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闻言,脸色稍缓,说道:“好,我就等一会儿。”
听说王灿一会儿就到,刘鹤脸上露出喜滋滋的笑容,心中暗道:看吧,强势一点就是不一样,王灿都准备出来迎接他。而且刘鹤心中还臆想着王灿来迟,肯定是要重新换上正式的官服,才会稍微等一会儿。
这时候,刘鹤的心情非常愉悦,兴奋得很。
任安曾经嘱托他的话,全都被忘在脑后,而且刘鹤心中还有些埋怨任安,觉得任安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不适用了。
一刻钟,悄然流逝。
刘鹤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看着营寨内巡逻的士兵,神色急切。
他深吸口气,大步走到士兵跟前,问道:“喂,王灿说稍等片刻,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你去通知王灿,让他立刻来接我,哼,我乃益州使节,王灿一介太守,竟敢不来接见我,难道不懂礼节吗?”
士兵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刘大人稍等,我这就去通知太守大人。”
说完,士兵拎着手中长矛往营寨内跑去。
不多时,士兵又回到营寨门口。站在另一侧的士兵见此,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去中军大帐需要的时间和士兵进入营地的时间,相差甚远,这点时间只够跑一半的路程,怎么士兵跑进去后,突然就回来了。
士兵朝刘鹤拱了拱手,笑道:“刘大人稍等,太守大人还有少许事情,稍后就来。”
刘鹤哼了声,道:“好,我就再等一等。”
说完后,刘鹤又背负着双手,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朝营寨内看一眼,等王灿出现。
站在营寨门口的两个士兵相互间挤眉弄眼,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事实上,刚刚返回营寨中的士兵只跑了一半的路程,仅仅是消失在刘鹤的视线中,然后在中途停留片刻,便迅速跑回,并没有去通知王灿。
一刻钟,眨眼就消失。
刘鹤站在营寨外,失去了耐性,喝道:“你,再去通知王灿,让他快快出来。”
士兵叹口气,说道:“大人,我们这些当兵的也不容易,您就体谅体谅,再等一刻钟,若一刻钟后,太守大人还没有出来见您,我就立刻去营帐中通知太守大人,请太守大人来迎接,您看如何?”
“好,我就再等一刻钟。”
刘鹤甚是无奈,来回走了一会儿,干脆回到马车旁,坐在车辕上,等着王灿出来迎接。这时候,刘鹤依旧没有察觉,以为是王灿有事情,而旁边的两个士兵眉头微皱,也没有出言提醒刘鹤。
在焦急和无奈中,刘鹤感觉度日如年。
他奉命前来,根本不可能拂袖而去。
本想和王灿碰面的时候,掌握主动权,却被王灿搁置在一旁,令刘鹤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刻钟,时间非常的漫长,刘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等感觉时间好像是过得差不多了,立刻跳下马车,吩咐道:“你,立刻去通知王灿,让他前来见我。”
“诺!”
士兵往营寨内走去,跑到中军大帐,
此时,王灿的营帐外,气氛凝重压抑,在中军大帐门口,两侧站着一排精锐之士,这些士兵身穿黑色甲胄,面目狰狞,手持战刀,明晃晃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气。走在其中,都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上冒起。
距离士兵正前方一丈,用大石堆砌起一个石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锅。
石灶中,一根根木柴噼啪燃烧个不停,火红的苗子烧红锅底,将大锅中的水烧得沸腾起来,丝丝热气从大锅中升起,令人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士兵见此,立刻返回营寨门口。
刘鹤见士兵出来,而士兵身后却没有王灿的身影,顿时愤怒起来。他大声问道:“你不是去通知王灿么?怎么还没有见人?”
士兵笑道:“刘大人不要急,太守大人正在布置迎接您的场地,稍等片刻。”
“哦,竟是如此?”
刘鹤想了想,觉得王灿还是蛮不错的,却又觉得王灿很可能是拖延时间。但不管王灿如何,他都没有办法让王灿立刻出来,只能等着王灿。这一次,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有一个士兵跑出来,走到刘鹤面前,说道:“太守大人有请!”
说完后,士兵不理会刘鹤,转身往回走。
刘鹤神色愤怒,却还是往营地中走去。
当接近王灿营帐的时候,刘鹤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也不停地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