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候。
“妈,啥叫结扎啊?”张兴明腆着脸睁大了眼睛看着妈妈,为了装萌还在脸上故意留了几颗饭粒。
“啥?”老妈一脸懵的看着他。
“结扎,结扎啊,是啥?”
“你听谁说的?”老妈伸手把他脸的上饭粒拿下来顺手放到自己嘴里问。
扒口饭:“小明说的,他说他妈不想要小孩了,就去结啥扎了,和他爸吵吵呢在家,说啥人流遭罪的。”
张兴明看着菜盘子像不经意一样说着。这事到不是他胡乱编的,正好拿来给老爸老妈提个醒打个预防针。
老爸夹了口菜,说:“在孩子面前啥都说。”
老妈瞪了老爸一眼,说:“说的不对啊?那遭罪遭大了,谁愿意?我那时候,”老爸马上投降:“好好,对对,咱不遭那罪,明儿个我去结扎。”
老妈伸手捶了老爸一下:“哪有男的去的,”想了想,说:“我这几天也合计这事呢,明儿个我去问问吧,万一要是怀上就遭罪了。”
张兴明:“小明他爸说能弄啥环,不用手术,就因为这个吵吵呢。”
“啥环?”
“呃,我不知道,我一会去问小明去。”
老妈摸了摸张兴明的脑袋,说:“小孩不兴说这些,你这是找揍呢,我自己去问。”
晚上老爸老妈嘀嘀咕咕了半天,张兴明听明白了,老妈问了,要到市里总院去戴节育环,镇上门诊做不了。
杯钢集团那时候还不叫集团,就叫杯溪钢铁公司,直属冶金部的,下面几十个厂,基本上涵盖了整个杯溪市各区县,每个厂都有一个门诊,检查治疗一些小病常见病,一个地区有一个大门诊,重病大病就得到总院去。
选矿厂门诊就是张兴明缝脑袋那地方,一栋三层小楼。
杯钢医疗系统的所有门诊,职工看病都不花钱。
妈妈身上的隐忧就这么解决了,张兴明彻底放松了心情,开始享受这得来不易的第二次童年。
上山下河爬冰卧雪放开了野,这叫一个尽性啊。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身体的生长,精神力也越来越强,已经可以把几公斤的东西带到隧道里了,张兴明相信,等他上学的时候,就能把车弄出来了。
而且在不断的尝试中张兴明还发现几个问题,随着精神力的增长,自己出入隧道已经很轻松了,只是一个念头就进来或者出去了。
带东西也是,不用手拿着,只要精神锁定就能带进带出,而且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在里面还可以用思维控制,就是想让它摆放到哪里只要精神锁定想一下就行。
只有他本人和那台福克斯没这待遇,必须老老实实的走。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兴明也逐渐把带进隧道的物品瞄向更大的,就比如,老妈养的月季花,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带活的东西进里面。
虽然只是植物,而且那么大联花带盆的一堆,怎么也有接近二十斤。集中注意力,进!好久没有的头晕目眩的感觉,脑袋一下子像被抽空了。
人和花到是都进了隧道空间,可是张兴明直挺挺的躺在公路上,又晕了。
过了有近二个小时,张兴明才慢慢缓过来,脑袋里还有点抽抽,晃了晃头,看到那盆月季花摆在福克斯边上,没啥变化,上面开的五朵花还在。
拍了拍脑门,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花盆边上,仔细看了看,嗯,没啥变化,那就在这里放几天,看看能不能活。闻了闻花香,脑袋里也缓过来了。
正准备出去,突然发现隧道空间里有了一些变化,花盆摆放的这一侧,紧挨着隔离带的白雾,向后退了有二米远,再仔细看看,没错,退了两米远。
本来到处都是白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隧道口和这五米长的公路能看见,可这时,已经能看到了一点隔离带外的草地,空间里有了一小片绿色,不再是青色的公路水泥色的隧道口了。
这无疑给张兴明带来了一份惊喜,原来这空间还能变化,就是不知道最后能变成啥样。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妈和孙娘养的花便开始隔三差五的丢一盆,不过这东西也不值啥钱,都在墙根或窗台上摆着,到也没引起老妈孙娘的注意,都以为是哪个孩子拿了。
那时候从家里拿盆花送谁也不是啥大事。
自己家院里的花弄了四五盆,不能再弄了,紧着在一只羊身上拔毛不是好的放牧人啊。
于是邻居家,前后院,各家的花开始失踪。
当带进隧道空间的花达到十五盆的时候,后退的白雾终于停止了脚步,再增加花盆也不再有动静了,总共向后退了有不到三十米,差不多一盆花一米八九的样子。
现在这一侧的隔离带外整个是一片绿色的山丘,从山丘中间的沟渠里,有一条不知从哪流出来的小溪,在山丘中间的草丛中形成了一个小湖,然后又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至于是不是原本这隧道外就有这条小溪张兴明是不清楚的,谁走高速还注意这个啊。
张兴明从隔离带下面钻过去,在草地上走了一圈,软软的,草长的茁壮茂盛,溪水清亮透澈,能清晰的看到水底的石头,里面没有水草,也没有鱼,湖的中间估计有一米多深不到两米的样子。
整个湖面有十几个平方大小。用小手捧起水送到嘴里,有点淡淡的甜味,咽下去五腑六脏一阵舒爽,连脑子也好像清爽了不少,看来是好东西。
好多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