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呆利人一般情况下不会盯着一个人看,这被视为一种不礼貌,甚至会引起争斗,在意呆利,你瞅啥,瞅你咋的引起的血案比比皆是。
李淳笑着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床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我是中国人,港岛,知道吗?我为约翰的标准贵族服务,我的老板是一位尊敬的勋爵。”
意呆利的国花是雏菊,简直到处都是,但是见面送花意呆利人又很忌讳菊花,认为菊花是送给死人的,非常不吉利。这点有点矛盾。
和意呆利人说话的时候不要用食指敲脑袋挠脑袋或者指点脑袋,反正就是不要把手和脑袋接触,这在意呆利是骂人笨蛋的意思。
意呆利人热爱美食,是欧洲西餐的发源地,所以意呆利人非常乐意请朋友吃饭,不过要是主人没明确的表示他掏全部的钱,那么一般都是aa。到意呆利人家里吃饭记得饭后要用食指顶在腮帮子上转动表示好吃极了。萌不萌?
沙米挑了挑眉毛,收回目光说:“对不起,我失态了,请您原谅。我这是在哪里?”
李淳说:“昨天晚上,在布里奥尼旁边的小巷里,你躺在那里,一个老朽的乞丐就坐在你的身边盯着你的衣兜。我们把你送到这里。你中了三枪,你是个幸运的家伙。这是朋友的诊所,非常安全。”
意呆利人说话手势非常多,相当于咱们正常人说话配合哑语那种,挺忙道人的感觉。
沙米舒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说:“我是沙米,沙米*格拉维诺。”
李淳说:“你好沙米,我叫约翰*李,你叫我李就可以了。”意呆利人的名字和姓不太好区分,他们书写的时候是姓在前名在后,但是口语里又经常名在前姓在后。
沙米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谢谢你,李,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沙米就是你的朋友。”
李淳笑着点了点头,说:“你昨天说,你是甘比诺,又说想杀你的人也是甘比诺,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开始以为是卡莫拉。”
沙米说:“是的,我是甘比诺的二老板。杀我的人是甘比诺第十军团的人,不是卡莫拉,卡莫拉还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只是有参与。我的老板是高地,听说过吗?”
李淳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知道他。高傲的高地,喜欢抛头露面站在闪光灯前面的高地,喜欢向别人炫耀他二千美元一件的阿马尼还有那颗红宝石戒指。”
沙米用手挡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说:“是的,令人羞愧的高地,甘比诺的现任领袖。我被追杀和他的上位,还有他的高调有关,我想你懂的,李。”
李淳想了一下,问:“保罗的人?第十军团是保罗的人,对吗?”
沙米点了点头,然后警惕的看了李淳一眼,李淳摊了摊手,说:“我服务的是贵族,必须随时了解世界上每个地方的人和事情,这是我的职责。而且,对高调的高地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是吗?”
沙米说:“是的,现在甘比诺没有秘密了,高地把甘比诺带到了闪光灯前面。他会毁了甘比诺。”
李淳问:“那么,沙米,你有什么打算呢?回扭约?还是西西里?”
沙米看着天棚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该到哪里做什么。我现在很迷茫。”
李淳问:“你的太太那边,需要我去通知一下吗?悄悄的,不会引起任何问题,我保证。”
沙米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没这个必要。西瓦罗不会放弃的。高地破坏了规矩,我不想给她们带去危险。”
黑手党内部有着严格的制度和规则,其中有一条就相当于咱们的祸不及妻女,但是高地,把甘比诺带入深渊的这个家伙在一次暗杀的时候,把对方的怀着孩子的老婆也干掉了,这次行动让他声名大躁,但是也坏了规矩。
李淳说:“你相信一个国家的情报机关的力量吗?”
沙米看了李淳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李淳说:“相信我,高地会把甘比诺带入深渊,往日的荣耀全部会灰飞烟灭,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他太喜欢炫耀了,现在黑暗议会在排斥你们,五人委员会也在排挤你们,你感觉不出来吗?”
沙米想了想,诅丧的说:“是的,甘比诺的辉煌已经不再了。”
在高地上位之前,甘比诺可以说是整个黑手党组织里最大的家族,控制着黑暗议会,操纵五人委员会,卡罗*甘比诺是黑手党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从意呆利到白头鹰,卡罗是许多政府要员的宴上宾客,在国会大厦里和他们举杯高谈。
卡莫拉疯狂到连杀六百人,但是对卡罗的吩咐也从来不敢拒绝。这个执掌了黑手党接近二十年的教父被人称为卖水果的爷爷,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微笑着以和善待人,从来不会声色俱厉的发怒,他甚至一生之中从未亲手杀过一个人,这在以刺杀暗杀为手段的黑手党里简直是个奇迹。
他是电影《教父》的原型,卡罗*甘比诺,是黑手党历史上唯一一个善终的领袖,他是病死的,而不是像其他大佬那样被枪杀。没有人敢动他。所有对他不怀好意的人都灰飞烟灭了,从黑帮份子到国家政要,从意呆利到白头鹰,没有人能避过他的目光,没有人敢挑战他。
他的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临死之前,在病床上,他把教父的位置交给了他的堂弟,保罗*甘比诺,为甘比诺的衰败埋下了祸根。当时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