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震将军办公室里,张昊跟孙震将军摆事实讲道理。
孙震将军摆手说:“搞什么名堂?刚打了一次胜仗,你竟然就又想再打仗,不要讲了,我不同意。你必须明白,我们在滕县伤了筋动了骨。上面并不会给我补充,我的队伍已经沦落为了三流。”
张昊笑说:“打仗使川军遭受了重大损失,但不打仗,川军就永远都不能崛起。”
孙震将军大叫说:“让桂系去打,让中央军去打,我可再也不想打仗了。我们的兄弟死了太多太多,我不想再让我的兄弟死去。”
张昊轻轻叹气说:“您就不想为死难川军兄弟们报仇?”
孙震将军说:“张昊,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把你调离特务营。”
张昊说:“假如您不让我打仗,我自己拉一支队伍打仗。”
孙震将军怔住,看住张昊的眼睛,愣了足有三秒,小声说:“你是我们自己人,你怎么能背叛我?”
张昊叹气说:“川军都是好样的,为国家作出了太多的牺牲,历史一定会铭记住川军在抗战中的贡献。滕县这一仗您的名字将会刻写在历史上,王师长是在您的领导下,参与的滕县保卫战,我们都是在为您抛头颅洒热血。我张昊只是个小人物,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但我们川军牺牲了那么多俊杰,他们的英魂在召唤我,要我为他们报仇雪恨,要我永远都不要停止打鬼子。现在全国集中了六七十万大军在这一带与日军决一死战,徐州为中心的广大地区,每时每刻都在爆发着激战。不仅只有川军兄弟们作出了牺牲,还有桂系,西北军,还有中央军。张自忠将军,于学忠将军,汤恩伯将军,哪一位将军不在与日军决一死战?心中不要只有川军,应该装着整个国家。”
孙震将军的浓眉皱上,好奇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将军的名字?”
张昊笑说:“只提三位就算多啦?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孙将军,指挥官要想带好队伍,就必须知人善任,用人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孙震将军被张昊这么一说,感觉张昊不象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倒象是个大将军。
孙震将军小声说:“你让我感到好陌生,几个月前,你还只是个一等兵,你是文盲,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怎么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好有文化?”
张昊笑说:“战争是大课堂,我在战争中成长。每个人都在进步,我自然也不会例外。我想,您也是希望我能快速进步的吧?”
孙震将军叹气说:“一个营四个连分散开,还怎么有战斗力?”
张昊说:“不打正规军,专挑软柿子捏,后勤补给线上落单的车队可以放心去打。”
孙震将军问:“到哪里去寻找落单日军车队?”
张昊说:“板垣师团和濑谷支队,在锋线上都有多支队伍,这些队伍都需要补给。补给物资从哪来?必须从基地运来。运输线路可以千变万化,但总方向在山东,而在山东,也只有几个日军物资基地。”
孙震将军点头说:“有道理。关键问题是,各连安排出去后,就成为孤军,他们没有后勤保障,万一被包围消灭了怎么办?”
张昊说:“说话都有可能咬着舌头,怕咬着舌头就不说话了?喝水有时会呛着,怕呛着就不喝水了?风险与机遇并存,十拿九稳的仗谁不会打?关键是哪来十拿九稳的仗等着我们去打呢?被消灭了只是一个连而已,您不用心疼,但得到缴获,您的队伍却能受益,不断获得补充,从而壮大,恢复强大战斗力。”
孙震将军叹气说:“你果然是个兵油子,你的领导真难做,你不达目的,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张昊笑说:“坚持正确的主张,是我们军人应该具有的品质,假如不为长官分忧,一心只想着自己,那样的军人就不配称为军人。”
孙震笑说:“行!你说服我了,特务营就交给你自由安排吧!”
张昊点头说:“我给他们十五天时间出去闯荡,我留在营部,这样您总放心了吧?”
孙震将军点头说:“行了,行了,我说了,你自由安排。我不管了,十五天后,你再向我汇报。假如特务营垮了,我拿你是问。”
张昊肃立,大声说:“是!十五天后,特务营假如垮了,我辞职!”
放眼当时的整个中国,有谁能够知道,集结在这里的几十万中国大军虽然能够重创日军板垣师团和濑谷支队,但自身也会遭到重创,杀敌一千,自损八千,可不是自损八百,这样的仗中队打得起吗?关键是,在台儿庄取得所谓大捷后,不仅中国多路大军被打得元气大伤,而且中事当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几十万大军极有可能会被日军包围,只有中队五分之一不到的日军,却有能力包围并消灭中队仅厚硕果,想想都要哭的啊!幸好中国最高军事当局头脑还算清醒,立即下令全线撤退。因为全线撤退,才为中国坚持长期抗战,保留下了力量。
来自现代中国的张昊,对这一大的形势非常清楚。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不管是历史事实,还是与日军多次交手得出的经验教训,张昊都深切认识到,正面和日军需要打,但敌后游击战,却是当时的王道。
在正面,日军主攻方向,所向披靡,但是在日军侧后,却是软肋。打比方说,日军指挥刀锋利无比,但刀身却很脆弱。
不了解真相的人,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