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着犀利的眼神不由穿过两个混混身体间隙看见饲料厂门口的保安室里有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已经从大门口保安室里走出来站在大门口伸长脖子张望却没有一个保安过来阻止两个混混的不法行为心里愈加恼火。
光天化日之下!
洪湖乡饲料厂大门口!
两个混混强行拦住车辆缴费还大胆调戏乡里女干部?如此大逆不道违法乱纪的行为饲料长一帮保安们居然只顾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替洪副乡长主持公道?
唐一天人还没走进饲料厂半步心里已然对饲料厂的职工素质和厂里风气感到一阵心寒,他眼看庄老三正虎视眈眈站在面前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洪梅面前冲他呵斥道:“庄老三!你想干什么?”
“老子干什么关你鸟事!”庄老三冲唐一天一脸不屑反问,“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副书记还是什么市里领导到了老子地盘上就得按老子的规矩办事。”
“你以为你是谁?大言不惭的东西!”
“你敢骂老子大言不惭?你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就凭你?你也配!”
面对唐一天义正言辞的呵斥庄老三和庄老四兄弟俩相互对了个眼色竟然真的握着拳头冲过来,吓的洪梅顿时花容失色连忙冲两人喊道:“你们不准打人!”
关键时刻还是司机反应快,他见形势不妙立刻拨通了乡派出所的报警电话冲着电话一迭声喊:“你们派出所的人赶紧过来!洪副乡长和黄副书记在饲料厂门口被人打了!”
司机打电话的功夫,庄家兄弟已经左右把唐一天夹在中间轮番动手,庄老三挥舞着两只拳头像是一阵风冲唐一天身上砸过去,庄老四则面露凶相一条腿不时从下盘专往唐一天腿上踢。
两兄弟看起来吊儿郎当打起架来倒是配合默契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经验丰富之辈,幸好唐一天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对付的角色,在庄家兄弟两人连珠炮似的拳打脚踢中倒也没吃大亏,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长了明显体力不支。
幸好双方缠斗了一会派出所的警车“呜哇呜哇”一路鸣笛赶到现场,洪梅见状赶忙迎上前冲急匆匆赶来的派出所长说:“你们快把庄老三和庄老四抓起来!”
派出所长见副乡长洪梅发话冲上前三下五除二把庄老三和庄老四控制住,到了这会,庄家兄弟还是满脸嚣张冲抓住自己的派出所民警嘶喊道:“你们他么的谁敢动老子试试?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乡下的混混居然张狂至此?这让唐一天和洪梅都很愤怒,两人跟派出所民警简单交换意见后,要求派出所民警立刻把庄家兄弟带回派出所先治他们俩一个无故殴打国家公务人员之罪。
经过门口一番折腾,唐一天和洪梅进入饲料厂的时间比预定时间足足延迟了近一个小时。
之前洪梅让人通知饲料厂全体员工集中到厂里大礼堂准备欢迎饲料厂新任厂长唐一天的时间是上午九点,等到她陪着唐一天走进会场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这让大礼堂里的一干饲料厂工人们等的很不耐烦一个个怨声载道。
有人说,“新来的唐厂长到底何方神圣?怎么头回见面就放大家鸽子?这也太不把咱们饲料厂的工人们当回事了!”
也有人说,“看来咱们饲料厂这个烂摊子是没人肯接手了,听说蒋亚娟书记安排了一个来乡里挂职的市里干部过来负责咱们饲料厂的工作,外地的和尚哪能把咱们饲料厂这本经念好?我看这个唐厂长根本就是个摆设嘛?”
更有人灰心丧气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别等了!说不定新来的唐厂长根本不愿意过来趟咱们饲料厂这趟浑水,与其在这干等还不如赶紧回家想想饲料厂倒闭后咱们这些人还能有哪些活路?”
众人正议论纷纷瞧见大礼堂入口处终于见到了几个人影,领头一个身形挺拔容貌俊美的年轻人雄赳赳气昂昂走进来,身后跟着洪湖乡副乡长洪梅,还有一位看起来是司机的中年男子。
“走在最前面那个年轻人就是新来的唐厂长?这也太年轻了吧!这位唐厂长看起来顶多二十多岁,这么年轻的厂长能顶什么用?”
“那不是洪副乡长吗?她怎么也来了?该不会到乡里安排到咱们饲料厂来当副厂长吧?乡里派了一个小伙子当厂长又派了一个女人当副厂长,看来乡里真准备不管咱们饲料厂这帮人的死活了。”
“算了算了,既然他们来了先听听有什么说法吧?是死是活乡里总得有领导站出来明确表个态?看来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咱们饲料厂的末日了!”
........唐一天和洪梅上了主席台后,洪梅先拿起话筒冲着底下黑压压一片人头强调会议纪律:“请大家安静一下,会议马上开始。”
底下工人们说话声音收敛了一些却还有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唐一天坐在主席台上能清晰听见整个大礼堂一片“嗡嗡嗡”声音,明显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焦虑和不安情绪弥漫在整个礼堂。
洪梅三言两语向在座工人们介绍了唐一天是饲料厂新厂长的身份后,转手把话筒递到唐一天手里,没想到她不介绍还好,当她介绍完唐一天身份后底下人议论声更大了。
甚至有工人高声吆喝,“走吧走吧,这会再开还有什么意义?乡里弄了这么个嘴上没毛的小伙子过来分明是充门面罢了。”
更多的饲料厂工人们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坐在那两眼盯着主席台上陌生的年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