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岘迷茫道:“受伤?什么伤?”
齐宁心知西门无痕受伤一直在刻意隐瞒,莫说外人,是连神侯府的人也是不知,笑道:“没什么。三寸人间 严校尉,神候四年前离京远游,你可知去了何方?”
严凌岘摇头道:“神候出门,连皇都不过问,咱们哪敢多问。”
齐宁压低声音道:“那你是否能查出神候当年去了哪里?”
“国公,不是我推辞,神候的行踪,绝不可能查得出来。”严凌岘急道:“神侯府办差,是一般的吏员外出,其他人也不得询问去向,莫说神候了。而且神候外出近一年,自然不会只去一个地方,天南海北,谁能说得清楚。”
齐宁心知严凌岘这话倒是不假,西门无痕的行踪,不可能被别人知道,严凌岘算在神侯府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搞清楚西门无痕四年前的去向。
“国公,衙门里还有差事,我还要回去给你打听那个喇嘛的下落,您看!”严凌岘如坐针毡,只想赶紧离开。
齐宁笑道:“这一桌子菜,严校尉不一起尝一尝?”
“不尝了,国公慢用!”严凌岘如或大赦,忙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走,脚下生风。
齐宁看他离开,这才拿起筷子,叹道:“好东西不知道享用,暴殄天物。”
齐宁十分惬意地用过饭,这才从酒铺后门离开,他虽然得了惊鸿,但惊鸿太过显眼,所以出门时还是骑着普通的马匹,转过一条街,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陡然回头,恰好看到一道身影缩进巷子里,心知后面已经是被人盯。
他心冷笑,依然骑马前行,很快便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内,起身站在马背,双足一蹬,跃了边的屋顶,居高临下,俯视巷内,果然,只片刻间,便见一道身影进入巷内,那人戴着一顶斗笠,但身材高大,进到巷内,却只瞧见那匹马,显然有些吃惊,四下里张望,忽地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齐宁却已经如同鹰隼般从天而降,探手向那人抓了过去。
那人身材虽然魁梧健壮,但反应却是极快,足下一蹬,人已经飘开一丈有余。
齐宁落在地,背负双手盯着那人,笑道:“朋友一直跟着我,莫非有什么好买卖要和我做?”
那人低着头,斗笠遮住面容,齐宁一时看不清楚相貌。
“多日不见,锦衣候的武功似乎大有长进!”那人声音粗重,缓缓抬起头,抬臂用手将斗笠向抬了抬,齐宁仔细瞧了瞧,脸色骤然大变,失声道:“是是你!”
眼前这人,身材威猛高大,虬髯如针,竟赫然是九天楼的火神君。
九天楼五大神君,木神君早被齐宁所杀,而几个月前,水神君和火神君陪同北堂风出使东齐,因为幽寒珠,水神君被贡扎西一干人带走,至今生死不明。
北汉内乱,煜王爷领着北堂风绕道楚国境内,是想自汉出关,进入咸阳,但途却遭挫折,煜王爷被楚国所擒,如今还在软禁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