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所说,汪老夫人如何不知,现在看来只能让武安侯永远闭嘴才行。
汪老夫人思索片刻,附耳对夏嬷嬷说了几句,夏嬷嬷微带诧异的眼神,低声道:“老夫人,能行吗?”
“你照办就是,如果被武安侯说出那件秘密,大家都是死!”
汪老夫人第一次觉得,事情发展超出了她预想的轨迹,现在首先要把武安侯灭口。然后看董大能不能传消息回来,究竟他查到了什么?才迫不得已亮出最后一张底牌?
夏嬷嬷很快退下,按照汪老夫人的安排去准备。
越国公府。
这些天因为疑似凤儿公主的白清清出现,莫胜兰和姚明秀都觉得危机感爆棚。
要是宗政晟娶的是云初净,那做母亲的越国公夫人,以及做祖母的宗政老夫人,各赏赐一个贵妾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可如果宗政晟娶的是公主端木凤,驸马不能有侍妾,那姚明秀和莫胜兰一个也别想进府。
宗政晟最近在工部四处查探工程,京畿大营的事都是暂交由袁崇义。姚明秀她们缠不上宗政晟,所以只好都住在越国公府,侍奉宗政老夫人和越国公夫人。
也希望凭自己的孝顺,能将来多一分体面。
武安侯府出事的第二日一早,来向宗政老夫人晨昏省定的袁静雯,小心翼翼开口道:“回祖母,叔叔和婶婶不知为何突然下狱,孙媳想前去探望。”
宗政老夫人对袁静雯这个庶长孙媳,并没有什么情分,不悦道:“吴哥儿媳妇,你叔叔既然下了天牢,就不是小事。你不躲着藏着,还去探望,生怕皇上不迁怒吗?”
袁静雯低头不敢言,后悔不该听平儿劝告,回禀宗政老夫人。
宗政二夫人汪夭梅忙道:“母亲,不管怎么说,武安侯也是雯儿的亲叔叔。祸不及出嫁女,雯儿去探望一下,打点打点,也能赢得点好名声。”
待她看宗政老夫人还是一脸不悦,转而又道:“再说,袁崇义在京畿大营还好好的。说明皇上并没有迁怒,那在没有判决之前,我们两府是姻亲,还是不要让旁人说闲话得好。”
越国公夫人最近也听越国公说了不少,接口道:“母亲,国公爷也说武安侯被抓蹊跷。还是让吴哥儿媳妇去看看,也可以探听一下消息。”
听两个媳妇这样一说,宗政老夫人也只好同意道:“那好。吴哥儿媳妇就去看看,该打点的也不要舍不得花钱,最好问问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是,孙媳记下了。多谢祖母,大伯母和母亲。”
等宗政老夫人吩咐散了后,袁静雯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宗政吴并没有回房。
“平儿,你去打听一下,大少爷如今在何处?”
平儿笑着倒了杯茶道:“大少奶奶,不用打听,大少爷现在还在书房读书。大少爷上进得很,对大少奶奶也体贴入微。”
“光体贴有什么用?国公爷只让相公打理庶务,既然庶子走不了荫庇,那就只能恩科。要是能中个进士,将来外放我们也有了盼头。”
袁静雯在越国公府这么久,被府里的一些大大小小烦心事,折腾得心力交瘁。
本身宗政吴,就是出自不能继承爵位的二房,加上汪夭梅对宗政吴这个庶长子,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袁静雯在越国公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要是娘家武安侯府再一倒,那日子就更难了。
“平儿,多谢你,要不是你劝我,我都不敢对祖母说。其实他们就是死了,我也无所谓。只是怕他们牵扯到了哥哥,还是要先探听一下消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
袁静雯本来不打算探望武安侯,不过平儿说得有道理。既然可以探望,就说明还没有定罪,那还是问一下得好。
“平儿,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天牢,你准备点杏花酿和聚宾楼的烤鸡,叔叔最喜欢。”
平儿笑着应答道:“好。”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袁静雯就带着平儿来到天牢外,将国公爷的条子交上去,很快报到了天牢统领手上。
“准她去探视,然后着人在旁边候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大人。”
侍卫来到大门口,先例行检查了一番带进去的酒菜。检查完毕后,又让袁静雯主仆二人,去旁边的屋子由嬷嬷搜身后,这才进入天牢。
天牢里并不是外面想象的那么可怕,虽然光线还是很阴暗,却一点不潮湿。
一路上平儿很是沉默,袁静雯以为她是害怕,也就没有在意。
两人随着侍卫七拐八弯,来到天牢深处。当看见最里面一间石牢铁栅栏里,原本还算高大威猛的武安侯,颓然靠坐在石壁上。
袁静雯神色复杂的唤道:“叔叔。”
“雯儿,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崇义呢?皇上有没有降旨抓他?”
武安侯在天牢里呆了一天一夜,一直没有想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难道是当年那件事情?
可如果皇上知情了,那自己早就被千刀万剐,应该不是。
袁静雯小声道:“皇上并没有下旨抓哥哥,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武安侯也是一头雾水,焦急道:“雯儿,叔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一下冲进来,就把我们抓了。”
“那圣旨如何说的,你还记得吗?”
袁静雯也觉得奇怪,不过皇上抓人应该总有个理由。
武安侯烦恼的抓抓头发,低吼道:“皇上说我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