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天气,在树林中没有半点炎热,反倒有些清凉。王灿、典韦等人,静静等待着,脸上没有半点的慌张,很是轻松。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中响起。
一名士兵来到王灿的身边,禀报道:“刺史,人来了,已经到了林中。”
“准备行动!”
王灿点头,便吩咐一声。
随行的十个士兵,以及典韦,都已经是取出各自的武器,准备杀出。
轱辘!轱辘!
不久后,在树林的边缘,传来了马车前进的声音。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周遭有三十余护卫随行。
马车中的人,赫然是陶谦。
这一行人距离王灿埋伏的位置,已经是越来越近,当正当抵近王灿所在的位置,王灿下令道:“杀!”
他提着天刀,便已经杀出。
典韦以及其余的士兵,也是紧跟着就杀出。
一行人快速的杀入官道上,陶谦麾下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短时间内,就已经被斩杀了十个护卫,其余的护卫慌忙汇聚在马车周围,意图抵挡王灿等人的进攻。
“一群废物,死来!”
典韦手中铁戟凶猛,杀入人群中,两柄铁戟上下翻飞,戟光在空中不断的闪烁,一个个陶谦的护卫,不断被杀。
其余的护卫,也不断被王灿及麾下的士兵斩杀。
陶谦坐在马车中,一听到外面的杀戮,看到外面杀来的一个个人,心中惊慌不已,但他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连忙下令道:“快,快赶路!”
驾车的马夫,先前被吓傻了。
如今,才回过神。
“驾!”
马夫一抖马缰,要策马离开,可就在这时候,一名士兵窜过去,手起刀落。
一刀,便斩杀了马夫。
然后士兵勒住马家,使得马车停下。士兵倒是没有杀到马车中去,因为马车中的陶谦,还得交给王灿来处理。
陶谦的三十余护卫,在短短时间就被杀。
所有人,尽数被杀。
一具具尸体横亘在地上,鲜血横流,那血红色都染红了地面,使得周遭萦绕着一股血腥味儿,让人闻之作呕。
所有人,围绕着马车。
此刻陶谦和幕僚李悠下了马车,已经是战战兢兢。
他不认识王灿,可如今见到王灿一行人,连忙道:“这位好汉,不要杀我。你要求财,我给你钱财。你要求官,我可以给你官做。我是陶谦,是朝廷任命的徐州牧。只要是你保护我进入徐州,等我接任了徐州牧后,要钱我给钱,要官我给官。”
他尽量保持平静。
他不想死。
陶谦也是知道,兖州境内有黄巾贼的,更有其余的贼匪。原本他带来了三十余护卫,认为足以保护他的安全,没想到三十余人,竟被摧枯拉朽的屠戮完。
王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说起来,我不缺钱财,也不缺权势。我好端端的在徐州做官,可就是有人,要来谋夺我的官职。”
刷!
陶谦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
王灿!
眼前的人是徐州牧王灿。
也只有王灿,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陶谦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道:“王灿,你身为徐州牧,是朝廷命官。你现在,竟然公然劫杀朝廷命官,尤其是我替天子传召,乃是朝廷使节。你杀了我,天子势必追查到底的。”
王灿道:“反正,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了。”
“不,不!”
陶谦接连道:“你不能杀我,王灿,你杀了我,朝廷彻查,你必定会问罪的。”
王灿说道:“你身边的人,都死完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谁知道是我杀了你?更何况,朝廷内中,如今都是局势复杂。朝廷内中一团糟,哪有闲心思来管徐州的事情。更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
陶谦咬着牙,眼神无比锐利。
王灿说道:“如果我的胆子不大,焉能来劫杀你。”
陶谦道:“王灿,我可以不去徐州。我现在就打道回府,返回长安,我会向天子禀明,说道路不通,无法赴任。”
王灿摇了摇头,他不再多言,一挥手,麾下的士兵便提刀上前。
只听几声惨叫响起。
陶谦和李悠两人,同时倒在血泊中,再无半点气息。王灿吩咐麾下的士兵,把陶谦、李悠等三十余人,尽数搬到了山林中,又收集了干柴,一把火点燃,直接全部焚烧掉。
王灿原本的打算,是抛尸荒野的,可三十余尸体,就算有野兽来啃噬,可尸体太多了,未必能全部毁掉,所以必须是火化。
一场大火燃烧后,一切都化为乌有。
甚至连马车,都直接抛到山林。
王灿和典韦骑着马,带着麾下的士兵,离开了泰山郡后,便径直返回。当王灿回到徐州开阳县时,已经进入六月,天气愈发炎热。
王灿对刘宏去世的时间很清楚,是五月上旬病逝的。
如今进入六月,刘宏必定死了。
对朝中的局势,王灿没有去过问,他就是踏踏实实的留在徐州,静待局势的变化。即使王灿密切关注朝廷消息,也是在六月中旬,才得到刘宏是五月病逝的消息。
进入八月,大将军何进,被宦官所杀。
袁绍带着士兵,等尽诛宦官。
进入九月,董卓带着大军进入洛阳,快速站稳朝局,以自身的兵力,胁迫何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