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议定,说走就走。
木晓扶着云初净起来,换了衣服先行出城,木落去拿衣服,再准备点吃食用度,约定城外茶寮相见。
三人匆匆出了客栈,不多时,井上一雄带着一群人进入客栈。
刚搜查完客栈一遍的其他东瀛人正好下来,回禀道:“大人,没有发现。”
井上一雄也没有在意准备离开,突然瞥见柜台后的掌柜神色有异。
他神色一动,把掌柜拎出来,低喝道:“说,有没有看见三个女子开房间?”
“没有,没有。”
掌柜的瑟瑟发抖,看这些人目无法纪,凶神恶煞,不敢说实话。
一队衙役接到消息,说汉中城内一伙人去各客栈捣乱,还伤了几人,正在街上各处巡逻。
看见这家客栈有人围观,直接带队冲进来,就看见井上一雄行凶,喝止道:“大胆!你们是何人?”
井上一雄不紧不慢从腰上取了块牌子晃了一下,昂然道:“我等奉命追查疑凶。”
衙役领头只看见令牌上江夏总督四字,以为他们是得了总督之命行事,不敢相拦退了出去。
客栈掌柜看衙役和井上一雄一伙,难道那三个女子真是江洋大盗?
忙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前晚是有三个女人来投宿!”
井上一雄一喜,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让衙役帮忙,急道:“是三个女子?人呢?”
客栈掌柜回答道:“就住在天字五号房。”
“走!带路!”
井上一雄示意手下围住客栈,然后亲自上楼,却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客栈掌柜哭丧着脸:“大人,就是这间,她们还没有退房,还有三日房钱呢!”
井上一雄看床上被褥凌乱,房间里似还有药味,上前往被褥里一探,尚有清香余温。
“人还没有走远,掌柜,她们其中有人生病吗?”
掌柜的一个劲点头:“是来的时候有个女的由人背着,还请了大夫,就是街口回春堂的大夫。”
一手下刚才搜过这间屋,记忆犹新疑惑道:“大人,属下刚才来搜,还有人,住的是对小夫妻和一个丫环。”
井上一雄略一思索,现在就是抢时间,端木桓肯定会很快派人过来,欺骗衙役的事以后很难为之。
看来,那云小姐身边还有会易容之人!
他再细问道:“那女子病得重吗?”
掌柜的并不十分清楚,一个伙计哆嗦着回答道:“可能重吧,今儿还借了厨房熬药。”
井上一雄很快定下了方向,吩咐:“留十人在客栈,其余人去城门和街上各处寻找,发现有三人一路的,重点盘查!黑木跟我去医馆。”
木晓扶着云初净走得不快,还没有到城门,就发现很多东瀛人满街查人,特别是三人一路。
“小姐,他们还在查病弱之人,你能撑得住吗?”
云初净也知道前路凶险,点头道:“我能撑得住,这脸上的姜汁行吗?”
“小姐放心,你现在就灰扑扑一柴火小妞。”
木晓故作轻松的话语,和手上拎着的糕点礼盒,让云初净会心一笑。
“官人,你取笑人家!”
云初净发起嗲来,那声音带媚,可配着那黄黑肤色,只让人好笑。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城门,守在那里的东瀛人看是小夫妻,又没有病态,询问说是回城外娘家,很快就放行。
又走出两里来到茶寮,云初净才发现脚肚子都在打颤,由木晓扶着坐下,要了茶水和馒头。
城里的木落,也发现东瀛人明目张胆全城搜捕,心中也有了些猜测。
她现在换了身衣服,做乡下大婶打扮,手里还拎了一只鸡、一只鸭,挎了个大包袱,就是城外乡巴佬进城的模样。
东瀛人来来去去,都没有谁注意到她,她趁机买了些盐和糖,大包小包往城门口而去。
井上一雄在医馆、各处皆无所获,又不能在汉中多做停留。估计云小姐她们一定会出城,干脆也来到城门守在那里。万一端木桓派人来,他们脱身也快。
木落从街角转出来,就看见城门口至少围着上百东瀛人。
怎么办?
刚好旁边一个进城卖柴的农户从身边路过,木落轻轻抓住他的扁担,哀求道:“大哥,那边有抓落单女人的,求求你带我出城,就说我是你婆娘好不好?”
“他们抓落单女人做什么?”
农户看木落五官还不错,只是脸黄了点,有点不解问道。
木落神秘兮兮低声道:“大哥,我们村隔壁王家媳妇,就是进城一趟就不见了的,听说被卖了,惨得很。”
“这样啊,那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姓刘,刘家村的,村里的叫我刘二。”
农户很同情,也就同意和木落结伴出城,木落以防万一,也告诉他:“我叫王翠花。”
两人结伴来到城门口,果然那些东瀛人没有起疑心。眼看快走出城门时,高倨马上的井上一雄,突然让人拦下她们。
木落心中一紧,她已经尽量收敛了脚步,改变了走路姿势,难道井上一雄还能发现蹊跷?
井上一雄确实发现了蹊跷,他看木落拎着鸡、鸭,还手挎大包小包,却毫不费力的样子,有点怀疑。
木落做势尖叫一声,干脆躲在那农户身后。
那农户以为东瀛人真强抢民女,也哆嗦着辩解:“这是我婆娘,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井上一雄对黑木寿说了几句,很快东瀛人把她们两人拉开,木落不敢太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