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军老房子一行查出了大规模人群活动痕迹,这让案子明朗了不少。可是,我们现在还需要查清楚那三个疑问,否则无法知道里面的隐情。
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当年赵辉军一家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那说明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而另外的知情者刘富贵已经确定身亡,徐天远,黄德升,刘浩然和戴长龙四人也接连自杀,算来算去,最后也只剩曾广权一人并无确定死亡,也没有他的消息。
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曾广权。
可是曾广权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天知道他会不会也在当时出了事,甚至已经葬身海底了。
不过此时我联想到那个买临时卡的女人,她当时是买了五张临时卡,而除去徐天远等四人以外,她应该还想逼一人追杀。
从这一点来看,也许曾光权并没有死,那个女人的那张临时卡也许是准备打给曾光权的。只是她估计也没对方的消息,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按照心理学角度来讲,那个女人肯定是要报复当年徐天远等一伙人,现在她的目的已经快达到了,所以她一定不会放过曾广权。
但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有什么理由替赵辉军一家做这些事情。退一万步讲,如果她知道当年的真相,那她为什么不报警?
还有就是那个女人买了五张临时卡,难道她很笃定曾光权没死吗?又或者说,她当时买五张临时卡只是为了迷惑我们?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曾朝阳的肩膀说:“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你父亲来过这里,我知道你心中很不好受,但事情还没有查明,所以我们现在也不会马上下结论。”
此时的曾朝阳在刘强说完之后脸色很不好,所以我才这样安慰他。毕竟就算曾广权真的做了什么坏事,那也和他无关。
再说现在只是确定曾广权来过这里,也许对方确实没做过什么呢。曾朝阳是个很好的年轻人,我不希望这件事对他有所打击。
但曾朝阳听完我的话之后却是摇摇头一言不发,我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点时间接受现实。
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了,我们满活了一上午连午餐都没有来得及吃,加上此时刘强也浑身是汗,所以我提议先回去吃饭。
早上我们出来的时候,老赵就叮嘱过我们,他让我们一定要回去吃午餐。当然,这里也没有饭店之类的,所以我们只能去他家吃饭,不过伙食费我们还是会给的。
午餐之后我们又分工准备工作,我和刘强,曾朝阳继续去赵辉军的房子寻找其他线索,而肖明则是带着乔建明和罗恒出海。
他们出海主要是为了查找当年赵辉军出事的地方,不过因为他们不会开船,所以我们在当地租了两艘渔船出海。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七点,我和刘强,曾朝阳无功而返,而肖明那边也同意没找到赵辉军的沉船。
不过这也是我的意料中,毕竟当年赵辉军可是晚上出海,谁知道他一个晚上能开多远,而且我们连赵辉军去了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晚餐之后我在房间没有看到曾朝阳,我担心他因为曾广权的想不通,所以便来到老赵家外面找他。
果不其然,他此时正在老赵家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打电话。
我见状便走了过去,一来到这个小山坡,我发现这里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海,而且视野开阔,能将海面的风景尽收眼底。
但夜晚的海边没有风景,只有阵阵波涛随着海风吹拂,就像此时曾朝阳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
这时的曾朝阳已经打完电话,看到我上来他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对我苦笑一声说:“胡教授是不放心我才来找我吗?”
“是啊,毕竟你父亲的事情很复杂,我担心你一时想不开,所以才来看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在屋里有些闷热,所以顺便也出来透透风。”
因为担心曾朝阳排斥谈话,所以我故意找了个借口,虽然这个借口很拙劣,但应该能降低他的排斥之心。
果然就在我说完之后,曾朝阳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他双眼迷茫,面色凝重,看起来好像失去了方向。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在他心中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现在的结果和他想象的却是天差地远,这种差距让他心里产生极度不适。
这也是曾朝阳在警校曾经呆过,换成一般的普通人此时大概会难以接受,甚至崩溃。我也正是因为担心这点,所以才出来安慰他。
当然,这个时候我还是想转移话题,不能让他一直想着曾广权的事情,虽然这样治标不治本,但至少能在现在将他的思维拉出。
想到这里,我拍了拍曾朝阳的肩膀对他说:“你刚才应该是在给你的那位资助人打电话吧,对方有给你什么建议吗?”
我的话让曾朝阳吃惊不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给资助人打电话。因此他此时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说:“胡教授是怎么知道我给谁打电话的?”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因为这是我吸引他的第一步,只要他吃惊,那么他会暂时忘记曾广权的事情。
当然我还是给他解释说:“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寻找一个安危的对方疗伤,而你现在在和我们一起办案,所以你不具备这种条件。”
“那么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