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万明萧这里,他正在由小妾伺候用膳。
原本他在端木桓面前,木讷老实的样子,已经全然是另一种样子。
万明萧衣衫不整,一手搂着小妾的细腰,一手随意在她衣服里乱动,淫笑道:“东瀛人来得好快。去,把消息告诉小王爷,你们按兵不动,把事情原原本本传回来。”
“是,大人。”
当衙役将消息报给飞星,飞星略微吃惊,马上禀报端木桓。
“小王爷,东瀛日卫军来人,说奉井上将军之命,求见小王爷。”
端木桓也正在用膳,闻言筷子一顿,心中一个咯噔,闪过不好的念头。
出事了!
“东瀛井上一雄?他怎么会来了荆州?”
这里距福州也有好几百里,东瀛人是如何突破重重关口,来到荆州?
来了多少人?是乔装打扮?还是昼伏夜出?
而且井上一雄到了汉口,不但不藏起来,反而像现在这样大刺刺上门求见,仿佛胸有成竹似乎要来谈判。
飞星低声道:“小王爷,井上一雄可是和小王爷有杀子之仇。怕是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又如何?上次让他逃脱了,这次要是能把他留在荆州,对福州百姓也是件好事。让人进来。”
端木桓起身走出内室,来到外厅坐好。俊逸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有亲近的人,才从他无意曲起食指敲击扶手的行为,发现他的紧张。
很快,清田谚一被带到端木桓面前。
清田谚一看院外侍卫林立,观之就不是普通侍卫,对井上将军改变原本的刺杀计划更是信服。
“小王爷,好久不见。”
端木桓漫不经心挑眉一笑:“在我大周,好久不见只限于好友。你区区倭寇,对本王来说,应该是虽远必诛。”
清田谚一脸色微变,随即强硬道:“小王爷,我是来送信的,来者是客,请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两国相交是不斩来使,可你们东瀛,不过是我大周曾经附属国,还论不上两国。要是没话可说,推出去,斩了!”
端木桓心中焦急,可面上不显,冷冷看着暗卫准备上前拿人。
“等一下!小王爷还是先看过你们八方巡抚的信再说吧!”
听他这样一说,端木桓才摆摆手,示意飞星拿信。
清田谚一赶紧将云文善的信拿出来,飞星接过检查无异,这才交到端木桓手中。
听见清田谚一提到八方巡抚,端木桓就知道,肯定是云初净她们,遇上了潜进荆州的井上一雄,出事了。
他心中焦虑不安,现在就要看阿净有没有出事?
他不敢想象,要是云初净落到井上一雄手上,那如何是好?
端木桓面无表情快速瞟过信纸,心中略安,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我乃八方巡抚云文善,现全家都在东瀛人之手,望小王爷施以援手。
云文善
端木桓随手将信纸交给飞星,假装并不在意道:“你们抓了云文善,与本王何干?”
“小王爷,我们手上不光是八方巡抚,还有娇滴滴的云小姐。小王爷也无所谓吗?那就只能让云小姐伺候井上将军。”
清田谚一边说边观察端木桓,看他神色如常,有点担心那云小姐,是否真是端木桓的红颜知己?
端木桓看信中,云文善用的是全家,而不是父女,就知道井上一雄没有抓到云初净。
再说木晓和木落都不是平常人,哪怕御林军和云家的侍卫全数被杀。也足够有时间,让她们带云初净逃脱。
不过听清田谚一如此侮辱云初净,心里也十分恼怒。
端木桓含怒随手一拍,黄花梨圈椅扶手化为粉末,簌簌落下,淡淡道:“来人,将他大卸八块,扔出城外还给井上一雄。”
“你敢!你不怕云文善在将军手上?”
“将军不会放过你!”
“八格牙路!”
……
“啊!”
不管清田谚一如何吼叫,端木桓都不为所动,暗卫麻利的遵循命令。
随着院外一声惨叫,暗卫们已经将清田谚一大卸八块,然后装进箱子,让衙役抬出城扔了。
消息传到万明萧耳朵里,他一把推开怀里衣衫半褪的小妾,豁然起身。
“他果真没有多问,直接杀人?”
“是真的,大人。那东瀛说还说八方巡抚云大人和他女儿,都在那什么将军手上,可小王爷还是直接杀了。”
随从还有点后怕,小王爷可真狠,直接把人大卸八块扔出城。也不怕,东瀛人杀了八方巡抚泄愤。
万明萧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道:“小王爷的性子,果真和王爷不同。他也不怕皇上怪罪?”
“就是,那东瀛人还说云大人的女儿也在他们手上,可小王爷照杀不误。”
随从回答道,万明萧浓眉皱成一团:“不是说端木桓挺喜欢那云小姐?还让我派人随暗卫去接?”
随从小心翼翼道:“大人,这女人如衣服,人已经落到东瀛人手中,岂有完璧归赵的道理?小王爷怕也不稀罕。”
“嗯,说得有理。东瀛人就是杀了云文善,又与我何干?赵五,周围县城的亏空粮食补上了吗?”
万明萧略微放心坐下,转而问随从赵五粮食亏空问题。
赵五涎笑着道:“大人放心,所有的粮食都补上了。”
“那些粮商和大户没有闹?”
“没有,谁敢啊!再说大人只是暂借,又不是借了不还。”
赵五的马屁,万明萧相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