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新村长继任要宴请宾客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传开了,诸如林祥德那样的震惊多不胜数。这些震惊基本都还算是好意。尤其是在听闻王家村的瘟疫已经解决,村民都恢复了健康,收到请柬的人就更加反应热切了。
这年头受瘟疫折磨的可不仅仅是王家村,四面士,文绉绉的,摇着把羽扇,一副文旦智囊的样子,实际就是个狗头军师,一双三角眼,为人阴险得很。
一个破村庄而已,一个小小的村长继任而已,竟然摆这么大谱,这特么是在打谁的脸呢?要知道十年前,他莫不为继任夏西城城主时,也才发出去八百封请柬。
虽说吧,莫不为也知道自己发出去这八百封请柬所邀请的人,远不是区区一个王家村邀请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但王家村把谱摆得这么大,还是让莫不为非常恼火,有种被王家村打脸羞辱的感觉。
“薛谦!”
“在!”
莫不为喊来了一个心腹手下。这手下看起来像是个文士,文绉绉的,摇着把羽扇,一副文旦智囊的样子,实际就是个狗头军师,一双三角眼,为人阴险得很。
莫不为继任夏西城城主以后,许多搜刮民脂民膏的奸险法子,就都是出自此人。
一些诸如什么“成亲税”“宵夜税”“一天小解三次以上税”之类恶名昭著的税收政策,更是此人的成名作。提起此人的名字,夏西城无数百姓无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食其肉寝其皮。
便是城中护卫,都是表面称其一声薛爷,暗地里都要骂上三声薛狗。可见此人民怨之沸腾。
但在莫不为眼中,这薛谦可真是一个得力干将,与身边另外一位出身云剑宗二流高手炽云剑客萧红庒同为左膀右臂。
“看看这个消息吧,你怎么看?”莫不为把消息折子丢给薛谦,自顾自的仰躺在老爷椅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样子,眼里闪着阴险与贪婪。
薛谦跟着莫不为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莫不为的性格。这夏西城人人背后骂他一声薛狗,说他是一条贪婪的恶狗。可只有他知道,讲贪婪这莫不为才是真正的一条喂不熟的老狼,论凶残他更是拍马不及万一。
薛谦看了一下消息折子之后,立即就明白了莫不为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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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眼睛一瞪,神情一怒,义愤填膺的骂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现在是什么世道,朝廷为谋苍生万年幸福,殚精竭虑,不需御敌于各个战场。城主大人为了保境安民那更是日日忧思,一天才吃五顿肉,三天才换一次新衣,俭朴节约。谁知境内竟有王家村这种民中恶霸为了继任一个小小的村长,就搜刮民脂民膏,铺张浪费,简直该死。”
边上抱着萧红庒闻言,嘴角都不禁微微一抽。论武功他隔着十米都能用剑气戳死薛谦,杀薛谦就跟杀一只蚂蚁似的简单。但论厚脸皮论无耻论信口颠倒黑白的本事,他自觉差之千万里。
什么一天才吃五顿肉,三天才换一次新衣。
这种话都敢扯。
莫不为是出了名的会享受,一天必食十顿肉,而且顿顿不同。一天换一次新衣,没有绫罗也必有绸缎。到了薛谦嘴中竟然就给打折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叫人惊叹。
当然,面对这种瞎话敢生生受之的莫不为,也着实是脸皮厚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了。
要知道即便薛谦已经把莫不为的每天吃穿用度打了一个比较明显的折扣,可对城主府外的百姓而言,也依然是一个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美事好不好?
当然了,炽云剑客萧红庒虽然鄙夷薛谦,但却是不会表现出什么不满的。世道艰辛,他一个二流武者并不算什么绝世高手,跟着莫不为已经算是不错的境遇了,莫不为为了拉拢他,也是每日好酒好菜招待,不曾亏待,他凭什么不满薛谦,不满薛谦不就等于不满莫不为,不就等于不满他自己吗?
他不仅不能不满,还要显现出配合的样子来,“哼,竟然还有这种败类,城主放心,我现在就去王家村走一遭,把那个该死村中恶霸砍了脑袋。”
萧红庒作势欲走。
“且慢!”薛谦连忙拦住,萧红庒顺势留步。
“薛爷,为何拦我?”萧红庒故作不满。
薛谦道:“老萧啊,你别总是这么急脾气嘛。这件事小可小大可大,要怎么处理还得城主拿主意呢,可不是你随便过去拔剑砍人就能解决的。”
“不错!红庄,你先别着急。这件事不是等闲。王家村出现了这么一个恶霸,继任一个村长就敢这么明晃晃的搜刮民脂民膏,明晃晃的铺张浪费,若不谨慎处理,只怕别人要觉得我这个城主治下无方,律不谨刑不严!”
莫不为出声了,边说边向薛谦使了个眼色。
“不错,王家村此举不仅会坏了城主的声望,更是会起到相当恶劣的影响。到时候各村效仿…事情传到朝堂中去,怕是连陛下都会震怒。此事,必须得严肃处理,绝非杀人就可以解决的。”薛谦一脸正色的说道,若不了解其为人,只怕还会觉得这厮真是赤胆忠心理直气壮呐。
这样的场面萧红庒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咬牙道:“噢,那以薛爷之见呢?”
薛谦道:“世道艰辛,城主大人为了支持朝廷御敌,付出极大,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长此以往,城主大人还凭什么保境安民呢?”
“小小的一个王家村就敢这么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