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刚过武关的董卓一脸的暴怒之色,双眸更是瞪的铜铃大小,眼白布满了血丝,狰狞着死死盯着麾下的诸将。
一时间诸将哪怕是最为信任的李儒此时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一脸的惊恐之色。
“吕布!吕布!”咬牙切齿的从董卓狰狞的嘴角一字一字的吐出来,仿佛要噬人般的表情更是吓人。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并州军没有跟上来竟然都没有人发现!”
随着董卓暴怒的咆哮声响起,诸将更是不寒而栗瑟瑟发抖,一脸苍白的李儒嘴唇微微颤抖,一双冷静的瞳孔中此时充满了慌乱。
他们根本未曾想过吕布竟然叛逃了,而选择的时机恰恰在这时,实在是令人愤怒的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无力。
“主公,如今华将军已经率领一万铁骑追赶,应该能追赶上。”就在一名小将一脸忐忑的出言后,瞬间回应他的是董卓那副吃人狰狞的面孔。
“混账!追回来,当时你怎么不去!”此时的董卓完全是一副暴怒的雄狮,心中充满了背叛的愤怒。
同时更是心惊吕布竟然叛逃了,而且还劫掠了大量的金银钱粮,尤其是城东外的皇陵更是全部席卷一空。
而李儒却一脸的惨白,冷汗不住的滑落,他仿佛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吕布早有计划。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吕布因奉命挖掘皇陵愤恨之下直接脱离了董卓,不管是那种可能吕布脱离董卓已经成为了事实。
而此时距离孟津港数十里之外灰尘激荡,漫天的骑兵轰隆隆在大地上作响,为首的则是董卓麾下的猛将华雄。
而前方五千并州铁骑早已等候多时,吕布更是孤身一人屹立在哪里,当一脸阴沉的华雄看到吕布的大军后,猛然脸色一变,手掌一挥,瞬间身后的大军迅速停下。
呼呼~大风刮着旌旗嘶嘶作响,此时马背上的华雄看到远处那道熟悉的火红色身影后,喉头一阵涌动,脸色更是浮现出一股复杂之色。
“吕将军,为何独自离去,难道你要背叛董公吗?”等待大军整顿军阵后,华雄一脸阴沉的驾着战马缓缓来到了前方大喝问道,不过手中的长刀却是攥着死死的。
万余铁骑此时纷纷一脸的苍白气喘吁吁,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可浑身上下那股肃杀之气却未减弱丝毫。
哒哒~
回应他的则是那道火红色的身影缓缓的游荡到了他们阵前,只见此时吕布一脸的寒霜,一双眼眸更是死死盯着华雄。
“吾率军投靠董公,一是当初并州军擅自进攻洛阳犯了死罪,幸得董公宽恕,二是当初吾认为董公乃是世之豪杰,堪比霍光那样的大将军。”
说道这里时吕布更是一脸的复杂之色,望着华雄长叹一声,随后双眸猛然闪烁着冲天的怒火高呼道。
“可董公呢?自董公权倾朝野以来,天下大乱地方诸侯开始做大,前几日更是火烧洛阳,将大汉的都城变为了一座鬼域,更是胆大妄为的掘皇陵,逼迫百官天子迁都。”
“尔到是说说,董公是那个扶持大汉的霍光吗?”
随着吕布的一声声的愤怒斥问,一时间华雄也是一阵无语,可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一脸的挣扎之色,苦涩的开口高呼道:“可董公待你不薄啊。”
听到华雄的一阵呵斥后,阵前的吕布猛然脑海中回荡起那一幕幕,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双眸更是一阵复杂之色。
可瞬间回想起虎牢关前的薛仁贵、魏文通二人后,瞬间双眸闪过一道冷芒,那道稚嫩的身影历历在目,更是激励着他内心那股争雄之志,不争迟早要沦为刘辩小儿阶下囚。
想到之里后,吕布瞬间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狰狞的双眸,一脸的疯狂盯着眼前的大军,仰天怒喝道:“董公待吾不薄,可虎牢关一战,吾孤身一人震慑群雄,当时若董公听吾一言,以大军攻杀,十八路诸侯何人是吾等对手。”
说道这里时,吕布更是一脸的愤恨的怒吼道:“可董公畏首畏尾,为了一己之私葬送了大好时机不说,更是在洛阳实施的暴行简直就是天怒人怨,你华雄可敢说当时虎牢关前,若是吾等大军拼死一搏,十八路诸侯能抵挡乎?”
一瞬间,说的华雄是闭口不言,一脸的挣扎之色,随后颓废的长松了一口气,确实是当时在虎牢关前,若是趁着十八路诸侯士气大跌之时,西凉军配合上并州军,几乎可以有六成把握击溃所谓的天下群雄。
可最后董卓放弃了这个最佳的时机,此时不仅仅是他们两军阵前的将士更是纷纷一脸的愤恨,他们在虎牢关前胜利了,可最后却狼狈的逃离洛阳败的一塌糊涂。
他们不解为何在当初大好局势之时董卓为何没有选择全力进攻,反而选择了坚守乃至最后的撤离洛阳,更是干出了震惊天下的焚烧洛阳之事。
他们不解因为他们只是一群武夫,从未站在大势面前观看,当时洛阳城中百官有了异心,荆州兵马更是频频调动,董卓哪敢全力一拼。
顾及的太多因此董卓也丧失了争霸天下的机会,可他们不懂这一切,他们只知道当初的大好形势竟然被逆转,心中的愤恨早已压抑很久了。
“华将军,虎牢关前吾孤身一人独占十八路诸侯已经报答过董相国之恩,今日董相国所作所为恕吕布不能再在其麾下效力了。”
一脸坚定的说完这句话后,瞬间吕布浑身的气势猛然一变,手中的画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