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的一个小村庄内,上空飘荡着黑烟,村内的百姓挖着一个个大坑,他们的脸上充斥着一股庆幸。
“我滴老天,这都第几次了,这群黑山贼不要命了吗?”
树林内一名斥候回头望着村口处挖着的大坑,看着一个个百姓拖拽着早已被扒光的尸体咋舌说道。
“嘿嘿~兔崽子学着点,这是咱们将军逼的这群贼寇不得不出来送死。”
一名老兵脸上透着一股嘚瑟劲,不由自主的说着,其他士兵也纷纷应喝道。
“被咱们围困了这么久,再加上隆冬过后黑山贼可从来没搞到过粮食,这是逼疯了。”
哈哈~三五成群的斥候大笑着,一名老兵虽然嘴角透着笑容但还是绷着脸大喝道:“巡视好四周,都别嘚瑟。”
被老兵一训斥,其他人纷纷赶紧绷起脸,朝着四周张望起来。
而远处农村口,经历过数月战场生活的吕罂稚嫩的脸颊上多了一分成熟和刚毅。
手掌摸着冰冷黑色铠甲上的纹路,吕罂趁着脸,又胜了一次,可他心中却开心不起来。
“典叔叔,在下去恐怕黑山贼会倾巢而出啊。”
凝重的吕罂却是想到了一次比一次人多,一次比一次疯狂的黑山贼。
跟在身后的典韦看着逐渐成熟的少主欣慰的扯着大嘴巴一笑,狰狞凶恶的脸颊却是露出一张令人恐惧的笑容。
“少主放心吧,军师已经下令招降黑山贼了,到时用不着咱们担心,该担心的应该是这群无胆的贼寇才是。”
虽然典韦说的轻松,可吕罂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更加凝重起来,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招降令确实下了,黑山贼寇也许会有人走出来,可那几个贼首能放弃曾经的地位吗?”
吕罂的一句话问的典韦哑口无言,是啊!经历过这么多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地位,不管是将军也好,贼寇也罢,又有几人能看的开。
哈哈~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轻笑声,二人回头一看,典韦却是漆黑着一张脸仿佛是欠了他多少钱般难看,而吕罂却是惊喜的模样。
“郭军师来了。”
一声惊喜的问候,吕罂脸上透着开心的笑容。
只见郭嘉左手手拿着一壶酒,右手还在擦拭嘴角的酒水痕迹轻笑道:“少主说的有理,黑山贼确实有不少走投无路下会投降,可那几个贼首却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现在的地位。”
哼~典韦却是冷哼一声,瞪着郭嘉闷声道:“小鸡崽,什么时候还老子的酒钱。”
看着典韦一副还钱的模样后郭嘉尴笑一声,突然脸色一变,走上前慎重的拍着典韦的肩膀,脸色充满了凝重。
“恶来将军,恐怕不出两月黑山贼首将会联合起来出山,到时少主安危就靠你了。”
看着郭嘉一副大任交给你的模样,典韦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双眸中却透着一股算你识相的眼神。
“少主放心吧,有主公派来的五百精锐别的不敢说,就算黑山贼有万人,老典自然能保护好少主。”
看着嘚瑟的典韦,郭嘉一副偷笑的模样在背后偷偷的擦拭了下紧张的冷汗,心中暗道幸好老子聪明拐开了话题。
而吕罂却皱着眉头看着偷笑的郭嘉,长叹一声,“军师只需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黑山贼必灭,咱们也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不行!
还不待吕罂说完,典韦与郭嘉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喝道,二人的脸上充满了坚决。
郭嘉更是铁青着一张脸走上前,怒视着跟自己一般高大的少主沉声道:“少主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还有你肩上的重担!”
说完这句话后,看着脸色渐渐沉重下来的少主,郭嘉心中一惊,不会是话说重了吧。
而一旁的典韦却是瞪着郭嘉这一次再也不叫病秧子或者小鸡崽了而是沉声道:“谁的身份也能透露,就是少主的身份不能透露。”
而郭嘉也是楞住了,盯着典韦更是一阵出神,接着脸上闪过一道喜色,一拍手大叫道:“老典,你他吗的真聪敏。”
接着郭嘉兴奋的直接小跑转身离去,看的二人一阵惊愕,大眼瞪小眼,典韦更是露出了一副这小鸡崽难道抽风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后,这座不小的村庄冲出十名骑兵,背向更是绑着信匣子。
半月后的清晨,吕罂打着哈欠,脸上透着一股疲倦之色刚刚走出门外变发现了异常。
四周飘荡的旌旗换了,一张张周字的旌旗挂起,看的吕罂一阵发愣。
一路上走来吕罂询问后,将士们给出的答案却是这是郭军师的意见。
带着一脸困惑的吕罂走到了郭嘉的屋内,此时门外却有二人在争斗。
“哈哈~好小子,劲还真大。”
哼~面红齿白的裴元庆却是冷哼一声,揉着发酸的双肩冷声道:“典统领,欺负我算什么,有胆子再等上几年咱俩再比划比划。”
“哈哈~典统领又欺负人了,是啊有胆子等人家几年到时候~”
围观的士兵一阵哄堂大笑,听的典韦脸皮有些发涨,不满的冷哼一声道:“那个不张眼的不服气的出来练练。”
原来却是典韦又操练经常跟随在吕罂身后的这名叫裴元庆的少年了。
裴元庆别看不大,可数月下来在军中的名声可不小?
年纪才十四岁,可在战场上却一点也不惧怕,反而每次兴奋的冲在最前头。
一双银锤可没少造杀戮,每场战斗下来,银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