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苏童狠狠地一砸方向盘,他不过是出了一下神,发了一下呆而已,怎么就撞到人了?
幸好刚才的速度不快,希望那个女孩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平静了一下心绪,苏童开门下车……一辆摩托车翻倒在车前,显然是损伤得非常严重,他快步来到那个女孩身前,只见她像只小猫似的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幸好她的头部戴着头盔,应该是受到的震荡不太激烈,只是……苏童发现女孩的手放在一叠木片上,流了不少的血,看那些木片的模样应该是一个花盆,只是被摔碎了,碎木片将女孩的手扎破了。
顾不上太多,他先掏出手绢将女孩的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唤道:“小姐,小姐,醒一醒!”
女孩依旧没醒,苏童想了一下,弯腰抱起那个女孩,将她小心地放进车里,然后开车拐出了街口……一阵鸟啼声响起,苏童将耳机塞在耳中,按下接听键:“妈,我在开车,有什么事情说吧。”
“你爷爷已经来大连了,刚刚在医院住下,你先过来吧。”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哪个医院?嗯,好的,嗯,我挂了。”苏童停止通话,车子灵巧地一转,驶入快车道……
大连中心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女孩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六识渐渐地恢复……她感觉自己刚才像是在受刑,不仅受到冰火的炙烤,而且全身的骨肉似乎都被拆了重组似的,而且脑袋里充盈着无数乱飞乱舞的付咒、印诀、咒语、药物、植物等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与她原本的记忆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再也忘不掉。
“这是什么地方?”慕容纤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大片刺眼的白,浑身黏叽叽的十分难受。
“啊呀,纤纤宝贝,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上方出现一张表情丰富的笑靥,眼中充满了惊喜。
“飞儿宝贝,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回家了吗?”昏迷前的景象开始陆续在她脑海中显现,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只五色大鸟……嗯,那只鸟好像还有一个人脑袋。
“这里是医院啊,你出车祸了,还好那个家伙不算黑心,在你的电话里查到了本小姐,于是我就过来了……”
飞儿的语速较快,不过慕容纤纤还是将需要听明白的事情都听明白了,那个姓苏的人在另一间病房正看望他的一个住院的亲人,但他已经留下了钱和联系电话。
“哎呀!小小怎么办?”慕容纤纤突然想起了弟弟,猛地一挺身坐了起来。
“唔,臭死了!你都成臭宝贝了!”
飞儿捂着鼻子:“你不会被撞得shī_jìn了吧?”
“胡说什么呢?”
慕容纤纤也闻到了身上的那股子怪异的味道,她连忙将被子掀起……裤子干干爽爽的,没有shī_jìn,但异味依然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左手缠着一道绷带,右手……皮肤表层像是沁出了一层油脂,异味似乎就是这层油脂发出来的,但小小的目光只在那层油脂上扫了一眼,目光便落在另外一件物品上——在手腕上套着一只色泽火红的镯子。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镯子,非金非玉,上面带有木质的纹理却又像是有流动的火焰,触摸上去有一种温温暖暖的感觉,十分舒服……慕容纤纤当然清楚自己没有这种首饰,可它又是怎么跑到自己手上的呢?而且她还隐隐有种感觉,这只镯子似乎和她有某种奇妙的联系。
“小小现在有雷阿姨照看,我已经跟她联系好了,不会有事,你现在的损失是摩托车和那个木头花盆……噢,还有你手上的伤,不过他留下的钱应该可以弥补了。”
“我手怎么了?”她这才想起左手还包着绷带呢,貌似没什么感觉的。
“受伤了呗,听说是被花盆的碎片扎的,医生说你头部没有受到什么撞击,留院观察几个小时再说。”
“有什么可观察的?我现在很健康,最需要的是洗一个热水澡。”
她三两下将手下绷带拆除,举在面前晃了晃……皮肤晶莹,哪有丝毫的伤口?
“哎……”
飞儿阻止不及,慕容纤纤已经将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待她看清上面并没有伤口的时候,也是一愣,这是搞的什么飞机?
“呵呵,让我看看有多少钱。”
慕容纤纤抓起旁边塞着的几张钞票:“搞没搞错,我被撞了一下才给50大张?”
“5000不少了,连赔你摩托车外带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亏你还自称武功了得,大活人竟然往车上撞,我看这中华武术迟早要在你这种人手里失传!”飞儿见她没事,心里顿时放下心来,开始调侃起来。
慕容纤纤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少林棍法再精,也抵不住打闷棍的,这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与功夫水平无关。喏,这是给你的夜班看护费,买糖吃去!”
她抽出一张红色大钞,迅雷不及掩耳地塞进了飞儿的领口,顺手还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摸了一把。
“要死了,你竟然敢调戏我!”
飞儿也顾不得纤纤身上臭了,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闹成了一团,幸好急诊室里没有其他病人。
“安静!”
门口响起一声压抑着怒气的喝斥:“这里是医院,想闹的话去外面!”
“对不起!”
两个女孩立即停止了嬉闹,颇为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