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简直想喷他一脸口水,谁要他负责了?他想怎样负责?
纳自己为妾吗?
自己好好的正妻不做,谁稀罕做妾?没看见许圆圆哪怕是位列昭妃,不也只是个妾吗?
“谁要你负责?我自有人负责,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云初净一字一句的说话,让宗政晟也茫然不知所措,自己愿意负责,可小丫头却不愿意。
他想洒脱一笑,又仿佛身上压了千钧之力,默了半响,忍住眼睛里的酸意,转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离弦和伏矢想劝解,却见宗政晟低吼道:“走!去京畿大营!”
只能跟在他身后,往院外而去。
等脚步声远走,云初净才瘫坐下来,双手捂住脸,低低的啜泣起来。
开元帝得到消息时,宗政晟已经出了书院,看来是谈崩了。
不过开元帝倒好奇,看云初净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就放着宗政晟不要,而选择秦邦业呢?难道和她母亲一样,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等藏在暗处的夜灵,将宗政晟和云初净的话都学了一遍,开元帝差点笑得打颤。
看来,蠢的不是人家满分榜首,而是自己的武威侯。听说晟儿打仗骁勇,出手进退有度,怎么遇上喜欢的女孩子,就好像个愣头青呢?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愣头青。
开元帝坏心眼的想:既然那臭小子,招呼也不打,偷偷的就溜去京畿大营了,那就让他多难过一段时间。
“传朕旨意给皇后,朕还有要事,就先回宫了,让皇后稍后自己回来。”
“是,皇上。”
宗政皇后得知消息后,也无可奈何,只好传了宗政采薇和宗政采珊,还有琉仙郡主与平阳郡主,以及汪婧芳前来用膳。
懿旨一出,芷兰书院又是议论纷纷。
宗政姐妹就不用说,那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平阳郡主和琉仙郡主是皇族。那汪婧芳又是什么?
难道是,皇后娘娘看中了汪婧芳?
结合今日的表现,的确汪婧芳进退有度,言之有物,被皇后娘娘看中,也不足为奇。毕竟,谁都可以肯定,武威侯不可能娶一个芷兰书院都考不上的小姐。
至于还在刺绣的云初净,早就被人遗忘。除了蒋书梦她们几人,无人提起。
崔碧心着急道:“蒋姐姐、韩姐姐,皇上怎么会突然要看云姐姐的女红?”
“我也不知道,今日皇上对云妹妹好像特别不喜。”
蒋书梦也有点焦虑,眼看午时已过,也不知道云妹妹用膳没有?绣好没有?
韩湘云则有点出神,那武威侯果真如传说中那样俊美不凡,尊贵无匹。可惜,自己介绍时,他一个眼神也没看过来。
不过,他似乎心不在此,这么多名门闺秀,他好像都没正眼看过。
“蒋妹妹,你们也别担心,有梅院长在,怎么也不会饿着云妹妹。不过,今日那出好戏,云妹妹没有看见,实在是遗憾。”
韩湘云想起姚明秀,就忍不住翘起双唇,看她嘚瑟!现在美梦破灭,看她还有脸见人不?
说起姚明秀,蒋书梦和崔碧心也忍不住莞尔。
现在小姐们已经明确了,不光是宗政老夫人做不了主,就是越国公夫人,也做不了宗政晟婚事的主。
只有入了皇上、皇后的眼,才有可能嫁给宗政晟。
大家叽叽喳喳在议论,姚明秀却只有被子盖着头哭。今日宗政晟的话,算是彻底在众人面前把她的梦打碎了。
她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不过不是恨宗政晟,是恨那个将会夺走宗政晟的人!
亏她把汪婧芳当好姐妹,结果她居然也觊觎晟表哥,今日还故意出风头,引起皇上、皇后和晟表哥的注意。
简直是可恶透顶!
当汪婧芳送走了皇后娘娘,和宗政采珊回来时,就看见姚明秀发疯一样正在砸汪婧芳的东西。
宗政采珊蹙起眉头,正想生气,汪婧芳却拉拉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汪婧芳坦然走上前,看着怒瞪她的姚明秀,依然含笑道:“姚姐姐,你不要生气错了对象,弄得亲者痛、仇者快!”
“你什么意思?”
汪婧芳笑着压低声音道:“你可知武威侯后来去了哪里?”
先前姚明秀一直哭,只知道晟表哥说出去转转,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说,晟表哥去了哪里?”
汪婧芳将姚明秀按坐在床上,轻轻道:“我亲眼看到,他从紫院西苑出来。”
这下,原本一直沉默的邹云梦也过来道:“西苑?就是云初净刺绣的地方?”
原来,先前觐见皇上散后,汪婧芳就借故留在紫院,就是听说宗政晟没有出院子,想偶遇一下。
结果她看见一处侍卫众多,就远远藏在一旁,后来就看见宗政晟一脸颓废,从院子里出来。
打听之下,才知道云初净就在里面刺绣。
她不动声色又退出来,刚好皇后娘娘传唤,还没来得及说。
“就是那里,我就纳闷今日为何武威侯要来,原来是来见云初净了。”
汪婧芳半真半假的说道,一方面是祸水东引,引开姚明秀的记恨。一方面她也一直怀疑,宗政晟心仪的,或许真是云初净。
这下,姚明秀果然不再妒忌汪婧芳,而从又把恨对准云初净。
她却不知道,现在的云初净的悲伤,不下于她。
梅秀夫子端来的饭菜,她一动也没动,一直机械似的绣着。似乎一停下来,就要响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