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义安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张兴明处理完了事情带着几个人回了深水湾。
逗了会儿二哥的儿子,吃晚饭,吃完饭没事做,一群人出来到下面海滩上散步。
这个年代海滩晚上还没封闭,一群人顺着夹路来到沙滩上,这会儿沙滩上还有人在走动,虽然已经快进冬了,但是港岛这边还没冷,对于这一群东北人北方人来说,就是有了点凉意。
二哥说:“你还得把这边话学会,我发现二明你其实挺懒的,别看你聪明啥都懂,但我发现其实本质上你特懒,很多东西摆在那你都不会主动学。”
张兴明抽了抽脸,学粤语啊?好难啊,要不学英语怎么样啊?
二哥说:“别看我没上几天学,这几年还是学了不少东西,高尔夫球,骑马,本地话也基本上能听懂,就是还说不好,但是起码我还能说呀,你说你,到哪得带个翻译,完蛋不?”
张兴明翻了个白眼说:“你在这呆几年了?我才来几天?和我比这个你好意思吗?”大伙都笑起来,二嫂抱着儿子说:“你们还别说,我现在本地话能说能听,就是不会写。”
二哥说:“唉对,你二嫂学说话确实快,我也是跟着她学的呢。”
张兴明点了点头,语言天赋这东西很神奇的,反正自己没有。
深水弯海滩只有几十米宽,海水在远外的灯光下闪着点点鳞波,远处的山岛像怪兽一样伏在海里,天上一片一片的瓦块云,虽然天已经黑了,在站在海边有一种海面上并不很黑的错觉,哗哗的不知疲倦的涌着浪花。
张兴明左右看了看,问二哥:“二哥,你不是买个块连着海滩的地吗?在哪?”
二哥说:“这边哪有啊,在那边呢,从这过去有四公里吧,在那边,不大个地方。”
张兴明说:“我听着不是说从海边上来一百多米呢吗?说挺宽的,能修不少别墅呢。”
二哥说:“有,最远那地方离海边一百来米肯定有,海岸线有接近三百米,最窄那块只有四十米,原来一直没琢磨好怎么建,加上你二嫂怀孕,就直接住这边了。你不说修个会所吗?在弄了,说是整体修个钢琴型的阶梯建筑,我也不太懂,申记给出的图纸。”
张兴明说:“行吧,弄完再看。其实那也就是个大别墅呗,还不是一样住,只不过离海太近了确实会潮,夏天前住几天还行,一年到头的住怕是不太好。”
二哥说:“那到是,平时又不是天天有人来玩,修好了想住咱们就一起过去住呗,从这走过去也就十分钟。”低头从兜里掏出叫着的大哥大,看了一下号码说:“今天咋了这是,大富豪的。喂?”接起电话。
“来了多少人?”二哥皱起眉头问。
“请到四楼,我马上过来,嗯。不老实就削,不用客气,管特么是谁呢,来咱们这得瑟留着好看哪?我发现你们现在越混越完蛋了,外头蹲着的全弄进去,咱那是营业的地方,蹲着吓着人好玩啊?”
“直接跟他说,要不把人全带进去,咱地方够。要不就让他把人弄走,他要不管你们就抓。对。”
“外边别整的乱哄哄的啊,行了,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二哥扭头问张兴明:“向义安来了,你今天动他人啦?”
张兴明说:“他下面那个弯仔之虎,啥玩艺儿耀哥,陈耀扬。陈耀扬下面的小混子跑咱们这边来要收场子,张嘴就是二成营业额,独家卖k@粉,让咱们人都撤走他们安排人管理。你说这边所有开场子的都是这样啊?
完了我让刘传福他们把人扔出去,结果这几个小子真是把人扔出去的,脸都摔破皮了。下午那个耀哥过来了,让我扣下了,这事开了头要是不一下处理好以后肯定闹心。我还以为他今天不能来了呢,哎呀,黑夜港督啊,大半夜来了。李哥你们上去把车开下来。”
二嫂有点耽心,看了二哥一眼说:“不行就退一步呗,这必竟是人家地盘。”二哥瞪了二嫂一眼说:“瞎说话,他们算个屁。”
张兴明说:“你别和二嫂这么说话。二嫂,没事,你放心吧。我过去,这种事二哥你不适合出面,要是我不在的话就让安保那边出面,你在背后吩咐就行,咱不能把底亮出去呀,你得保持你白道大亨的派头,懂不?纯富豪,爱国大商人那种,黑道上的事你都不能直接露面。”
二哥说:“行,你说咋的就咋的,行不孩他妈?我不去,听见没?以后这些方面我都不露头,这回放心了吧?”二嫂扭头看海面没搭理二哥。
张兴明心里叹了口气,二嫂让二哥保护的太好了,也可能是在这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性格比原来那会儿显得燥了点,二哥又是个大男子心态,估计平时也注意不到这一块,经常把二嫂一个人扔家里,长此以往这国将不国啊。
“二嫂,你平时都做啥?”
二嫂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把孩子身后的小连衣帽拉上来,海边的风还是挺大的,说:“干啥?带孩子,煮饭,伺候孙大男人,再有时候就收拾收拾屋呗,还能干啥呀。”
张兴明扭头看着二嫂说:“你平时不出去啊?逛逛街美美容喝个茶看个电影啥的。”
二嫂说:“电影想看啥家里就能看哪,逛街,也没啥也逛的,你二哥也不乐意去。美容是啥呀?”
张兴明问二哥:“咱们过来这些人没有带家属过来的呀?不可能都没结婚吧?”
二哥点了根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