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净,是巨蛇。你记住,天子为龙,太子为蟒,切不可胡说。”
端木桓马上纠正,云初净这才发现离弦和端木桓,的确都说的是巨蛇。
看来她还是不完全懂这时代的规则,不知道这里面的忌讳。云初净马上改口道:“那怎么去掉巨蛇?”
这个问题端木桓也没有想到,笑着道:“这个问题,该交给武威侯头疼。”
云初净脑筋一转,然后甜笑着道:“桓表哥,我们一起去汉门好不好?现在有人能治疫病了,我们去也没有危险。”
端木桓看了眼云初净急切的样子,心中微酸,面上却笑道:“阿净,你想去?想和我一起去?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好嘞!小王爷您请坐,今儿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哈哈哈。”
云初净似模似样假装跑堂的说话,自己还没有说完,就笑得直不起腰。
端木桓也笑得一双桃花眼微眯,长长的眼尾微翘,配上那玫瑰色的薄唇,真真算得上风情万种。
云初净暗叫一声“阿弥陀佛”,还好自己有了意中人。否则,这样的男色当道,还真难得把持。
“嗯,那好,你下厨再做一次饭,我到时候带你去汉门。”
端木桓刚说完,云初净就雀跃道:“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端木桓笑着接口。
离弦有点不赞同道:“小王爷,世子爷的意思,云小姐在汉中更安全。”
“不,她跟在我身边才安全。再说,不带她去,万一她偷溜去出了什么事,你负担得起?”
端木桓轻轻一笑,斜睨离弦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离弦呆了一呆,暗思也是这个道理,只好随他去了。大不了,先告诉世子爷。
云初净心情大好,已经寻思着做点什么好吃的,贿赂端木桓。
她对离弦吩咐了几句,转身带着木晓和木落走出院子。
等云初净主仆三人离开后,端木桓才道:“那巨蛇很有可能刀枪不入,你告诉宗政晟,射杀无用。”
“属下多谢小王爷,定会转告世子爷。当然,您要带云小姐去汉门的消息,属下也不会遗漏。”
离弦的弦外之音,端木桓并不以为然,施施然离开,离弦赶紧去传消息。
方大夫并没有夸大,当夜换过药方,众人喝过药之后,第二日新添发热的就仅有两人。
原本发热的人也在逐渐降温、好转,隔离区里欢声哭声一片。
而宗政晟他们这些一直不曾发热的,终于可以出去,汉门城也开始解禁。
汉门城里一派欢天喜地,宗政晟又根据疫病时官员的表现,做了一些官员调动调整。
然后宗政晟就开始琢磨,如何能降杀那条巨蛇。
收到离弦消息时,他先是有点膈应。后来也觉得他不在云初净身边时,端木桓在,他也放心些,也就默许他暂时做个护花使者。
但关于如何杀巨蛇,所有飞羽卫里,都没有一个好主意。
而且宗政晟遍访汉门古籍和老人,都没有谁听说,或者见过类似巨蛇。既不懂它习性,也不知道它弱点,要是它真刀枪不入,又自身剧毒,那如何处理巨蛇,真是让人头痛。
再过了两日,汉门城里隔离区已经没有新增发热的人。方大夫说患过病的众人,能再有一日不发热不复发,所有隔离区的人就可以回家。
宗政晟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此时,端木桓也带着云初净来到汉门城。
大家骑马走进城里,看见街上人流穿梭,买卖者络绎不绝。很难想象前几日这里还日夜管制,城门紧锁,大家为瘟疫恐慌。
“桓表哥,那方大夫真的厉害,他救了多少人啊!朝廷一定要重重嘉赏。”
云初净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和端木桓说话。
端木桓点点头,眼神里也有点钦佩。这方大夫在疫病开始时,就自愿入隔离区为病人诊治,本身就是置生死于度外。无论品行还有医术,都值得人尊敬。
不过,端木桓笑着道:“听说方大夫对大青根预防的效果赞不绝口,而且正是有了大青根和巨蛇的消息,才能这么快研制出药方。”
云初净笑得眉眼弯弯,摆手道:“我就是动动嘴皮,还是方大夫的功劳。过了这两个月,你和世子爷就可以完成任务,班师回朝。”
“对啊,阿净还是怀念京城吧?”
端木桓的话,云初净却摇摇头:“我不喜欢京城,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走遍这秀丽河山。”
这个回答让端木桓一愣,转而笑道:“你又说傻话,再等两年你就及笄,到时候成亲生子。既要相夫教子,又要侍奉公婆,成了一家主母,怎么可能四处游玩?”
云初净垮下脸,娇嗔道:“讨厌!人家只是想一想,想想都不行吗?”
说实话,走遍祖国大江南北,要是如后世交通发达,有飞机、火车、汽车还差不多。现在这交通条件,靠一匹马或者一辆马车浪迹天涯,那是白日做梦!
端木桓爽朗大笑,和云初净在一起就是舒心。
他不禁暗想:其实,如果自己不是要去争那把椅子,那这一生就和云初净携手同游这秀丽河山,也是一件美事。
两人说笑着时,得到消息的宗政晟已经快马赶过来。
“阿初!”
宗政晟两眼发光,好像眼睛里只看得见云初净,毫不忌讳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