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蓉冷笑一声,道:“老会长既然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诉你,不错,锦衣候确实帮过我田家,他是看我孤儿寡母过得艰难,每走一步都是荆棘,所以生出恻隐之心,出手相助。他心地好,愿意帮我,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恻隐之心?”陈老爷嘿嘿笑道:“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咱们商人低贱得很,如果不是别有意图,那是连正眼也不看一下。”
“锦衣候不是那样的人,他看人不分贵贱。”田雪蓉立刻道:“便是街头的乞丐,遇到了困难,锦衣候爷会出手相助,不是那些脑满肥肠的贪官污吏所能相提并论。”
齐宁听田雪蓉这般说,心中微暖,暗想这妇人对自己的印象确实不错,这种时候一直在为自己说话。
陈老爷冷笑一声,道:“老夫这一辈子什么没见过,没看见一个当官的与人不同,你说的锦衣候那是世袭候,出身何其尊贵,会为一个商人出头?雪蓉,你告诉老夫,你是不是和他睡了?”
这话已经是粗鄙至极,齐宁脸色一冷,如果真的睡了倒也罢了,关键是自己还没睡,却被人污蔑,心里实在不爽。
“你.....你放屁!”夫人盛怒之下,忍不住爆粗口:“你胡说八道,不能.....不能亵渎侯爷。”
陈老爷却是哈哈大笑,道:“你如此着急,是否被老夫说破了?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孀妇,雪蓉,以你的样貌,只要稍微使点手段,卖弄一些风情,那小侯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夫人却是不说话,显然是气极。
陈老爷得意道:“这事儿你不说,我们心里也是明白。你说你一个风情万种的俏寡妇,若是身边没个男人,如何耐得住?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毛头小子,又懂得什么情趣?老夫纵横花场几十年,所经的女人无数,又岂是那种毛头小子能比。”
田雪蓉却是冷静下来,道:“陈会长,你说的这些,我就当没听见,咱们也不要再说下去。你派人送我离开,出了门,你今晚说的话我不会提及一个字。”
“哦?”陈老爷笑道:“难道你们田家药行不想在东海做买卖了?雪蓉,实话告诉你,田家药行能不能在东海挂号,只凭老夫一句话就可以决断。老夫只要同意,没人敢反对,老夫若是不同意,那你田家药行在东海卖不出一钱药,你信是不信?”
田雪蓉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你说的不错,东海是肠游症的重症之地,每年在东海有无数人遭受肠游症的折磨,你们田家药行果真在东海挂了号,自然是日进斗金。”陈老爷缓缓道:“真要说起来,收益甚至不比太医院少。”
“我是想做生意,可是我更想让东海的老百姓不再受苦。”田雪蓉声音严肃:“有人赠我药方,本就是要让我济世救人,你是商行会长,就该多为百姓想想,让他们早日免除痛苦。”
“只要你愿意,老夫当然也愿意。”陈老爷道:“老夫可以帮你,不但让你们田家药行日进斗金,还能让东海百姓受益,可是我如此帮你,你又该如何谢我?”
“你若果真促成此事,我可以每年都给你红利。”田雪蓉道。
陈老爷哈哈笑道:“东海四大家族,韩卢江陈,我陈家经营数代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那.....那你想怎样?”
“雪蓉啊,你看起来可不像笨人。”陈老爷嘿嘿笑道:“一个妇道人家,能将田家药行起死回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而且你能够打通锦衣齐家,更是手段了得,其实老夫也没有别的心愿,今早你来的时候,老夫看到你,就惊为天人,多少年来,老夫想碰到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却求之不得.......!”
“你.....你无耻!”
“你怎么说,老夫都不怪你。”陈老爷原形毕露,毫无廉耻道:“你既然知道怎么打通锦衣候,当然知道如何让老夫满意。”
很快,就传来田雪蓉惊恐声音:“你.....你要做什么?”
陈老爷声音传来:“你说老夫要做什么?”
“你.....你敢碰我,我.....我定会到官府告你。”田雪蓉怒声道:“姓陈的,你.....你为老不尊,就不怕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陈老爷阴沉着声音道:“老夫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身败名裂。你有求与老夫,夜里到老夫的宅子赴宴,尔后为了让田家药行在东海挂号,卖弄风骚,勾引老夫,嘿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那位小侯爷知道这些事,会如何看你?”
齐宁目光如刀,心中冷笑,这陈老爷不可谓不歹毒,他这番说辞如果真的传出去,还真是有颠倒是非的作用,毕竟田夫人确实是有求于他,而且又是孀妇之身,若污蔑田夫人为了生意引诱于他,只怕有不少人会相信。
田雪蓉又惊又怒,呼吸急促,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全身无力,而且眼前泛花,渐渐出现重影。
她知道大难临头,这时候想要自尽保全名节的气力也没有,心中悲苦交加,充满绝望。
“老夫也不妨告诉你,就算你真的不顾自己的名节告到官府,你以为官府能为你做主?”陈老爷得意洋洋道:“你莫忘记,这里是东海,就是那刺史府,从上到下,又有谁没吃过我陈家的好处?”
“陈.....陈会长,我....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田雪蓉心惊肉跳,哀求道:“我不要在东海做生意了,我.....我收拾一下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