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天的会议,把张兴明折腾的精疲力尽。
第三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给他偷懒的机会,九点半,张立国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把他摇醒,说:“钢铁厂来了不少人,把下面围住了。”
张兴明努力的睁开还粘在一起的眼睛说:“谁?在哪?”
张立国拿了件衣服给他披在背上说:“钢铁厂,来了有好几十人,把下面饭店围上了,从早上闹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这会他们正鼓动人往里冲呢,李哥让我上来喊你,咋办哪?”
张兴明搓了搓脸,睡意一下子没了,边穿衣服边问:“怎么回事?有说原因吗?”
张立国说:“来要人的,说咱们仗着权势欺压良民百姓,无故扣押打死打伤钢铁厂的职工家属,看来那天的事还没完啊,而且他们肯定是跟踪了咱们,发现你是住在这里的。咱那车太好认了。”
张兴明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往卫生间走,问:“带头的,算了,咱也不认识,给保卫局去电话了没?报警没?有没有发生肢体冲突?”打开水龙头,不等水热起来就洗了几把,三下两下刷完了牙,拿起毛巾擦脸。
张立国说:“报警了,但是现在快一个小时了警察也没来,保卫局那边没打电话,李哥说看你怎么说。没冲突,不过这会不好说了,他们打着条幅围着闹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始终也没搭理,这会儿是要往里冲了,李哥他们四个人怕是顶不住,除非,除非可以动枪。但李哥说动枪的风险有点大,必竟人太多了,那事可就整大了,而且他怀疑对方有准备,钢铁厂民兵师可是连坦克都有,轻重武器啥都有。”
张兴明手上停了一下,点点头把毛巾挂好说:“李哥说的对,看那天那胡处长的态度,还有他们对武器的态度,根本就没拿这当个事,说不准真敢在这里动家伙,看来那天抓的那几个人里有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哪,搞不好是厂里主要领导的子女,但肯定不是死的那个。”
张立国说:“没死,抢救过来了,不过这小子以后要遭罪了,那身子骨得弱的像小鸡似的。”
张兴明看了他一眼说:“救过来了啊?这小子命真大,我当时看是伤着肺了,看来这小子身体相当好啊,一般体质稍弱点的也就交待了。”
要知道肺受伤后会形成气胸,就是肺部被外部空气压缩,失去呼吸功能,这个过程相当短暂,体质弱点的马上心脏就会受到影响,被活活弊死。
出了卫生间,两个人下楼。
楼下,李淳领着新来的三个保卫员一脸严肃的守在大堂里,郭副主任一脸惊慌的陪在一边,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离大门远远的看着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攻击这里呢,即刺激又慌乱。
辽东这边也有保卫人员,这时候在门外正和围攻者争执,三个东北大汉把大门守的紧紧的,不过这会儿情况也挺危急了,他们三个的背顶在门上,被人不停的推搡着。
张兴明对李淳说:“给保卫局打电话,说明情况的严重性。”
又扭头对郭副主任说:“给政府打电话,给他们的上级主管部门打电话,给市局打电话,即然他们不怕事大,就帮他们把事搞大。告诉保卫人员,亮枪警告,不用硬挡,可以退进来。”
又对李淳说:“有人身攻击的马上开枪回击,现在不怕事大,保护自身安全重要。”
李淳张了张嘴,不过没说啥,答应了一声,张兴明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对李淳说:“行啦,我没事,只要不用大炮轰就没事。”又扭头对站在后面观看的驻京办人员说:“注意保护自己,别傻呵呵的光看热闹,不行就上楼去。”
本来六神无主的众人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按照张兴明的吩咐手脚麻利的去办事,驻京办这边国家各大部委以及相关单位的电话都有,电话也有几部,几个人跑过去打电话,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哗啦”一声,大门上方的玻璃被一块石头砸碎,碎玻璃洒了一地,一个女服务人员尖叫了一声,马上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巴,脸通红的跑后面去了。
李淳右手抚着腰靠到门口,对外面的三个保卫人员说:“先退回来吧,外面不用管了。哦,动作慢点,注意安全。”
这三个哥们早就心里怒火烧天了,东北爷们性格本来就火爆,这会儿都弊了半天了。听了李淳的话也没客气,带头的双手用力,一下子把挤在身前的人推开,挥了几下手里的警棍大吼道:“靠后,你们这是犯法。”
三个人一起发力,本来挤在门前推搡的人忽啦一下往后倒,到是散出了不小的空间来。
“杀人啦,要杀人了啊。”
“谁给你们权利打人的,这是犯罪。”
“不要怕,他们不敢伤人,上去把家伙抢下来。”
“揍他。”
“冲进去冲进去,抓住那个带头的,欺负咱们钢厂的人不能放过他。”
“拿家伙的上去呀,别看热闹啦。”
门口随着推搡冲突升级,一下子热闹起来。
不少附过的居民拖家带口的远远挤在一起看着议论着。
趁几个人和人群脱离开,李淳拉开大门,让三个被推搡得领开襟斜的保卫人员进屋,自己站在门口大声说:“这里现在是保卫单位,五米警戒线,擅自越线攻击闯入者予以击毙。全体退后。”
“就是他,胡处长就是让他打了一枪被抓走的。”
“五子是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