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看了一眼刘传福说:“在国外和国内不一样,好歹这里也是咱们自己人,下不去手正常,出国就不会了,是不老刘?”刘传福点了点头看着张兴明。他是军方的人,利用张兴明这边的身份负责一些情报工作,当然,也是对安保公司的一种监视。
张兴明摇了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可能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战士服从命令,忠诚,能战斗,但是有点不太适合做咱们现在的工作,是我一厢情愿了。由小见大,真要是到了那边,我估计战士还不如王晟他们,其实这也是我派他们出去打前站的本意。我想想吧。”
有点意兴阑珊的张兴明抿着嘴走出接待室,低着头走向电梯。
刘传福看了看张兴明的背影对李淳说:“这点小事至于吗?”
李淳说:“出来之后二明就一再强调加强战士们的心理培训,不要把在国内的思维和行动习惯带出来,但是这方面你们做的确实差劲儿,基本上没什么改变,我也觉得二明说的对,真要让这些战士出去国外的话,可能要吃大亏,那里一动就是生死,没有机会心软的。”
刘传福还是想不通,脸色涨红的站在那里,李淳说:“上次向义安来的那天我就想和你说了,你凭什么去质问二明对向义安的态度?你有什么权利和资格干扰二明的决定?你出来几年了,还是始终没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觉得你还是高级军官二明只是一个商人?”
刘传福争辩:“我没有,啥事我没听安排啊?”
李淳拿手指点了点刘传福的胸口说:“你心里有。你根本就没有把这边当做战场,也没看清楚这次任务有多重要,二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每天都在尽心尽力想办法为国家做事,而你做为一个军人一个高级军官却没有明白身上的责任,我会打报告向上面质疑在这支部队里保留正规军官的必要性,也会申请正式情报人员过来,还有,战斗部的任务你就别想参加了,我怕你会坏事,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刘传福握紧拳头盯着李淳说:“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质疑我的忠诚和决心?”
李淳说:“到了外边一切行动就只能围绕着完成任务,没有底线没有罪恶没有自我思想,包括面对手无寸铁的女人或者,孩子,你和你带的兵能做得到吗?现在让你把刚才这两个女孩杀了或者绑起来沉江,你做得到吗?”
刘传福梗着脖子说:“难道对无辜者也不能保持一份善良吗?完成任务就得心狠手辣?”
李淳眯着眼睛问:“谁是无辜者?你怎么确定谁是无辜者?用战士的生命吗?”
不等刘传福说话,李淳说:“你换个工作吧,不想回国内的话就在这边管管后勤,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或者不信任你,但是你的性格确实不适合继续担任指挥官,你要明白,这里是战场,隐藏在青天白日下面的战场,怜悯心慈在这里不是什么美德,而是不称职,是软弱。在这里以至将来到海外,我们,我们这些人就只是一把刀,二明才是握刀的人,懂吗?国家信任他,你凭什么置疑?”
刘传福说:“我没有置疑他,难道我有想法也不能说吗?哪一级领导不是民主制?”
李淳说:“战场上不需要。子弹飞过来了还要开个民主讨论会决定是打回去还是承受吗?”
刘传福没上过战场,红着脸说不出话,李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论军衔你比我高,咱们俩的差别就在于我是上过战场的人,我明白战争的无情和冷血,可能一个闪失就是几条人命填进去,而和平状态下的战场,更残酷。别的我就不说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淳低头出了房间,张兴明和唐心张启生汪红华三个人已经下去了,他慢慢走到电梯边刷卡,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发呆的刘传福一眼,叹了口气。
刘传福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了足有二十分钟,才仰头长叹了一声,点了根烟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静静的等着接通。
“喂?”
“媳妇儿,我传福,孩子睡了没?”
“睡了,我也躺下了,有事啊?听着没精打采的,怎么了?”
“没事,有点事想不通,我刚刚让一个少校给训了一通,训的我哑口无言的。”
刘传福的媳妇儿在电话里咯咯笑了起来,问:“哪个少校这么厉害?能把一个堂堂大校训的哑口无言的,到底怎么了?”
刘传福挠了挠脑袋把事情经过和李淳的话讲了一遍,说:“媳妇儿你说是我错了吗?”
他媳妇儿说:“确实是你的思想上有了问题,人家没说错,你就没从心里意识到现在的身份和任务的重要性,那个少校说的对,战场上哪有什么底线和慈善,那不是找死吗?还是打算让手下的兵去送死?等真要出了事儿后悔也晚了。”
刘传福说:“他建议我去搞后勤或者回国内,但是我不想,我觉得我能完成任何任务和命令。”
他媳妇儿说:“我是女的,我级别也没有你高,但是我上过战场,了解战场上的残酷无情,而和真正的战场上直面枪炮不同,你现在的战场更危险,更凶险,你的性子确实不算合适。我是你老婆,我了解你,你热心善良乐于帮助人对兵也好,但是这些在战场上都没有用,而且都将变成缺点,真的。”
刘传福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也支持我转后勤或者回国内?”
他媳妇儿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