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捕头死后还有犒赏补偿什么的,这位可是什么也别想。
汤捕头骂:“难怪底气十足的不认账,原来在这里等着咱们。殿下、世子,请安坐房中,我去会会他们,看看祁敏是不是真的咽气?江湖上太多假死的药,他要是没死,请殿下准许我一把掐死他。”
“只怕你也出不去,”上官知不慌不忙的封信,虽然这信眼下送不出去,但是留在身上说不定还有用,又收拾文房:“你听听来的人里,只怕他们把半个城的人都弄来。”
汤捕头急红眼睛,查案事小,这案子不是一天三个月能水落石出,纵然今天就能分明,也得保住公主和殿下安全为上。
这城他已细细看过,献计道:“这城小,城门不牢,咱们打出去,再回头来收拾这些人。”
“打出去是行,不过他们难道不知道城门好出,如果是我,只怕外面还有埋伏。”
说话的功夫,上官知把东西已收拾好,打量妻子、刀豆和汤捕头:“既然要走,换衣裳去,背上包袱。”
楚芊眠对他大为不满:“慢着,咱们就憋屈的走了?”殿下不想再经受第二回憋屈。
汤捕头和刀豆无话,他们是听命的人而且要以公主和世子安全为上。上官知扬眉:“当然不,咱们背好包袱让他们看到,他们以为咱们要逃,要说什么就会说出来,要动手就赶快。拿其首恶就是这种时候,然后,咱们出城了。”
说完,眨一眨眼。
楚芊眠微微一笑,她的丈夫从不古板,心一下子定下来:“好吧。”
汤捕头带来六个捕快,加上识墨,大家背上行李,好在精简的都不多并不累赘。听外面呼声更振:“冲进去,把店里后门看住了,不要伤到掌柜的和店面,咱们是好人,是为父母官讨公道的,咱们不伤城里乡亲。”
掌柜的感激涕零:“伙计们帮把手儿,这是好人。”
上官知揶揄:“原来咱们成了坏人?”打开窗户,拿起一把椅子往火光最亮的地方一扔,就听楼下哎呦连声,有人大叫:“砸破头了,大家伙儿上啊。”
“砰砰啪啪……。”
楼上窗户尽开,什么椅子、桌子、茶碗一古脑儿飞下来后,又是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带着风声砸下去。
就要到面前时,看出来上房才有的罗汉床。下面有人吃不住劲了:“快跑啊,这要人命了啊。”
楚芊眠在窗户内看的真真的,仓皇的是城中百姓,想对策应付的应是歹人。
一个大汉吼声中跃起:“我来接!草管百姓命,这就是贵人嘴脸!”打横一把,把罗汉床接在怀中。
上官知笑了笑:“看来把你我的身份已弄清楚。”对下面调侃:“好力气,再来一个如何?”
“格格”一声响,他把窗户空手硬掰下来,加了气力,对着下面呼的一道劲风而去。
下面正得意呢,大汉刚刚安稳落地,引出周围人大叫:“好吧,不是百姓怎么当百姓的命值钱?”
就见一个东西打着旋儿过来,正砸在大汉脑袋上,大汉往前一摔,他落地,罗汉床结结实实压倒在他身上。
不过没多重,至多有些擦碰的皮肉伤。
上官知双脚一蹬:“要我?我下来了!”对着窗下就跳。有人吓的跑开,有十几个人手指着大叫:“就是他,护国王世子上官知,就是他杀了祁大人!”
下面有个马车,上官知落到马车前面,前面是说话的人。
他笑容可掬不减儒雅:“哦,你可有证据?难道这城中的父老,都亲眼见到我杀人不成?”
他的左侧有人,右侧也有人,夹杂着不少本城百姓。上官知目光如电扫过他们,等着答案。
不等百姓们有所思索,说话的人高举起一个东西:“这就是证据,你杀人慌张丢下了帕子,各位请看,”
一个火把凑上来。
“这里有个小小的知字,谁不知道世子的名字叫知。”
上官知一眼望去,也觉得这帕子是自己的,火光中他看不仔细。但是哈哈一笑:“真是好笑,你做一个帕子来,写上我的名字,就敢说是我的吗?我要杀祁敏,为什么偷偷摸摸?”
“你敢把你身上的帕子拿出来核对吗?”
上官知微滞,他的帕子一式一样,现在拿出来,这里的人根本分不清楚。
好在他只是下来套话的,早就想到这些人敢杀祁敏,就不会轻易让揭穿,并不担心自己今晚洗不清。
反唇相讥:“我出门在外不是在家里,哪里会带这么好的帕子?”
“你胡说!你身上一定有,大家伙儿一起上,把他剥了衣裳找出来,咱们自己核对。”
上官知低声自语:“这是从出京就盯上我和殿下。”捏捏拳头,见潜水般的人涌来,里面夹杂着十几个好手。毫不客气当先一脚踢倒几个,一抡手臂又倒几个。
这下子如点燃星星火。
“护国王世子杀人了,不杀了他,咱们都要没命了……。”叫声鬼嚎般到处都是。
上官知又叹一声:“人还真不少,如果这份儿力气用在公主麾下,公主如今见人手两眼放光,会把你们当成香饽饽的。可惜了……。”
见人来的势众,最前面的人挽起手臂如坚固的墙,他反身一跳到马车后面。
刚才认着马车跳,就是好当屏障。
汤捕头见他有难,带着六个捕快也跳下来。
识墨一声喝:“刀豆,你陪殿下。”他也跳下来。而楼梯口上虽让汤捕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