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哥。而且,云家小姐们的穿戴皆是不凡,你看随意赠送的香囊和扇子耳坠,也都是好东西。”
说着许圆圆将云家姐妹,回赠的东西拿出来。
云初珍是月牙缎锦鲤香囊,云初灵是副白玉耳珰,云初莲是面锦州罗帛美人团扇,云初净是个穿琥珀、蜜蜡、玛瑙、翡翠、白玉的五彩手串。就连云初宝和云初晶,都回了对苏绣扇套。
许子诏又抓起五彩手串,虽然看琥珀那些都不大,可加在一起也能当点银子。
原本他有点修长的桃花眼一下眯起来,笑道:“圆圆,看不出来这云家还有钱得很,难怪你说要上门去拜访。”
“我可是塞了一吊钱,才从那些人嘴里打探来的消息。云家是上百年的世家,她们京城的宅子就在泰康坊那段,离皇城不远。周围可全是公侯之家,姑姑她们的侯府,也没那位置好。”
许圆圆可是从云家一进驿站,就仔细打听了的,问了好几个人,打赏了差不多一两银子,才问得那么详尽。
许子诏桃花眼一挑,本来就有点轻浮的面容,更添几分凉薄。
他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去拜访拜访。圆圆,这送耳珰和手串的是几小姐?”
许圆圆对哥哥的打算心知肚明,笑着说道:“哥,说了你也见不到。”
“见不到也可以先知道,这云家女儿这么多,总有机会的。”
许子诏拿起团扇摇了摇,做出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原本还算俊美的脸上,满满都写着算计。
许圆圆对哥哥的样子不置可否,不过还是认真道:“哥,这耳坠是五小姐送的,手串是七小姐送的。四小姐就是送香囊这个,年纪倒和你相当。”
两兄妹又低低商议了一番,准备再去拜访一下云老夫人,也好再要份见面礼。
不料云老夫人以已经休息为借口,并没有见许子诏,不过还是让袁嬷嬷,拿了套文房四宝,作为见面礼。
兄妹俩满意而回。
消息传到云初净屋子里时,木萝笑道:“听说许家少爷也是俊美不凡,两兄妹都生得极好。”
赖嬷嬷正教云初净做针线,闻言也笑着说:“许小姐是生得俏,可以想见阳成侯夫人的风采。”
“对啊!许小姐她们投靠阳成侯,还可以去报考芷兰书院。凭她那容貌,以后就飞黄腾达了。”
木棉手中做着个肚兜,抬头也凑趣道。
云初净揉揉眼睛,小心将线头埋整齐,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做针线不易。
这才放下绣绷随口道:“寄人篱下有什么好的?嬷嬷,她们失了父母,为什么不投靠许家亲戚,要投靠姑姑?”
赖嬷嬷赞赏的看了云初净一眼,解释道:“听说她们来自安庆,许家族人是好,哪里有侯夫人的姑姑好?”
“无所谓,反正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云初净看得出,许圆圆眼神里的讨好和算计,也知道这是个自持容貌不安分的女人。
不过就怕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属于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那种。
相比之下,她反而更喜欢蒋书梦,看她圆嘟嘟的脸就想捏上几把。
等到第二天上路,许圆圆果然又凑了上来,最后上了云初珍的马车,据说相谈甚欢。
原本驿站是不会护送官眷进京的,只是最近要到皇上的万圣节,各处的贺礼都赶着上京。以防有失,就每天派人护送,那就顺便一起,官眷也更安全。
通州到京城的驰道又宽又平稳,相当于古时候的高速公路。未时末,大队伍就到了京郊十里亭。
快到十里亭前,赖嬷嬷就上车道:“这里歇过后就进京了,五小姐和七小姐还是梳洗一下,大老爷可能派了人来接。”
木棉和知书伺候她们净了面,又重新整理了下发髻,马车就到了十里亭。
云初净从帘子缝隙看出去,来这里接人的还挺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看驿站大队伍来了,一窝蜂都涌上来打探。
一片嘈杂声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十里亭。
“这可是云家的车队,我们忠武伯府表小姐可在?”
大管家迎上去,寒暄几句后,又问过了三老爷。这才领着一个行武出身,身材高大的男子来到云初净马车前。
“属下阿武,见过表小姐。伯爷在京城天天盼着表小姐。伯爷还说了,伯府里已经给表小姐准备好院子,赶明儿大少爷就来接表小姐过去住些日子。”
云初净想没电话手机的时代,舅舅和表哥肯定派了人天天在这儿守着。
心中暖意融融,不禁笑道:“舅舅和表哥可好?阿武是吧?你等了几日?”
“回表小姐,属下已经守了五日。伯爷怕表小姐舟车劳顿,还让属下带了个大夫,表小姐可还好?”
阿武看着是个大块头,说话倒清楚明白,云初净“扑哧”一笑。
“我身体好着呢!你回去告诉舅舅和表哥,我一切都好。等休整两日,就来拜见舅舅。”
阿武听云初净声音清亮,不同于一般小姐的蚊子声,也很高兴。
恭敬回道:“是!表小姐。大少爷还让属下告诉您,您要的礼物已经准备好。看是先给您送过来?还是你到伯府再收?”
“真的?太好了!你告诉表哥,等我上门来收。”
云初净一阵雀跃,没想到秦家表哥这样给力,有了秦家给的丫环,就不用担心自己万一出什么事,在云家孤立无援了!
阿武得到回复,很快就先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