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纠结了又纠结,终于在快要无法控制时,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云初净也觉得羞窘难耐,拉起被子来遮住快要烧起来的脸。自己怎么就让这无赖占便宜了呢?应该叫他滚的!
宗政晟深吸一口气,然后背对着云初净道:“你别再诱惑我,我和你说说话。”
“你无耻!谁诱惑你?”
云初净可不背这个锅,恨不得咬死他这个不要脸的。
宗政晟摸摸鼻子轻笑,不过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尽快长话短说:“女儿节你会去龙隐河吧?到时候我来找你,带你去明山玩。”
“不要,我约了蒋姐姐她们去河边玩,沐水过后还要逛街,你可以把兰草给我。”
宗政晟不回头,也知道云初净现在的小模样肯定可爱极了,笑道:“兰草一定是你的,那你的香囊是谁的?”
“我的香囊当然是秦表哥的,他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夫。”
云初净故意说道,如愿看宗政晟一下僵硬了起来。不过这话也是真的,在还没有退亲之前,她的香囊只能送给名义上的未婚夫。
宗政晟眼角青筋直跳,如果云初净现在看见他暴怒的神色,估计会被吓倒。
他牙关紧咬,这一瞬间杀了秦邦业的冲动都有了。这该死的未婚夫身份,一下就把云初净的名分困住了。
要不是小丫头定亲后退亲的名声不好听,母亲怎么会那么反对?
宗政晟压着性子,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要送香囊给他?”
云初净还不知道,宗政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手捏着被角,歪着头还嘻笑着说道:“这还有假?”
宗政晟再也忍耐不住,生怕那怒火吓到小丫头,豁然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现在不能上门提亲,才会眼睁睁看着小丫头是别人的未婚妻。再不走,他怕是会把这个磨人的小丫头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饭看谁还敢来抢!
他这一走,云初净怔住了,他生气了吗?
气得就这样走了?
可自己还没说,送给秦表哥的香囊不是自己绣的,是木香绣的。自己亲手绣的,是准备私下送给他的。
云初净很想追出去告诉宗政晟,可门“咯吱”轻响,木落却进来了。
宗政晟已经走了。
云初净突然一下悲上心头。原来,他真的把自己当做玩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会顾忌自己的感受。
木落刚才只看见世子爷急匆匆出来,转眼就跃上墙头消失不见。
还以为小姐已经睡下,进来一看云初净还半靠在床头,轻问:“小姐?”
云初净翻身倒下,面朝里面,用被子盖住头一声不吭。木落以为她是害羞,了然的轻笑,然后躺在贵妃榻上,闭上了眼睛。
可走了的宗政晟,还有房间里的木落,都不知道云初净默默垂泪了好久。
当倦极沉沉睡去时,云初净已经想好了,以后都要和宗政晟保持距离。自己对他的爱和迁就,让他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也许她该问问蒋姐姐,兴许旁观者清。
等第二日木棉来伺候云初净起床梳洗时,看见云初净红肿的眼睛,微肿的嘴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昨夜做梦梦见小时候的事,有点难过而已。”
云初净一言带过,木棉也知道小姐小时候的遭遇,以为她想起了养父母,也不好相劝。
只能道:“那奴婢去拿个鸡蛋来滚滚,先把肿消了来?”
“好。”
木落午后补眠起来,这才发现云初净脸带轻愁,神色倦怠,心中微惊。
昨夜世子爷和小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小姐这副模样?
宗政晟送来的银盒,云初净已经交给了木香保管。她现在不想看见那套首饰,一看见她就觉得这是,宗政晟找了乐子后给的补偿。
傍晚时分,木落又收到消息,找了个没人的空挡,悄悄告诉云初净:“小姐,世子爷约你明日上街,他在聚宾楼等你。”
云初净眯起眼睛:“木落,昨晚他来你是不是知道?”
木落看云初净冷了神色,马上改口道:“小姐,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
“打不过还有木晓呢?如果他要硬闯,你不知道呼救吗?”云初净真的怀疑,宗政晟是木落故意放进来的。
木落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假装诧异道:“我要是嚷嚷出去,那小姐的闺誉怎么办?”
“闺誉?我哪里还有闺誉可言?木萝,进来一下。”
云初净刚好想到一事,把木萝叫进来,让她派人去蒋阁老府上递个帖子,她有些事情迫切想问一下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人。
木落垂头出去后,悄悄把消息传给宗政晟,云初净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憋着股气回到越国公府的宗政晟,突然想起好像还没有和小丫头道别。赶紧让内应传了消息,约云初净明日见,自己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告而别。
结果木落传回消息,小丫头果真生气了,好像还气得不清?
那自己只好等到明晚,木落守夜时再走一回了。
蒋书梦接到帖子,午后就上门拜访,云初净将所有的丫环都留在外面,自己和蒋书梦躲在床上说悄悄话。
“云妹妹,你神秘兮兮的,怎么了?”
云初净踌躇不决,好一会才低声道:“蒋姐姐,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请教我?云妹妹你没病吧?说什么胡话?”
蒋书梦倒吃了一惊,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