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一开始并不知道东齐太子意欲何为,为何有雅兴要与自己论刀,但听他说要让东齐军全都配上这玉刚弯刀,就明白了东齐太子是在示强,无非是要让自己这个楚国使臣知道,东齐军拥有比楚国还要优质的佩刀,战斗力不在楚军之下。
齐宁心下好笑,他心里清楚,若这样的宝刀当真能够大批量生产,对东齐来说,那就等若是大杀器,如此武器,东齐人是绝不可能主动亮出来,他既然摆在台面上,反倒证明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齐宁前世习练搏击散打之术,对于武器自然也是多有了解,特别是最常见的刀具,他更是知之甚多。
这玉刚弯刀,明显就是东瀛倭刀,而他对东瀛倭刀也确实颇为了解,此时云淡风轻之间,娓娓道来,在场众人俱都是大为吃惊。
太子盯着齐宁眼睛,忽然间拍手笑道:“好,好,好,锦衣齐家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本宫偶得这几把宝刀,我东齐军中,甚至都无人识得,锦衣候不但认得,而且知道如何打造出来,本宫很是钦佩。”
齐峰和李堂忍不住微微挺起胸膛,只觉得大有面子。
他们方才看东齐太子要与齐宁论刀,心里还真是有些忐忑,毕竟小侯爷从无行伍经验,虽然脑子开窍之后,就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论及兵器,只怕知之甚少,担心会在东齐人面前出洋相。
可是小侯爷的表现,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见到小侯爷一番话后,连东齐太子都连声道好,便知道齐宁所言是一针见血,立时觉得颜面有光,没有在东齐人面前跌了份。
齐宁却是谦虚道:“殿下能得此宝刀,可见机缘天幸。”
太子哈哈一笑,临淄王却有些恼怒道:“知道又能如何?锦衣候,本王问你,听说你的手下在我大齐境内,无法无天,甚至要杀人夺路,你们到底是意欲何为?”
太子皱眉道:“老三,此事不必多言,这是那些废物不懂规矩,怪不得锦衣候。”
齐宁早知道这事儿不会那般轻易过你不说,我们也是要解释的.......!”
太子摇头道:“锦衣候,此事不必再提。”
临淄王忿忿道:“太子哥哥,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你要如何?”太子神情冷峻。
临淄王盯着齐宁,冷笑道:“锦衣候,你在哨卡敢动手,无非是仗着人多势众,难道我大齐勇士还会害怕你们不成?”
齐宁叹道:“小王爷言重了,就如同楚国勇士不畏惧任何人,我相信贵国勇士也是不惧任何人的。”
“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临淄王冷笑道。
齐宁笑道:“小王爷难道还能看透人心?”
临淄王道:“人不人心的,你心里不清楚?你若是有种,咱们各自挑选一名武士,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你们南楚人厉害,还是我大齐的勇士厉害。”
齐宁抬手摸了摸鼻子,道:“小王爷这话言重了,我奉旨前来贵国,是为了修两国之好,不是为了一争高低。不打,不代表没种,打了,也不代表有种,小王爷说是不是?”
临淄王嘿嘿笑道:“你这样说,就是不敢了?”
齐峰见得这临淄王处处为难齐宁,他当年出自楚国最精锐的黑鳞营,那是与北汉最精锐的血兰军有过搏杀,哪里会将小小的东齐放在眼中,而且齐宁平时为人随和,待他们宛若兄弟一般,互相之间说话也是随意,这时候有些忍耐不住,沉声道:“小王爷要打,在下不才,愿意一战。”心想老子还能怕了你们东齐人不成。
齐宁皱眉道:“齐峰,这里何时轮到你来多嘴?还不向小王爷赔礼。”
齐峰只能道:“小王爷,在下.......!”
临淄王却是豁然站起身来,笑道:“不必赔礼,不必赔礼,看来楚国人还真是有勇士。”向太子道:“太子哥哥,你瞧瞧,人家比咱们还不服气,咱们出来巡狩,本就是为了找寻乐子,不如就安排人比试比试,大家也好解解闷。”
太子皱眉道:“楚国使团乃是贵客,不可无礼,锦衣候并未答允,你让人比斗,岂不是太过失礼?”
齐宁听太子意思,心中明白,回头看了齐峰一眼,见奇峰跃跃欲试,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果当真要让他们比试比试,也无不可,无非是让大家看看热闹而已。不过你我两国交好,无论如何比试,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临淄王见齐宁答应,欢喜道:“好。”向那两名武将道:“石塘,苏伦,你二人谁来和他比试?”
两人一起站起,齐声道:“王爷,末将愿向他请教!”
太子摇头道:“就算要比,也不是现在。锦衣候率队一路辛苦,这位勇士看上去也是风尘仆仆,此刻比试,并不公平。”向齐宁笑道:“既然他们想比试比试,就先等上一晚,让这位勇士好好歇息一宿,养足精神,明日再安排比试。”
齐宁道:“殿下所言极是。”
太子起身来,吩咐道:“司徒长史,锦衣候率使团前来,一路辛苦,你立刻去准备酒宴,为锦衣候接风洗尘。”又向齐宁笑道:“锦衣候既然来了,也就不必着急,本宫要在这里狩猎,三日之后返京,到时候使团随本侯一同进京便是。”
齐宁心想要向东齐求亲,到时候难免要过东齐太子这一关,这几日与东齐太子多些接触,甚至多些了解,到时候想必会事半功倍,他寻思从建邺京城离开已经七八天,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