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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学他回味茶水的滋味,陈天星还滤了一壶茶海让楚晨雪端去分给楚焕东他们这些坐在墙壁边的楚州府衙大员们。
人多,华夏人人一多就将就资历辈分了,行辕-常-委才有资格围坐茶墩陪客人们饮茶,而楚州府的楚焕东他们只好当安静的壁花了。
李云棠和常将军两个军头则饮的是大碗茶,用的茶叶是陈庄老茶,茶味浓厚倒是合他们胃口。
陈天星还在回味,禅茶就是让人心惊,洗心涤肺,堪悟人生;但对面的安田纯二郎没有这般体味,无所事事的看着陈天星,突然惊叫起来,引得寂静茶室的一片不满的目光。
但众人看着他手指所指方向,顿时都不淡定了,惊叫声四起,女士们手捂嘴巴难以置信。
安田纯二郎指向的是香炉,香炉离泡茶的水晶杯很近,佛香烟雾和茶水氤氲现在融为一体,淡淡青烟却不飘散,逐渐浓厚,凝结在茶墩上方,众人由于观察角度不同,开始并未察觉异象,此刻安田一阵惊骇的表现,让众人有机会凝神观察。
青烟凝结成了一个淡白色的跌坐佛像,头身清晰,面目模糊,但庄严宝华之相人人能意会到,宫灯照射下犹如实质。
佛香烟气宝相让观者口瞪目呆,心神巨震。
“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阴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弗,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何以故?舍利弗,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如是。舍利弗,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萨依般若波罗蜜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离颠倒梦想苦恼,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是大明咒、无上明咒、无等等明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咒,即说咒曰:竭帝竭帝波罗竭帝波罗僧竭帝菩提僧莎呵。”陈天星却唱起般若波罗蜜心经起来。
陈天星的佛唱颇有音律,让惊骇的茶客们慢慢心静,无论信不信佛的人们都忍不住双掌合十对着佛像施一次礼。
佛香袅袅,禅唱清亮,茶香霏结,宝相庄严,忘心斋的人们已坠禅境。
如此有十分钟,众人都无心交谈,任何声响似乎都是对这禅意的亵渎。
陈天星也不再注水泡茶,茶汤渐凉,氤氲渐散,淡白烟气更加透明,逐渐消散。
“唵嘛呢叭咪吽”陈天星祭出六字真言,手掌一挥,最后一缕白烟散尽,香炉上只余三缕寥寥青烟。
“这是怎么做到的?”雅各布和众人齐齐问道,各种语言纷纷嘈杂,茶室恢复成闹市。
“佛心禅茶,引法王将临,此乃众人心诚所致”陈天星继续装扮脱俗灵童。
“我看是这香炉的轻巧设计产生的自然现象”蒋一平老大却目光如炬,随口揭破。
“看破不说破,人艰不拆”陈天星没好气说道。
蒋一平和钱云路他们哈哈大笑,自以为窥破了陈天星的伎俩。
两人说的是汉语,华夏人听得懂,外国贵宾们还在抓耳挠腮的寻找答案。
“我已经备下酒席,还为诸位男士准备了跟我同样款式的唐装,给女士也准备了与这几位美女同款的旗袍,各位如需更衣,请随鄙人前去”陈天星不理睬他们了,起身用各种语言不厌其烦的说一遍。
“我喜欢这样的衣服,我要马上去换”法瑞尔的夫人早已经对楚晨雪他们身上的旗袍垂涎已久。
马克斯夫人本是就是服装设计师,对这种纯正的中式旗袍大为赞叹,两人马上忘却了刚才的佛香庄严,叽叽喳喳的跟着钱小慧楚晨雪他们去换衣服。
“我们也去换一下”雅各布和理查德马克斯他们也抗拒不了美好事物对他们的诱惑。
“还有我们的份?行啊,大家都去换一下”蒋一平看属官们殷切的目光,也懒得理会这是不是贿赂了。
众人起身去陈天星的卧房和客房里换衣服,就连李云棠和常军长两个军头也兴致勃勃。
倒是外面的顾教授姬院长他们都已经换好了。
院子里的灯光已经全部开启,初冬的夜色瓦蓝,繁星点点,与闲人山庄的灯光似乎融为一体。
离开茶室的人们也忍不住驻足欣赏一下,赞叹不已。
他们一边赞赏一边排队等会更衣,倒也不烦躁。
李天风带着人来收拾茶室和凡人居,摆好餐桌餐具,今天的人比较多,陈天燕王半月蔡天成他们都到楚风馆里去玩了,只是在贵宾们进来的时候围观了一下便无兴趣。
还有像未进楚州府衙常委的首义区巡按蒋书成,知县何胜杰等一众官员今天还没资格进入闲人山庄的名单,以及楚州知府大秘柳峰他们一帮子幕僚也被老大给放弃了,陈天星的闲人山庄还是小了点,容纳不了这近两百号人。
楚州大学也只安排了夏君、杨小凯、顾长风教授、姬天方副校长四人来做陪客,地质大学的周院长倒是被邀请进来,迟丽汪芳他们倒是有固定的包厢边就餐边娱乐,什么娱乐?打麻将呗。
连环十三坞的一众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