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南振东的电话时,徐乐是无语的,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无聊,居然打电话过来跟自己炫耀!
不过从中可知这家伙好笑还蒙在鼓里。想想今晚过去见到南振东的画面,徐乐就感觉有点好笑。
挂掉南振东的无聊电话,徐乐提着饭团就准备离开。
刚转身,徐乐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熟人,张老师。
“张老师你回来了?”
徐乐笑着招呼道,对这位认真严谨的班主任,他印象非常好。
尤其是前阵子校车翻车事件后,她居然主动请假去给学生做陪护,这种事,换个气魄小点的真做不出来,怕摊上事儿。
“是啊,您这是送贝贝呢吗?”张老师也认出了徐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她的身材稍显臃肿,走起路来有点吃力,几步路而已,竟是隐隐有点大喘气的味道。
徐乐留意到,今天的张老师看起来格外憔悴,脸色偏白,额头上还挂了汗珠,走一步哆嗦一下,好像大病初愈。
“张老师您没事儿吧?”徐乐奇怪地问道,在医院做陪护照顾病患,结果把自己弄垮的情况不是没有。尤其是照顾断胳膊瘸腿生活都无法自理的病人时,一个月被折腾的暴瘦二三十斤都有可能。
但像张老师这样的就有点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戒毒所出来呢。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老是不得劲,太虚了吧。”张老师不好意思地笑道,一边笑,一边咳嗽,还一边哆嗦,看的徐乐直皱眉。
“您这状态持续有多久了?”这种问题从徐乐这种普通人嘴里问出来,总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
张老师倒是没想太多,想了想说:“有一阵了吧,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第一天进医院那会儿就感觉到不舒服了。”
徐乐点点头,若有所思。
张老师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徐先生。”
“哦没事,您这身体……可要注意保养啊。”徐乐笑了笑,说话间他饭团掉地上去了,俯身捡了起来。起身时,他的右手从张老师胳膊边划过。
双方并没有身体接触,但张老师却像感觉到什么一般,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徐乐看了她一眼:“您没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老师一脸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过空气好像新鲜了一点?”
“呵,您这是压力太大了,建议您休息一段时间,身体比工作重要嘛。”徐乐笑着说。
张老师苦笑道:“今天就是来请假的啊,你说我这个样子怎么上课嘛,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进去了,回聊。”
“好您忙着。”
两人就此别过。
徐乐走出几步,回身看着张老师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淡去。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张老师身上裹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那些线条细如发丝,纵横交错,如渔网一般,将张老师整个人笼罩其中。这些黑线普通人看不到摸不着,甚至都感受不到,因为,它们直接作用在灵魂上!
张老师的身体状态差,就是因为灵魂不堪重负,导致身体也一起崩溃。
之前徐乐趁着捡饭团的功夫,与那黑线进行了一番短暂的接触,结果让他很惊讶——不是鬼气。
如果是鬼气,被徐乐一扯,直接就溃散了,哪能继续作妖。
而那些黑气韧性极强,像是弹簧,拨拉开一些,又复位了,怎么拨都不断。因为时间关系,徐乐只能临时帮她松开一些,却不能在一个照面中根治,估计过不了多久又会复原。
远远看着张老师身上那张不断弹跳的黑色“渔网”,徐乐皱了皱眉。
“你家孩子在张老师班里?”身旁忽然有人问道,正是饭团摊老板。
见徐乐点头,老板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那你孩子有福了,张老师可是出了名的认真负责,她带出来的学生,成绩都一级棒!”
“你们是邻居?”徐乐笑着反问。
“对啊,对门对面,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老板喜滋滋地说着。
徐乐点了点头。
老板看着张老师离去的方向,忽然皱了皱眉:“话说回来,张老师这是怎么了?我看她身体好像不对劲。”
“她一个学生出车祸了,前阵子在陪护,应该是累到了吧。”徐乐半真半假地说道。
老板哦了一声:“我就说那阵子怎么没见人了,原来如此……只是这么以来,张老师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徐乐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吗?”老板愣愣地看了徐乐一眼:“张老师一直是独居的啊,没结婚,也没子女,而且连父母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说她这一生病,谁照顾她呀。”老板唏嘘不已。
徐乐看着张老师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他已经知道困扰张老师的黑线是什么来头了,意外之余,也有点想笑。
“这玩意儿都出现了啊,有意思有意思……”徐乐决定了,回头再找张老师聊聊。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顺着大街一路走远之后,徐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给与白无常去了个电话。
作为“笔仙事件”的全程目击者之一,更是地府的挂牌公务员,徐乐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人家通个气,打个招呼。
只是徐乐并不知道,因为他的教唆,女水鬼差点就香消玉殒了……
时间退回到凌晨时分,也就是女水鬼跟着某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