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哥大怒,猛的拍了下桌子指住张兴明,大哥成说:“阿培,坐下。”然后抬眼看着张兴明说:“鸡仔做了什么?你让鸡仔call我是什么事?示威或者开战?听说前几天耀仔到你这里,向义安也来过?你和向义安到九龙城寨看了风景?最近义安的动到是作挺多的。”
张兴明点头说:“是,向老大前几天来过,我准备投资他的电影,成哥有没有正行生意?只要是正行我都愿意合作的,不过像白@粉这些就算了,我最讨厌这个,也讨厌把白@粉卖给同胞的人。赚钱的生意有的是,做做赌档夜场甚至站街女我也不排斥,前提是人家自愿。抢地盘占场子我只看热闹,只要不搞到我头上就好,但是搞毒@品,”张兴明摇了摇头:“我见一个管一个。”
阿培冷笑了一下说:“你当自己什么?港督啊?”
张兴明看了阿培一眼说:“我不是港督,我也不是警察,所以我也不用去管什么法律。我知道你搞毒,我也知道你们胜和可以买票上位,你们内部的事情和我也没有关系,但是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搞毒,我就搞你,黑脚鸡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就去喂鱼。”
阿培站起来瞪着张兴明:“你唬我?”
张兴明笑了笑,对大哥成说:“我今天见你就是和你们说一声,不要在港岛搞毒@品,黑@帮应该也有点底线,也要讲点原则,成哥你说是不是?我知道白@粉是你们海外的资金来源,要多少找我,不管是东欧西欧枫叶还是约翰牛白头鹰太阳国,军@火白@粉,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只要你有钱,怎么样?”
如果是放在90年代中后期,像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大哥成都不会出面,顶天也就是阿培这样的过来,或者就不过来直接报警然后背后阴你。
进入90年代以后,由其是95年以后,因为回归的影响,各帮大佬都是深入简出做起了活菩萨不再抛头露面,或者洗白自己树立新形像,而帮会都是以下面各个坐馆出头各行其事,表面上散成一盘的样子,真正的话事人都躲在后面指挥。
黑@帮其实对政策法律这些东西是最敏感的。
在80年代如果这种事老大被人点名了还不露面就有点影响形像,会人心不稳甚至被下面拱翻,老大都是靠义气聚拢人气的,而不是后来的钱。88年其实正处在从人气向钱转移的过程之中,到了90年代末就是谁能搞到钱谁上位了。
当一切向钱看的时候,什么坚持的,什么原则,什么底线就都渐渐消失了。
大哥成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出来混要讲规矩,要的是脸。你搞了我的兄弟就要给个说法,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年轻人火气不要太盛,港岛还是港岛,约翰牛还没走,时间有那么长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哥成站了起来,看着张兴明说:“鸡仔在哪里?我要带人走。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是战是和你给我一个说法,向义安在港岛还没有一手遮天,胜和还是有兄弟在的。”
张兴明笑了一下,扭头问李淳:“手术做完了没?”
李淳到一边拿起电话问了一下走回来说:“做完了,在打吊瓶消炎。”
张兴明说:“把人交给成哥。”李淳点点头出去安排,张兴明对大哥成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碰毒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但是碰了毒,”他看向阿培:“下半生就在轮椅上过吧。不用什么三天二天,也不用义安,想开片就来吧,我随时奉陪。”
阿培咬着牙厉声说:“三天后晚上十点钟石峡尾晒马,有胆来嘛。”
张兴明摇了摇头说:“幼稚,晒马晒马的除了吸引警察还能干什么,我不抢地盘占场子,你们那一套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要开片就放马过来,用刀用枪我奉陪,你现在叫人来片也可以,我就在这等着好了。”
港岛黑@帮独有的晒马文化其实挺有意思的,约个时间约个地点,两边开始排马,就是找站街仔小混混,其实这种场面就是唬人的,基本上也打不起来,所谓世纪之战大哥成晒了六七千人出来,站满几条街,其实可以看成一种示威游行,扬名气给别人看而已。
真正开片的最多几十人。
大哥成看了张兴明一眼,伸手阻止了阿培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
过了几分钟,房门一开,李淳走了进来冲张兴明点了点头,张兴明站起来说:“走吧,黑脚鸡过来了。”下到公共停车场,黑脚鸡双腿打着绷带被一辆轮椅推着等在那里,张兴明陪着大哥成走过去。
黑脚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大哥成也没表现出来什么情绪,无神的看着前方。
大哥成站在那看了黑脚鸡一会儿,扭头对张兴明说:“他还能站起来吗?”
张兴明摇了摇头说:“没那种可能了,只要是沾毒的落到我手里就是这个下场,我送轮椅。”摆了摆手,李淳掏出一张支票过去放到黑脚鸡身上,张兴明说:“这是第一次,十万块给他以后做点正行小生意生活,以后一分钱也没有了,去大街上要饭吃吧。”
大哥成摆手让手下把一脸绝望的黑脚鸡抬上车,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兴明上车走了,李淳在张兴明身边说:“估计他们会报复。”
张兴明扭头往电梯走,说:“告诉下面兄弟小心点不要单独上街,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车祸,投毒或者栽赃,把几个主要人物盯住,这边防卫紧一点。”上楼回到接待室,张启富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