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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历经八百年沉浮,他会的双修功法还是不少的。
叹了口气,姜远抬手一挥,系住床幔的丝带当即松脱,洁白的床幔顺势而下,顷刻间将整张寒玉床遮了个严严实实。
再一挥,文曼筠身上的长裙如轻纱般滑落,露出一片如玉的光洁。
而他双手,也在这一刻同时覆上了她的心口和丹田,泛着五彩光华的精纯元力涓涓而入,牵引着她的元力在经脉内缓缓流淌。随着两人的肌肤相接,水乳~交融,一个玄妙无比的元力循环开始缓缓成型。
精纯的元力,纯净的神识,也随着两人的交缠而相互交融,一点点褪去杂质,变得愈发纯粹凝练起来。
对于姜远来说,这一点点好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对于本就处于重伤状态下的文曼筠来说,却不啻于久旱逢甘霖。
在姜远那带着先天之气的元力滋养下,她的筋骨、经脉、体魄、神魂都得到了滋润,因为识海的伤势更加紧迫而暂且耽搁下的身体伤势在极短的时间里开始了恢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完全恢复。
在这之后,就是纯粹的好处了。神魂得到了稳固,筋骨得到了加强,经脉得到了拓宽,甚至,连气海丹田都隐隐扩大了一圈。
这好处,已经不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
不知不觉间,文曼筠混沌的意识就有了清醒的趋势。
然而,还没等她彻底清醒,来自身体和神魂的双重刺激就如一bō_bō浪潮席卷而来,顷刻间将她再次淹没。
她苍白的唇瓣终于重新有了血色,点点红晕在如玉肌肤上晕染开来,那清冷出尘的俏脸上也终于沾染了凡尘之色,愈发显得艳色无边。
破碎的呻~吟声自那双唇间吐出,还未出口,就被姜远低头含住,瞬息间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一时间,床幔内暗香浮动,春光无限。
床幔外,翻滚的元气随着两人两人低沉的喘~息声缓缓起伏,如同潮汐一般,渐渐席卷了整个房间。倘若不是有禁制阻挡,只怕这元气潮汐能蔓延到整个营地。
房梁上,符文灯的光芒在潮汐中微微闪烁,仿如一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交缠中的两人。
……
就在两人闭关双修的时候,万蛇窟坍塌的事情,也终于在整个沧州府境内传了开来。
沧州府府台。
战堂内,隶属于沧州军的军士和预备役们和往常一样在捉对厮杀,磨练战技。随着战戟的挥舞,盾牌的敲击,漫漫黄沙扬起,整个演武场都笼罩在了一片昏黄之中。
“战”字旗下,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举着根鸡腿坐在石台上,目光在场内众人身上徘徊,时不时出声提点几句,姿态异常惬意。
这小老头,就是沧州府府君,纵横真君。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影从战堂门口快步走了过来。
这人影一身黑袍,气质冷肃,正是纵横真君的左右手,“铁胆师爷”符光。
随着人影的走近,纵横真君若有所觉,扭头看了他一眼:“小光,你怎么这个时辰跑这来了?有事?”
“见过府君大人。”
符光上前施礼,神色微有些凝重:“之前派去万蛇窟的属下传回消息,万蛇窟的废墟里发现大量白骨,还有人工开凿洞府的痕迹,怀疑可能曾有邪修聚集。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不敢擅断,请府君定夺。”
“邪修?”
纵横真君一愣,脸色顿时严肃了几分:“万魔窟被剿已经过了二十年,算算时间,邪修故态复萌也不是没有可能。”
邪修的存在,一直是沧州府的一个顽固性问题。纵然沧州军兵强马壮,战斗力彪悍,可架不住青牛古道地位特殊,人员混杂,就算府台有心治理,也始终无法将邪修彻底清理干净。
有时候邪修闹得凶了,沧州府处理不了,还得请朝廷派兵清缴,烦不甚烦。
想到邪修的问题,纵横真君就很是头疼,连鸡腿都顾不上啃了,转头问道:“万蛇窟是怎么塌的查清楚了吗?是那股势力干的?可查清缘由?”
“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是姜氏清缴万蛇窟的时候动作太大,不慎把万蛇窟轰塌了。”符光恭声禀报,“至于缘由,似乎是去救人。”
“不慎把万蛇窟轰塌?”纵横真君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为了泄愤?”
“额……”
符光神色纠结。这他哪里知道?
“算了~这个也不重要。”纵横真君摆了摆手,“既然是姜氏出手,只要问问姜氏,具体情况自然就清楚了。等会你拿着我的名帖去一趟姜氏的营地,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邪修作祟?”
符光一愣:“我一个人去?”
“不是你一个人去,难道还要我亲自带你去不成?”纵横真君翻了个白眼,“只是问问情况而已,又不是兴师问罪,你带几个属下去就够了。”
符光躬身领命:“是,属下遵命。”
纵横真君说完就想赶人,手抬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事,嘱咐道:“到了那儿,你记得探一探情况,看他们对遗迹知道多少。姜远那小子行事素有章法,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亲自带人出现在这里。还有钥匙的事,虽然他们多半已经清楚了,但你还是要主动告诉他们。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拿捏。”
“啊,对了~还有他要救的人……人是在咱们沧州府地阶出的事,咱们怎么也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