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越国公夫人也沉下脸,不悦道:“晟儿,你翅膀硬了,要求皇上赐婚我们也管不着。不过你确定,她在国公府能生存?”
宗政晟追问道:“为什么不能生存?”
自幼他在皇宫,都是看见皇后姑姑和众位嫔妃,想尽办法求皇姑父宠爱。只要皇姑父喜欢,他娶谁都可以,而且后宫也无人敢欺。
为什么他娶小丫头不行?
越国公夫人难得示弱道:“晟儿,当年母亲是侯府嫡女,就因不得你祖母喜欢,吃了多少苦头?你们男人在前院,自然不知道女人在后院,日子有多难过。”
“我的妻子,谁人敢欺?”
看儿子还是不明白,越国公夫人这才道:“你祖母还在,就不会分家。你祖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逆了她的意,不肯娶姚明秀,她本来就满肚子气。除非你的妻子身份尊贵,出身高贵让她无话可说,否则,还有得闹腾。”
宗政晟执意道:“祖母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母亲。如果她退过亲,母亲也不能接受吗?”
“是的,我儿子年轻有为,身份尊贵,就是娶公主也娶得,为什么要娶一个退过亲的?”
“我喜欢的,母亲也不愿意?”宗政晟还是不明白。
越国公夫人看他如此相护,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晟儿就这样上心,过门还了得?
想着想着心里不舒服,自然话也不中听:“在后院,婆婆就是天,我熬了这么多年,你祖母还动不动要休了我。你要是愿意她也如此过日子,我也无所谓,婆婆磋磨媳妇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
宗政晟气闷,却又无话可说,他总不可能脱离父母,只和小丫头生活吧?
越国公夫人心中想了一转,突然道:“晟儿,难道是云家小姐?”
宗政晟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瑶琚院。
越国公夫人越想越糟糕,干脆派人去找国公爷回来。
等宗政晟回到京衙门,得知萝卜巷孙家的消息已经查明,这户人家十多年前就已经搬走。只是空屋一座,没有任何线索。
“那珍宝斋那个伙计呢?他死前接触过谁?还有服毒的毒药种类、来源你查啊!”
宗政晟满肚子火,对着古默大发脾气,古默还没有查探清楚,只好灰溜溜退下。
发泄了一通,宗政晟又叫来伏矢:“你去把婆婆磋磨媳妇的手段打听一下,还有什么案例,都给我找来!”
伏矢呆了一呆,最终还是不敢多说,很快去办了。
这边端木桓也很快得到消息,死的人是温重伯嫡长孙宋子屿,吩咐人查死因后,飞月也回来了。
端木桓挥退其他人,沉声道:“如何?”
“回小王爷,听嬷嬷说平阳郡主浑身伤痕累累,应该是强迫。而且属下已经仔细查过,平阳郡主一般出门都是和二公子形影不离,并没有单独和宋子屿接触过。”
飞月的话,推翻了端木桓先前的一些推测,看来宋子屿不是平阳的心上人。她既然和端木栎形影不离,昨夜又为何这么凑巧出事?
“来人,去传话。我想去探望一下平阳,问褚侧妃方便不方便。”
很快,褚侧妃身边的可人亲自来回话:“回小王爷,侧妃娘娘请您过去。”
端木桓来到天香院时,褚侧妃还坐在椅子上垂泪,一双美目已哭成核桃。
“见过侧妃娘娘。”
“小王爷客气了,我已经听可儿说了,原来昨晚小王爷就过来了。我的平阳,命好苦啊!呜呜呜……”
褚侧妃说着说着,又是热泪盈眶,端木桓挂着礼貌的笑轻声道:“那我能不能看看平阳?”
“当然可以,小王爷请。”
等褚侧妃领着端木桓来到卧房,端木桓一眼就看见,端木琦那张肿胀不堪的脸。
曾想过的苦肉计,转而消失,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遭此大劫,多少也有点愤慨。
“平阳,你好点了吗?坏人已经死了,你好好养伤。”
端木琦费力的张口道:“大哥,我能不能不嫁人了,我就想就在府里。”
“好,平阳想嫁就嫁,不想嫁有大哥在,不会少了你的吃喝。你尽管放心,好好养伤。”
端木琦看端木桓并没有起疑,心中一松,这才道:“谢谢大哥。”
端木桓也不好久留,出了天香院。他心中疑惑,难道真是端木栎看出宗政晟喜欢云初净,所以才设的局?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端木栎应该是冲着自己而来。
不过,如今也不好细查,还好自己现在不会再轻易离京,可以好好观察一下端木栎,是不是真的老实!
而在云府的云初净,不仅一夜未眠,就是到了第二天,也丝毫没有睡意。
宗政晟的话,就像是循环播放在耳边,想着他宽广的胸膛和灼热的呼吸。还有温热的唇游离在脖子上的触感,云初净就面红耳赤。
木萝以为她又发烧,还差点请太医,云初净好说歹说,这才打消她念头。
不过很快云初净又忧心忡忡,万一,世子爷真能娶她。那秦表哥怎么办?
自己走投无路时,是秦表哥给了她最有力的支持,难道自己要背信弃义悔亲吗?
不一会儿,云初净又想到越国公府人那么多,以后妯娌就是四个。还有两重婆婆,自己能生活得习惯吗?
各种念头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云初净觉得头都要爆炸了。所以听见秦表哥来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