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诈降的新军逃也似的跳入海中,一头扎入水中,玩命的向着深处游去。
清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们这绝逼不是什么好事,换乱的拿起竹竿弯腰去捅苍山船。
反应过来的清军拼命的向水中射击报复,箭矢和铅丸就像不要钱一样泼入水中。
孔有德没等来投降,却等来了五十艘装满炸药的苍山船。
水面之下,苍山船船头的撞角如同利剑穿透了福船的船帮,就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珠宝一样,牢牢地将两者连成一体。
“轰轰轰轰轰~~~~”
海面声升腾起一片片巨大的黑雾,福船船舷两侧当时就出现了两个半人高的大窟窿。
靠在船舷上的清军轻飘飘的如同一片树叶被震飞到空中,船舱里的桨手直接被震得的五内俱裂吐血而亡,汹涌的海水玩命的倒灌进船中,原本牢不可破的阵型顿时乱成一锅腊八粥。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窟窿里灌满了海水,随着海水的倒灌,有些点背的福船迅速失去了平衡,即使是水密隔舱也没能阻止他们倾覆的命运。
熊楮墨看着鬼哭狼嚎的清军,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笑容,吹了声口哨,浪笑道:“趁他病,要他命!传令,炮火无差别攻击,打光全部炮弹!”
一行人振撸疾驰,人如虎舟如龙,奋力划破了海面的宁静,迅速向着数倍于己的敌舰冲了上去。
海龙号是重点照顾对象,被震的七荤八素的孔有德挣扎着冲出船舱,入眼的却是新军以不低于十一节船速极速前进的舰队。
他声嘶力竭的怒骂道:“贱人,贱人,不守信的贱人……”
他的话音刚落,新军的炮弹就雨点般的砸了下来。
先敌开火的新军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密集的炮火犹如猛烈的风暴,如同霹雳轰击着敌船,在喧嚣的大海上激起无数的波澜。
在神秘而狂暴的大海上,劈波斩浪,竞相角逐。不但比比对舰船的操纵控制,比谁的火炮打得准,打的狠,比技术,更比谁更狠,更不要命,。
一切比拼到最后都是实力和意志的比拼。
清军水师前去包抄新军的战船大部分是单舵,调整方向最是花费时间,怀顺王耿仲明只能站在数里外的海狼号上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新军暴起发难。
熊楮墨并没有把身后的巨大危险弃置不顾,大手一挥,“不要恋战,拉近了干掉他们的船桨!”
救助落水的士兵牵制了清军大量的舰只,剩下的二百多艘战舰逐渐展开反击。
孔有德听着密集的枪声气的头顶直冒烟,现在新军和己方战舰混在了一起,船上的火炮反而成了累赘。
王破瓢肉疼的看着开花弹和实心儿炮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挥霍一空,“败家爷们,脑袋一热炮弹全打光了,后边的鞑子你怎么办?”
熊楮墨满脸的坏笑,指着鞑子的破船说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抢他们的!
搏一搏,小船换大船!等后面姓耿的老杂毛回来的时候,把鞑子都赶到海里,咱们可不是二百条船了!
别墨迹,速战速决!”
熊楮墨精心准备的撞角终于发威了,他们没有去冲撞敌舰的船舷,而是别出心裁的贴着船舷把鞑子的船桨给撞成了碎屑。
孔有德的亲兵满脸焦急的劝解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弃船吧!”
孔有德气的双手只抖,他打了几十年的仗从来没见过这么缺德的打法,那船桨全都是泡过桐油铁力木所制,船烂了桨都坏不了,根本就不用备份。
不用备份的意思就是船上没有多余的船桨。
没了船桨就没了动力,而没了动力的就他娘的一座不会移动干挨揍的活靶子。
“要弃你弃,这个时候不万众一心,上小船死的更快!”
说罢他睚眦欲裂,扯着嗓子冲着不远处新军的旗舰怒吼道:“兀那姓熊的,今天本王要摘了你的狗头!”
熊楮墨心下一乐,擒贼先擒王,你就是大汉奸孔有德啊?你要是不这么暴躁,我特么还找不到你呢!
“看老子不打爆你的狗头!”
他对着孔有德就是一黑枪,他原本瞄准的是头,谁知船随浪一晃却打到了他的蛋。
“叮”的一声脆响,孔有德只觉得裆部一阵火热,连忙躲到了亲兵的身后,若不是他穿了铁护裆欢乐的源泉铁定被干废。
他心中一阵后怕,撕心裂肺的骂道:“我擦你个卑鄙南扇税灏澹偷袭,无耻,无耻!干死你个小王八蛋,给本王剁碎了那个杂碎!”
别的福船可以不用管,但是海龙号必须拿下。
熊楮墨冲着身后精锐的军士一挥手,女墙后的的火枪手迅速展开了压制射击,戈手们立刻挥动手中的长戈,加长至丈许的锋利长戈死死地勾住了海龙号。
“兄弟们,上了敌船,只要你们感觉到有危险就开枪,无论是手上拿刀的,还是空手摸腰的,照干不误!”
登船的第一条长板刚一铺好,熊楮墨嗷一嗓子就第一个冲上了海龙号。
身后的新军们很好的传承了他这种的二杆子精神,早就热血沸腾,不要命的紧随其后冲了上去。
“兀那贼子,找死!”
二十五艘好好的福船全被熊楮墨给炸出了窟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孔有德怪叫一声,双眼腥红,迎着熊楮墨就冲了上去。
当日在登州比眼下都危险百倍,只要能拖到耿仲明来他就有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