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男生踢球跑的热火朝天,女生踢的嘻嘻哈哈。
这边和老师一起站着的几个没事干,就和老师扯闲皮,有的没的瞎唠一气。
“老师你孩子多大了?”
“男孩女孩啊?多大啦?是咱学校的不?”
“老师你女儿有对像了不?看你长这么帅,你女儿肯定漂亮,老师,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把她嫁给外人啊,你看我怎么样?当你姑爷行不?”
田老师很爱笑,同学们也不怕他,啥都敢说,他也不生气。
闲侃了一会儿,不知道谁挑起来的,班里几个个高的男同学开始跟田老师摔起跤来。
东北的男孩子喜欢摔跤的比较多,即能分出胜负,又不用打的头破血流的。
然后许多踢球的就跑过来围着起哄加油,正好也跑累了,当歇歇腿。
地上雪厚厚的,摔了也不疼也不脏,正好摔跤,这边几个和老师的摔的不亦乐乎,那边几个男学生又掐出一伙,摔了起来。
半节课过去,踢球的没几个了,全都跑过来看摔跤,有觉得能行的就上场,不能行的就站边上加油,呼呼喝喝的闹哄起来。
宝秋也下了场,他的目标是田老师,结果到底年纪小了,被田老师连着摔倒几次,有点悻悻的不开心,张兴明说:“宝秋你技巧没问题,力气小了,再练练放倒田老师不是啥问题。”
宝秋站那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劲小了,以后得练练劲,你说长跑练劲快还是打沙袋练劲快?”
张兴明说:“长跑吧,耐力和暴发力都有了,整体提升的比较协调。”
大昌在边上突然问:“为啥出汗了不能摸单杠啊?”
大伙都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刚上课前田老师说的话,不由又大笑起来。
大昌又问了一遍,凌云说:“你傻呀,手上有汗不能摸铁不知道啊?”
大昌皱着眉头问:“为啥呀?怕铁上锈啊?手上能有多少汗哪?怕啥呀?”
凌云说:“你爱摸就去摸云,可别默及了,你是东北小孩不?这点事也不懂啊?那你去舔去吧,舌头上汗多。”
大昌说:“舔了能咋的呀?谁没舔过铁呀?舔一下摸一下还能坏了啊?为啥不让啊?”
刘显成说:“舔了就粘上了,拿不下来了。”
大昌满脸不相信:“真的假的?吓唬我哦?那还带胶水的啊?”
隋少辉说:“不是粘,是冻上了,舌头上有水,铁太凉了,一贴就冻上了。”
大昌还是不信,看着手心里的汗,说:“手和舌头是热的,咋会冻上呢?肯定冻不上啊。”
正说呢,那边哄的一声炸了,女学生尖叫,男学生拍手大笑,几个人围过去一看,是丁军把田老师摔倒了,他个子高,这个时候就有快一米八的个头,比田老师还要猛点,长的挺瘦的,没想到摔跤挺能行,三下两下就把田老师放倒了。
说实话这么一会儿,田老师都放倒七八个敢挑战的学生了,也是真累了,要不然丁军也不可能赢。
摔跤虽然看着不激烈,但真的相当消耗体力。
丁军激动的小脸通红,站在那接受男同学的赞扬,田老师倒在雪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喊了一声:“絮棉袄啊。”
一群女生冲了上去,捧着雪就往田老师身上拍,有胆大的直接把雪往田老师衣服领子里塞,田老师措手不及,被实实在在的塞了几把雪,冰的直吸凉气,又不好和女生动手,只能连滚带爬的往一边躲。
等他站起来,女生一哄而散,跑到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田老师弯着腰把衣领里的雪往外抖,可是雪一沾肉就融化了,哪还来得及,估计他后背衬衣都得湿一大块。
把身上的雪拍了拍,原地蹦了几下,田老师扭了扭湿漉漉凉冰冰的脖子,没好气的用手点了点在一边笑的快倒在地上的女生,说:“一群小丫崽子,你们等着啊,我看你们谁体育考试能及格。”
赵镇华说:“老师你说的对,就不能给她们及格,你看她们这个样,就是给脸了,得削。”
刘利平上去推了赵镇华一把,说:“你说啥的叭叭的,及不及格碍你啥事了啊?你话咋那多呢。”
赵镇华把手里球一扔,对刘利平说:“哎呀我,哎呀我,推我,你再推一把试试,来,再推一把试试。”
曲小东在一边说:“哎哟我,他这也太狂了,刘大个,上去削他,他不敢还手,削他。”
赵镇华对曲小东说:“你扯啥呢呀?找削是不?是不挺长时间没收拾你了?”
刘利平是班上女生个子最高的,有一米六多接近一米七的样子,上来就又推了赵镇华一下,说:“推了,咋的?”
赵镇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举起来伸向田老师,说:“老师,我不行了,我受伤了,我得去医院,哎呀,好疼啊。”
田老师过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滚蛋,起来。列队列队,集合。”
喊了两声,同学们纷纷过来列队,一直在踢球的几个一个一个头上都冒着白烟,头发都湿了,田老师看了看他们,说:“你们几个赶紧回教室去,这非得感冒不可,赶紧,跑着回去。”
那几个男生就小跑着回教室去了,田老师这才清了一下嗓,不自然的扭了一下脖子,几个女生又乐起来。
田老师咳了一声,说:“好,不要笑了。数也不用报了,四列纵队,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