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原古代战争也是用活人祭祀。只不过中原很早便废除了这一陋习。
而越人使用活人祭祀,比如《楚辞·招魂》也说:『魂兮归来,南方不可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為醢些。』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反正看一下记载,中越自卫击战时还有。
而杨希圣也许自己是受过刑的,也许真的是文明人对野蛮人行径的同情,所以他收留了他们。
“他们都是祭品。据说他们最多时,一次活祭了八万人。”杨希圣不无唏嘘。
看过了,也听他说过了。接下来朱桂便要问现实的情况,他们所拥有的兵力。
对此,杨希圣一五一十的答了。
“……殿下,陈朝无信。他们一边奉旨退兵,一边偷袭得手。不是他们还怕我天朝龙威,恐怕本官怕是都要亲自上城墙了。”
朱桂听杨希圣说越人是表面恭顺,然后是偷袭得手。没有说出越人的战力。
朱桂估且听之,暂且信之。然后问道:“越人现在退往什么地方去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杨希圣没说过越人的战斗力,但是越是落后的地方,其战斗力越是“凶残”。
而这份凶残,除非科技发展到了后世,否则短兵相接,大明军队不一定刚的过他们。
但是,中原的官怎么说呢?天生的高傲之下,永远看不清对方的战力。总是有一种“非我华夏之人,就是打不过华夏”的莫名优越感。
比如胡人没有百年运,其产生的土壤便是这莫名的优越感。
而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个华夏。沉浸在古人的荣耀中,只会让人家追上来。西方的“船坚炮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越人狡猾!他们一边上书称臣,一边却突然越境,袭了镇蛮府,抢了就跑。下臣等人追之不及。”
然而杨希圣毕竟是文官,他根本不懂偷袭也是建立在自身战斗力的基础上的。没有强大的战斗力,镇蛮府可不是这么好下的。
又或者……他只是在甩锅。
朱桂没有命令自己手下与东关的士兵驻扎在一起,而是找了一处独立的军营。
毕竟这里的情况不是太好。主将不可信。文官只怕不是不可信,便是睁眼瞎。
……
“末将拜见殿下。”
朱桂刚刚立了营寨,胡廉便又找上门来。
胡廉会找过来拜访。朱桂并没有感到奇怪,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子,哪怕是名声再差,再不给他面子,胡廉也只有拜见的份。
只不过朱桂现在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真的是人家说什么,他只能听什么。
就像那杨希圣。从文官的角度来说,他收拢民众是对的,教化也是对。甚至在他的教化下,越民还帮助他守城……
怎么看,怎么是能臣干吏。
但是,这是他自己说的。或者说是从他自己的角度说的。
就像是这胡廉。他一会儿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朱桂完全没有办法判断。
胡廉是打了败仗。但问题是这败仗到底是胡廉的原因,还是朝廷的?
毕竟杨希圣的借口,便是中了越人的计。
在这个时候,朱桂不应该见他,以免形成先入为主的印象。但是他人已经在了军营外,还真不好不见。
甚至朱桂还必须做出礼贤下士的态度来。
边上驻扎着一个千户所,千户官看到朱桂后,赶紧过来见礼。
“下官金安,见过伯爷。”
再不愿意,朱桂也只能是出来亲自迎接道:“我军远来,且等收拾好之后,大家再聚聚吧。”
一边迎,一边拒绝他。
对胡廉,还是印象不好。
老实说,到底怎么对待胡廉,是礼贤下士,还是埋下三百刀手斧,一声令下……
朱桂更喜欢后者。
真的。
三百刀手斧,一声令下。过去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在穿越了,可以试验一把了,真就没有穿越者想试试?
再度拒绝,胡廉都没有走。他反而和手下看着军营里那些军士们在四处清扫,而且还有人在挖坑,就不禁有些奇怪。
“茅厕不是有现成的吗,他们还挖坑干嘛?”
“哟!你们看,他们在撒石灰呢!”
胡廉赞道:“不愧是京中来的,这是在防疫病呢!”
公元前8世纪古希腊人已用于建筑,中国也在公元前7世纪开始使用石灰。
陶弘景说:石灰,今近山生石,青白色,作灶烧竟,以水沃之,即热蒸而解末矣。性至烈,人以度酒饮之,则腹痛下痢。疗金疮亦甚良。
唐本草上也说:石灰,《名医别录》及今人用疗金疮止血大效。若五月采蘩缕、葛叶、鹿活草、槲叶、芍药、地黄叶、苍耳叶、青蒿叶,合石灰捣为团如鸡卵,bào_gàn,末,以疗疮生肌,大验。
《本草图经》上说:石灰,今所在近山处皆有之,此烧青石为灰也。又名石锻,有两种:风化、水化,风化者,以锻了石,置风中自解,此为有力;水化者,以水沃之,则热蒸而解,力差劣。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世人是知道石灰有消毒祛湿的作用。
基本上大明南方的军队都有配。
只不过明用了灰,多用《天工开物》制取法,从描述看,与现代石灰较为纯净的组分不同,古代石灰应该是生石灰、煤灰渣、烧黏土灰渣的混合物,有些地区的石灰还含有谷壳灰(含大量活性氧化硅)。
胡廉初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