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苗的冤屈没有持续太久,吃过中饭的长弓一行人便用行动帮他洗清了冤屈。
原本下午要去矮山上采挖赭石的张岩等人,因为东方氏族的阻拦,没了继续去采挖的可能,而取而代之的是整个东方氏族的族人们在下午全都跑上了矮山,去采挖起赭石。
原本东方氏族的高层们觉得张岩等人没了自己采挖赭石的可能,就只能用其他物品来和自己交易了,但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没有办法继续采挖赭石的张岩等人在下午的时候开始了烧制陶器。
“这些长弓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看着张岩等人开始搭建烧制陶器所用的矮窑,原本等着他们来向自己求着交易赭石的东方氏族高层们彻底的迷惑了起来,这些氏族的高层们已经完全看不懂张岩等人的举动了。
他们的迷惑和己苗的冤屈一样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当己苗的冤屈洗清后,他们的迷惑就解开了。
烧制好一个个和陶碗差不多口径,却比陶碗深了许多的陶罐之后,张岩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不会吧老大?”听到张岩的要求之后,所有小弟们全都开口质疑起来,“你想把这些花种在这些陶罐了?这怎么可能呢?”
“比起这个,老大,”还有的小弟则一脸黑线的指着面前的那片开满了野花的空地,“那些就是上午你让我们寻找的野花吧,这里有这么多,我们上午那么辛苦的寻找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行了,行了。”面对手下小弟种种的怨言,张岩像一个暴君一样一挥手,“这些话你们就不要说了,现在我来教你们该如何将花移栽到这些花盆里。”
“花盆?”张羊一指脚下的陶罐,“老大你说的是这个陶罐?”
“什么陶罐,”张岩摇摇手指,“谁家的陶罐底下会有那么大一个眼?这个,叫花盆,也就是花生长在其中的盆,明白了吗?”
“明白了。”有气无力的回答很精准的表达出了他们现在的心情。花盆也好,陶罐也罢,我们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采挖赭石的吗?怎么现在开始种起花来了?
“很好,”张岩也不管手下小弟现在的心情,这些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和中气十足的回答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激励士气的最好手段,“下面我就教你们该如何移栽这些野花,你们可都要给我听好了,到时候谁失败的次数越多,那得到我家那张弓的机会也就越小,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这一次的回答比起上一次要响亮了无数倍,种不种花无所谓,但要是因为种花这件事牵连到他们渴望的那张弓的话,他们就不能不在乎了。
于是,在东方氏族族人们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一群人人敬畏的神弓手们开始了移栽野花的工作。
“他们好像真的是在移栽那种阿苗摘来的野花啊?!”原本对己苗的话嗤之以鼻的己米这一下彻底傻眼了,难道阿苗真的没有撒谎?
同样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那群昨天对阿苗万分不满的族长、长老们耳中,而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假消息。但跑到氏族住地外的他们在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却不得不相信亲眼看到的事实。
于是,才刚刚散会没多久的会议再次召开,一群族长、长老们再一次聚集到了那间他们这几天呆的时间最长的屋子。
激烈的争吵声再次成为了会议上的主基调,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的一群老人吵起架来的气势,丝毫不比他们氏族中那些妇女们差,以至于站在门外护卫的两个战士都被迫远离了这间屋子。
激烈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太阳西斜,但如此激烈又绵延了半天的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先静观其变,这不由的让那两个站在门外守卫的战士心中吐槽不已。
被张岩等人移栽到花盆里的野花虽然得到了精心的照顾,但开花时节被移栽,这些野花成功活下来的几率却也不高,毕竟,这些野花并不像几千年后那些经过选育的盆栽后代那样,已经适应了在花盆这小小的土地上生存。
不过,由于成功的几率太小,原本那些对于这件事满是意见的神弓手们,在面对这存活下来的那十几株花时,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对这些花也充满了怜惜之情,哪怕不用张岩吩咐,他们每天天一亮就要把这些花从房檐下搬出来晒晒太阳,下雨时还会把它们搬进屋子里。
时间过的飞快,只用了不到半个月,长弓氏族营寨外面,那原本看上去永远不会被移栽完的野花便一株也看不到了,而此时的张岩却还没有收手的打算。
“外面那边荒野上的花已经全都没有了,你们说现在改怎么办吧?”就算不知道张岩接下来的打算,东方氏族的高层们也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那些最初就觉得应该插手这件事的长老们此时面对那些当初反对自己的人,语气充满了愤怒以及某种胜利之后才拥有的情绪。
“没有了就没有了,不过是一众看上去长得好看一点的野花罢了,今年没了,明年还能继续长出来,有什么好可惜的。”那些当初决定改静观其变的长老们自然不肯就这样低头认输,听到那些长老的话,全都梗着头,面带不屑的回答道。
“什么野花,”看着这些长老梗着头不认输,还这样狡辩起来,反对他们的长老们脸上立刻露出了鄙视,“你们这些老家伙整天窝在家里,什么事都不问,还不知道吧,那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