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见到微弱霞光里,楚芊眠眉目楚楚可见沉思,上官知又怜又爱起来。
楚姑娘能和自己并肩……这个时候分心不会受楚芊眠待见,但情意来时如暴风骤雨,不由当事人作主。
上官知也不想拒绝,任由浓情布满心头,再才回到正事上。
“别担心,我今天就去见王爷。我赢了,我应该请他发兵靖难。”
“你昨天没有见舅舅?”楚芊眠觉得不乘胜追击,不是上官知风格。
“他没见我。”上官知微笑:“王爷在和本地的大人们、将军们说话,一说就说到夜里,我等不及了,我得睡觉。”
楚芊眠小小松一口气,随即针对这句贫嘴鄙夷:“那今天舅舅也不会见你。”
“那我也得继续求见他。”
“舅舅会直到有好办法时,才会见你。”
困惑一夜的难题,在自己的话里解开。楚芊眠释然,牵上太子小手:“咱们回去了,看昨天数的花骨朵开了没有。”
“好。”
太子软软的答应着,乖巧地道:“哥哥再见。”
“你自己小心。”楚芊眠看似敷衍的丢下这么一句,和太子往回走。
上官知笑望着他们,直到一大一小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很是郑重的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
……
西宁王的书房大门,开始川流不息。但上官知、柏有邹实、苏渊四位,眼巴巴对着。
西宁王不见。
西宁王还是不见。
柏有邹实放松不少,王爷还算谨慎,知道如今是谁坐天下。
苏渊四个人也觉得西宁王识时务,想想也是,新朝已立,另一个新朝准备成立,旧臣已不值钱。
楚芊眠从吕胜、樊华的嘴里,知道舅舅三天没出书房,也没有见上官知等人,担心再次上来。
这说明舅舅还是没有好主张,只能拖着不见。
……
书房的后院,是个小小的天地。
有半间屋子大小的一池子水,里面数十尾游鱼,水面上荷花就要开放。周围石桌子石椅子摆放有致,心腹们簇拥西宁王在这里赏花看鱼。
花小五的父亲,花将军笑道:“今天不会又白等一天吧?”
另一个将军笑骂:“京都的二位大人我是不指望,如果不是长胡子,我以为他们是太监出身,一软到底了。益王府的名士们,难道也干等着不成?”
大家笑上一笑。
西宁王道:“京都也好,益王也好,不会派眼看着咱们商议出结果的人。就眼下来看,这结果对上官公子有利。这小子又喊退亲又追我家的姑娘,他们不会放心。以我看,就这两天一定出事……”
说到这里,对心腹们关切:“家里都守好了?他们第一个对我下手,栽赃后这水就撑混。对我下不了手,只怕要动你们。”
“人手早就候着呢,只要他们敢来……”
话刚说到这里,有撕裂细丝般的声音出来,随后报警声起来:“有刺客……”
随后刀剑声出来。
不管怎么听,离书房很远。
西宁王面色大变,王府里也准备充分,但他还是第一个冲出去,心腹们跟在后面。
书房院子里有兵器架,跑过的时候一阵哗啦声响,王爷取了铁枪走。
赶到地方一看,见两个人剑法如电让围堵上,地上倒着两个半高的孩子。
一个仆从打扮,是个少年,眼睛紧闭晕倒在地。
另一个,铁标正在拖她起来,是花小五。
花将军心尖子颤了颤,叫声小五扑到女儿身边。大怒了,小五胖脸上一个巴掌印子。
“谁打的你!”
花将军怒道。
“他!”铁标手指地上晕倒的少年。
“他!”花小五手指晕倒的少年。
挨一巴掌的小胖妞满面得意:“他瞒不过我,我说他头发里藏的有东西,对吧!”
花将军放下女儿,揪起少年举在半空中摇晃:“找死的小子,谁派你来的!”
闻讯后,上官知等人也在这里。上官知立即看柏有邹实、苏渊。苏渊
、柏有邹实立即看他。
花小五没得瑟完,接着得瑟。可能是得瑟的时候,脸上不痛:“我最会藏东西,我最会帮姐姐送信,”
对孩子们来说,危险已去,铁标问道:“为什么送信要藏起来?”
“世子说手中拿着东西,不许进他的屋子。我可以放在别处啊,然后交给他。”
铁标懂了。
“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藏的有东西。”
铁标又问:“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花小五很大声。
另外有人对西宁王解释:“标哥儿和小五姑娘在这里站着,见到那个小子,小五姑娘说他头发里有东西,少年说没有,小五姑娘冲上去让他解开头发看看,就中了一巴掌。也幸好小五姑娘说的早,才没有人受伤。”
送上一个东西。
“王爷请看,他藏的是这个。”
小巧泛起乌色的机弩,只有发髻的一半大小。
西宁王让人对着空地射了一发,只听到强力弹跳声后,十数枚细小到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钢针,呈扇形,把合抱粗的大树射穿。
射程呢,有弓箭的一半远。
西宁王面色铁青:“审问那个小子!”但是迷惑不解,这里进内宅的一个门,离他的书房很远。
“问他到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