初珍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孙女说话,白生气。
“云初珍,你回去吧,小七答应不了你,我也不会同意。你要是愿意和离,我可以让你父亲出面帮忙,其他没事你就不要回来了。”
云初珍羞怒交加,捂住脸冲了出去,大家都冷着脸,不愿意挽留她。
说实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云初珍,云初净所有的同情心都用完了。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寄托在男人虚无缥缈的喜恶中,最是愚蠢。
你若无情我便休!
这才是云初净的信念。
爱人首先要爱自己,要是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爱惜自己,那谁还会看上你?爱惜你?
大家沉默了一会,正好琥珀端着红枣桂圆银耳羹进来,给云老夫人和大家都上了一碗。
云初净端起越州青瓷琉璃碗,慢慢将银耳羹吃尽,觉得心情不好时用点甜的东西,真的能让心情转好。
软糯香甜的银红枣桂圆银耳羹,吃下肚子,浑身都甜起来。
漱过口,云初净才疑问道:“祖母,难道宗政老夫人,真的把姚明秀和莫胜兰都开脸了?”
冯氏最清楚外面的消息,特别是有关云初净的消息,越国公府和几个侯府,都派人打听着消息。
“小七别着急,并没有开脸。你还没过门,世子爷也不在京城,宗政老夫人怎么开脸?不过是她借着疾病,要姚明秀留在越国公府侍疾,然后用纯孝为姚明秀长脸,以后再用孝道,压世子爷纳妾。”
云初净心里腻歪,闷闷道:“宗政老夫人,不是答应了祖母,成亲三年之内都不纳妾塞人的吗?”
云老夫人这才有点羞愧道:“小七,定亲之后我才发现,被那老婆子钻了空子。她答应成亲后不塞人,可没有答应成亲前不塞人。”
云初净不禁想仰天长啸,这宗政老夫人可真厉害,这样的空子也能钻。
这样后宅老夫人,一天到晚都盯着后辈房里,像什么话。
“祖母,别担心。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吗?等世子爷回来,他会处理好这些事。要是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老夫人也表态道:“你放心,要是那不要脸的一定要塞人,祖母豁出去也不会让她得逞。到时候告上金銮殿,让皇后娘娘跟着也没脸。”
“嗯,我有祖母撑腰,才不怕宗政老夫人耍花招。”
萱瑞堂的气氛,重新又热烈起来,大家又重新说笑一回明日端午节的安排,这才各自散了回院子。
贵州今夜的月,特别弯,犹如小船儿两头尖尖。
宗政晟负手站在院子里,仰望月夜星空,心潮澎湃,思念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念香香软软的云初净,想念她的眉眼,想念她让自己销魂蚀骨的菱唇,想念她的一切。
他多想现在云初净就在眼前,能紧紧拥住她在怀抱。
“咣当!”
院外突然传来喧哗声,打破了宁静,也打断了宗政晟的思念,随后又响起女子的哭泣声。
宗政晟蹙眉不悦,看了眼如木桩子般立在旁边的伏矢,恼怒道:“何人喧哗?”
离弦从围墙上飘下来,一本正经道:“回世子爷,是今日互市上,世子爷救的那名苗女。她听说世子爷还没有睡,就做了宵夜送过来,被戚九他们拦住了,失手打碎了碗盏。”
“明日送走。”
宗政晟这才想起,今日在互市上,一个苗女背了篓草药来卖。结果被几个居心不良的苗人盯住了,想借口是她哥哥强带她回家,被自己救下。
当时天色已晚,那女子又饿又累又怕,宗政晟就带她先回府里休息一晚,准备让她明日天亮再回家。
离弦笑眯眯道:“莫婆子说。那丫头洗干净后还挺标致。先前是用生姜汁涂在脸上,才看起来土黄土黄的。”
“是吗?你看上了这女子了?本世子允了,你就留在这里,做个苗女夫婿。”
宗政晟斜睨离弦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旁边的伏矢也凑趣道:“对,世子爷正不放心互市以后,没有可靠的人看管,你留下正好。”
离弦嬉皮赖脸道:“别呀!像我离弦这样的好男儿,当然要留给大周好女儿,怎么能便宜苗女?”
伏矢接话道:“苗女多情,听说明日端午节会有龙舟赛,赢的男儿多的是苗女邀约。还不用成亲,往山林里一钻,席天幕地安逸得很。”
“说得这样砸劲,就好像你有经验似的。”
……
离弦和伏矢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调侃,宗政晟懒得理这两个二货,径直回屋去了。
夜半三更,万籁寂静。
贵州总督府内,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