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将身上的装备全部都卸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只剩下了一把手枪,而四号则是将几块定向爆破炸弹捆在了一起,用胶带固定好。
“如果等会你没跳到,或是跳到了没抓紧,那我该怎么救你。”在齐麟进行准备的时候,四号突然问道。
“我不会去考虑那种情况,考虑了就会顾忌,顾忌了就会害怕,而害怕会让人腿软。”齐麟随口说道,弯下腰,将靴子的系带用力地扎紧。
吊机这个时候刚刚将一大堆被12.7毫米机枪弹打碎的肉块丢进克隆池里,正处在归位的途中,齐麟试着做了一个冲刺的动作,堪堪在峭壁的边缘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那个悬挂在钢缆末端的巨型吊钩刚好从他的面前经过。
“呼……误差大概在半米左右,按照这个距离,起跳时间还得提前一秒半左右……”
齐麟缓缓退了回来,在心中默默掐了一个提前量。
等到吊钩再一次移动过来的时候,齐麟还没等它抵达那个最近点,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将全身的力量都爆了出来,整个人飞快地向前疾冲,接近着高高跃起——
“还差半米——!”
就在前冲的惯性已经消失,齐麟整个人都开始下坠的时候,他手中突然甩出了一根钩索,钩索的末端瞬间缠住了吊机的钢缆,硬生生地将齐麟拽了过去。
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根足有手腕粗细的钢缆,齐麟这才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满是冷汗,薄薄的t恤被浸湿之后贴在背上,让他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这是现实世界,不是虚拟的游戏,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都只有一条命。
他也怕死,而且很怕,但是为了活下去,很多时候,都必须将害怕置之脑后。
“越怕死的人越容易死”,这不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在心理学上,这个被称之为“瓦伦达效应”,而这个瓦伦达效应,则是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
瓦伦达是米国的一个钢索表演艺术家,钢索表演,也就是俗称的“走钢丝”,他走钢丝的本领几乎已经达到了行业的巅峰,演技高,而且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次事故。
但是当瓦伦达面对一次十分重要的表演时,他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在表演开始前就多次强调“绝对不能失败”,而到了表演的那一天,他才刚刚踏上钢索不久,便从上面摔了下来,不治身亡。
……
吊机并没有因为上面多挂上了一个人而停止运作,显然这个时候,模拟主脑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复防火墙和抵抗黑客的入侵上面,并没有闲暇的功夫来对付齐麟这么一个连机房都还没有进去的家伙。
五秒钟,吊机接近了机房的正上方,齐麟也慢慢滑到了钢缆的最末端,踩在吊钩和钢缆连接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下面的机房。
“三、二、一……”
在吊钩移动到预计位置之后,齐麟便直接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机房顶部的那条中脊上面。
他下落的动静很小,声响几乎完全被机枪的咆哮给压了下去——另一队的那两个家伙显然带了不止一挺重机枪,而且备用枪管也很多,持续不断的火力已经延续了十几分钟了,中间只停顿了四次而已,每一次还不到五秒钟。
“这家伙到底带了多少弹药……”
这是一挺x6重机枪,虽然这种重机枪的射比较慢,只有左右,但是这段时间射出去的子弹少说也有三四千了。
这可不是一只有四克重的5.56o弹,一基础型的零点五口径勃朗宁机枪弹的重量就是5.56o的十倍,三千,那就等于三万5.56o的份量了。
“这是搬了小半个弹药库进去么?”
齐麟已经在房顶上找好了位置,而四号也是用力地将打包好的定向爆破炸弹像投掷飞盘一样朝着他丢了过来。
齐麟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这个外形扁平的包裹,然后将其撕开,从里面取出了四片三十公分见方的定向爆破炸弹。
这是组织内部特供的高规格版本,装药量是常规定向破门弹的数倍,可以轻松炸穿半米厚的砖墙或是二十公分左右的钢筋混凝土墙。
根据四号之前分析的结果,齐麟将这四片定向爆破炸弹贴在了房顶最薄弱的地方,拉开引信之后便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咣!!”
四枚定向爆破弹几乎是同时爆炸的,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脆响,房顶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直径过一米的大洞!
齐麟一刻都没有犹豫,几乎是顶着爆炸的余波便跳入了这个大洞之内,同时抽出了身上仅有的那把hk45手枪。
“呯!”“呯!”
齐麟人还没有落地,便已经在半空之中开启了“鹰眼”,连续不断地扣动着扳机——
一个正蹲在一台笔记本前的飞敲击键盘的年轻男人背上中了两枪,麻醉剂迅挥作用,将他放翻在地,而另一名守在不朽盾后面的壮汉则是一个翻滚,躲过了齐麟的射击,滚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弹药箱后面。
齐麟并没有选择贸然追击,而是换上了一个装满实弹的弹匣,闪到了一个金属机柜的后面。
机房内的空间很大,但过九成都被三米多高的机柜所占据,这些机柜整齐地排列着,除去主要通道之外,机柜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半米宽,齐麟必须得侧着身体才能够钻进去。
毕竟,模拟主脑的服务器可不需要人类来帮忙维护,要不是为了给机器留下一个散热通道,恐怕连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