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说道:“王灿南征北战那么多年,多是进行正面战场的强攻,像这种守城之战,我倒是不曾见过王灿打出过什么出彩的战例来,这次这个布局怕是只是为了阻挡攻城器械的进攻而已。”
英布说道:“这倒也难说,他这十八道壕沟只有半天的时间去挖,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来看,只需一天的时间就可以顶着箭雨将它填平了,到那时候,我们出动十座箭楼从东南方向同时夹击,王灿必败。”
此时营帐中的另外一位大将彭越说道:“那这样岂不是要多耽误一天时间,不如今夜,我就带精骑将他们挖壕沟的士兵杀上一通,看他们明天谁敢出城。”
英布沉吟一番说道:“这倒是也可行,不过彭越,我只给你五百骑兵,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军中骑兵可不多了。”
彭越大笑一声说道:“哈哈,元帅放心,我定能帮你斩下头功。”
此次刘邦大军出征吗,彭越为先锋,英布元帅,此外还有诸多小将不一而说,不过这些人在大汉初年多身居要职,在华夏各地统兵上万,所以虽然刘邦这只大军看上去只有一万五千人,但是武将实力足以统御一支十万人以上的军队,只要给于他们足够的地盘的话。
北风萧萧,入夜了,王灿依旧伫立在南城门的城门楼上。
在他身旁,郭嘉穿上的大衣,正温着一壶烈酒。
郭嘉说道:“陛下你先去睡吧,这城防有典韦看着就够了。”
王灿说道:“典韦这家伙,你让他打仗还可以,让他做守城这些事情,还不得烦死他,反正现在有时间,让他去多敲几块石头也好,别明天还没打多久,投石器的石头就没了。”
顿了顿王灿说道:“而且,我在想着今晚英布肯定会派人来袭击。”
郭嘉说道:“没有想到陛下跟我想的一样啊。”
王灿说道:“怎么,你也这么觉得?”
“没错,而且英布肯定是会在前半夜袭城的。”
王灿问道:“这是为什么?前半夜咱们可都没睡呢,他这样攻城也是够明目张胆的。”
郭嘉一边调整着火炉里的火,一边说道:“第一,天水城到底是有城墙的,刘邦军队出自汉中,骑兵最多一千,不会傻到用宝贵的骑兵来攻城,第二,我们用来阻挡东面英布进攻的壕沟前半夜基本成型了,骑兵要是后半夜才来,人都躲在已经成型的壕沟里,用长矛结阵,汉中的骑兵就是想攻也无计可施。”
王灿说道:“这倒也是,唉,跟聪明人打架就是要费脑子,当初打各个诸侯何时会如此的被动啊。”
郭嘉递了杯酒给王灿说道:“陛下,我们当初也没有带两千人以及四千新收的部下去跟别人训练了一年的一万多名精兵对战呀。”
王灿笑而不语,当他拿起酒杯的时候,却现杯中的酒在不经意间,泛起了一道波纹。
王灿抬头望去,只见二里之外的一片林子里,突然冲出了一队骑兵,溅起的尘土在月光下泛着浓浓的烟尘。
王灿起身将一柄方天画戟握在手中,并且背上了一杆特制的牛角弓。
王灿说道:“给曹纯号令,让他的人截住那队骑兵来时的路。”
说完王灿便手指放在嘴里出哨音,然后王灿大步一跃就从南城门上落下了。
紧接着,南城门被打开,一匹灰色的战马就冲了出来。
回到蜀国之后,由于王灿之前的汗血宝马有伤不能乘骑,于是王灿就换乘了另外一匹战马,名为临丘,虽然不如曾经的宝马度快,但是胜在耐力好,而且力气很大,王灿手里的方天画戟就有将近两百斤了,加上王灿的重量以及各类盔甲,将近五百斤左右,但是这些都被临丘给轻松抗下了。
彭越带着五百骑马直扑向天水城外的那正挖壕沟的步兵,眼中露出了弑杀的神情。
当接近王列等人四百步,的时候,彭越的骑兵纷纷撘弓射箭。
一阵箭雨下来,躲在壕沟里的士兵有不少都中箭躺在地上,出了痛苦的哀嚎。
王列手握着长矛却没有一点办法,为了挖壕沟,士兵都是轻装出城,除了一些长矛,没有其他的抵御兵器了,连块盾牌都没有,有些人只好临时扛着木板抵抗,要是彭越的兵来的再晚些就好了,到那时王列带人把壕沟挖的够深了,也就不担心骑兵的箭雨了。
王列暗骂一声说道:“都给我把头埋低了!身体贴紧壕沟!”
这时彭越注意到,从南边冲出了一个骑兵。
彭越只看一眼就愣住了,确实是一个人啊。
一个人要冲击五百人的骑兵,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于是彭越手中战刀一挥,从骑兵中,很快就分出了二十人扑向单骑而来的王灿。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二十人,王灿大喝一声:“来的好!”
随即便撘弓射箭。
下一刻,只听见噔!的一声脆响,二十人的骑兵队中,就有一人中箭飞出砸在了地上。
骑兵队的队长暗叫一声好快的箭!
随后剩余的十九人纷纷撘弓引箭射向王灿。
这十九人配合的很好,并不是同时将箭都射出去的,而是六人为一队分批射箭,这样一来,王灿只能忙着挥将飞来的箭矢给格挡开来。
很快双方距离不过五十步之遥了。
这是一个转瞬便至的距离。
骑兵等人也收弓提起长枪,齐声大喝一声:“杀!”
而王灿微微低头,将脸庞藏在了月光之下,同时他倒拖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