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蚂蝗绊的价值,杨宁又看了看其他几只礼盒,一只礼盒里面装着两根山参,韩寿在侯府多年,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只说这两根山参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老参,两根老山参加起来,应该也要值近千金,此外还有两盒茶叶,不用韩寿说,杨宁也知道这两盒茶叶价值也绝对不菲。
杨宁此时已经明白,这些东西,绝非袁荣送出,袁荣虽然出身礼部尚书府,但礼部尚书府也不算有多豪阔,袁荣绝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否则他只怕早就为珍珠赎了身,也用不着让自己出手从窦连忠手中拿回卖身契。
看这几样东西,人参当然就是那位辽东邱昉所送,茶叶应该是江城所送,至若茶碗,杨宁本以为是江城出手,但有茶叶在这里,那么茶碗很有可能是魏塘陈牧宽送上来,毕竟陈牧宽性格爽快,出手也很大方。
打开最后一只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手镯,那手镯做工十分精巧,呈深绿色,通透温润,细腻圆融,手镯下面,还压着一份书函,韩寿见杨宁已经拿出书函,忙解释道:“侯爷,这是袁公子见少爷休息,让老奴取了笔墨临时写下来的。”
杨宁打开书函,只见里面竟然放着一张银票,瞅了一眼,只见是一张一千五百两银子的银票,眼珠子一转,唇角泛起笑容,立时就明白,这张银票自然是袁荣所出,其中的一千两银子,应该是为了摆平忠陵别院的事情,剩下的五百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袁荣自掏腰包。
毕
(本章未完,请翻页)竟昨夜帮珍珠拿回了卖身契,甚至连画舫也一并送给了珍珠,一艘画舫价值也是不菲,在袁荣看来,自己出手帮助珍珠,就等若是帮了他袁荣,拿出这五百了银子,自然是表示谢意。
袁荣比不得那几个豪富巨子,能够掏出五百了银子,只怕还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对自己也算是很够意思了。
书函之上,写的倒是十分的简洁,“只羡鸳鸯不羡仙,诸兄弟送上薄礼,庆贺侯爷与卓仙儿喜结良缘。”
其中自然有些调侃之意,但却也清晰表明,这些礼物是昨夜几人一起敬送。
无功不受禄,虽说杨宁昨夜却是为这些人解了围,但这些礼物却也实在是太过厚重,全都加在一起,至少在两三万两银子,这实在不是小数目。
虽然那几位豪商巨子一掷千金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可是杨宁心里却清楚,这些厚礼送来背后的真正意图。
昨夜的争执,让朱雨辰等人已经意识到与窦连忠结下了仇怨,与窦连忠结仇,实际上和户部尚书结仇没什么区别。
户部可是这些豪商们的阎王爷,掌管全国财税户赋的户部,真要为难起商人,便是再豪阔的商贾,那也是要遭殃。
朱雨辰等人显然意识到其中的严峻,这才要竭力攀上锦衣侯府这棵大树。
虽说齐景过世后,锦衣侯府明显虚弱不少,但是大楚的人们却只知道锦衣侯是帝国的柱梁,在军方有着极深的势力,这样一棵大树,一个户部尚书当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既然得罪了户部尚书,与其耗费无数金银去向窦家讨饶,还不如靠上锦衣侯这棵大树,至少在朱雨辰等人的眼中,有了锦衣侯的庇护,窦家绝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亲眼所见,连淮南王世子对锦衣侯都是客气有加,就不必说一个户部尚书了。
他们终究只是地方上的豪绅,对于京城这淌浑水下面的纷争,自然是无法洞若观火。
“这镯子你觉得怎样?”杨宁收起银票,将玉镯子递给韩寿,“你看看值不值钱?”
韩寿心下几乎无言,暗想小侯爷以前对银子从来都是不在乎,今次怎地却对银子如此上心?接过镯子,细细瞧了瞧,才道:“侯爷,袁公子这次送来的都是极贵重的厚礼,那只蚂蝗绊且不说,这只镯子,是用极品的岫玉制作而成,后也瞧瞧这成色,越好的岫玉,颜色就越深,这岫玉镯子已经是极深的绿色,而且通透无瑕,极其难得,而且这上面还有雕花......!”仔细看了看,赞叹道:“真是好手艺,如果只是岫玉镯,可能值个一千多两银子,但是配上上面的雕花,没两千两银子很难入手。”忍不住问道:“侯爷,难道您准备将它卖掉?”
“卖掉?”杨宁将玉镯子小心翼翼放回那精美的小礼盒里,笑道:“我只是问问贵不贵重,否则不好送给三娘。韩总管,这里的东西,你先都放到我屋里去,小心一些,都是好东西,可别弄坏了。”
今日收到如此重礼,杨宁心下却还是颇有几分欢喜。
虽然他知道锦衣侯府不与朝官有金钱上的往来,而且不受贿赂,但朱雨辰等人并非官员,这些礼物说贿赂也成,但自己昨夜保他们安然无恙,既然出了力气,回馈一些礼物倒也未尝不可,至少杨宁心安理得,倒没有丝毫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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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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