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的心一直在他心中,他成了家中的负担,千金难求的宝马给他换了人参,每年的药浴、珍贵药材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可这些他都知道,他在夜里偷偷看到过好几次,他的父亲趁着夜色回家,一身的血污,可嘴角却充满了开心,从怀内取出一个个珍贵的药材。
他知道这些都是父亲领着家兵又去塞外劫掠胡人了,母亲想要劝但又张不开嘴,夜里等到他睡着好好几次都偷偷的哭泣。
家**奉的神仙,母亲日日祈求,保佑他的身体快点好,保佑爹爹能平安回来。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体质更加虚弱,他的父亲也越来越暴躁,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但他偷偷听到母亲的话才知道,原来父亲并没有嫌弃他,而是频繁的带领家兵杀胡虏,劫掠物资还有奴隶,然后转手交易珍贵药材。
家中的奴仆几乎每过几日就会去深山的小村庄发布消息,是要是能挖到珍贵药材吕家则高价收购。
有一次都快黎明了,他痛苦的睡不着,可父亲回来了,浑身的血污,身上的铠甲都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听到母亲悄悄的哭泣声他艰难的移动身躯,透过门缝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残破的铠甲被一边哭泣的母亲缓缓褪下。
父亲的胸口血淋淋一片,母亲痛苦的忍着声音生怕惊醒了他,不住的喝骂自己的父亲。
可父亲手中却死死攥着一柄金色的长刀,咧着嘴傻笑着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这是鲜卑一个王族象征的金色长刀,最后长刀不见了,出现在他床头的却是一株灵智。
靠着这株灵芝,他撑了过来,可母亲却是足足将父亲关在门外一个月。
那一次他第一次见母亲冷漠的样子,一个月没有和父亲说过一句话,后来父亲要跟什么大人去洛阳,母亲的冷漠才消失,温柔的为父亲大人披上了铠甲。
这一去就是好久,后来听母亲还有下人说父亲在洛阳当大官了,再后来他们一家就被接到了洛阳。
“罂儿?”
熟悉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只见父亲大人严厉的盯着他,手中却递过来一柄宝剑。
普通的剑鞘,没有姐姐手中那柄好看,接过手后,吕布沉声道:“罂而你一定要学好万人敌,到时这个家要靠你来保护知道吗。”
小脑袋坚定的点着头,看的一旁父亲母亲还有二姨娘一片笑声,“你啊,罂儿还小你说的他怎么会听懂。”
吕布一阵笑声传入耳中,接着父亲大人抱起他带着母亲还有二姨,步入了这个陌生的城池。
但他手中紧紧搂在宝剑,冰冷的感觉透过手掌传来,他的确有些不懂,但他知道以后长大了,绝对不会再让父亲受伤,再也不想看到夜里母亲独自的哭泣,父亲血淋淋的胸膛。
邺城,曾经繁华的太守府,当吕玲绮看到后,惊喜的嚷嚷道:“好漂亮~”
在下人的接待了,吕布接待家眷步入太守府的消息传遍了魏郡,各路官员纷纷送上大礼。
同时吕布的一番动作也证明对于冀州三地的掌控,不得不庆幸韩馥死的相当及时,并没有便宜袁绍。
一个时间差令袁绍与吕布开战,丧失了夺取赵国之地的大好时机,韩馥的遗命也令吕布坐稳了冀州。
夜幕下,随着家眷的到来还有韩馥的家眷,同时也带来了一位吕布想象不到的故人。
暖和的大堂内,吕布高居首位,下方的贾诩、郭嘉还有狄仁杰统统在列,还有一名人尴尬的跪坐在哪里。
李肃!这个曾经洛阳的故人,也是送与他赤兔宝马牵线董卓之人。
“吕使君,在此肃先恭喜了。”
尴尬的李肃赶紧一施礼,而一旁的三人却老神自在的模样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尴尬。
足足凉了李肃半月有余,或者说自李肃踏足冀州之地后便被曹性给软禁了,直至冀州安定下来才被曹性给送到邺城。
哒哒~
指尖不断敲打在案桌上,吕布淡淡的望着案桌上的三封圣旨,乃是当今天子的圣旨。
看到这一幕后,李肃尴尬的笑了笑,“奉先,董公令吾前来~”
还未等他说完,郭嘉却是噗嗤一笑,“哈哈~董卓是不是想让而来看看谁胜谁负啊。”
贾诩与狄仁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上首的吕布却是瞪了一眼郭嘉,只有李肃一人尴尬不已。
曹性这次做的不错,竟然将李肃身上的圣旨都搜刮出来了,也正是因为三封圣旨摆放在吕布眼前,李肃才如此尴尬。
三封圣旨中两封的内容却相当诡异,竟然没名字只有官职,一封领冀州牧骠骑将军之职,另一封则是领车骑将军并州牧的圣旨,最后一封则清楚的写到吕布封侯的圣旨。
温侯!侯在这个时代含金量可是十足的,侯爵又分县、乡、亭三等,而这个熟悉的温侯乃是县候。
“恭喜主公封侯又得骠骑将军,领冀、并二州。”
郭嘉嘴角闪着阴笑,嘴角说着恭喜的话,可眼神却一直盯着李肃看。
贾诩一副老神自在模样,而狄仁杰却是和气的呵呵笑着,充满了善意,可那眼神在李肃眼里,却是三人一同在嘲讽他。
如坐针毡般冷汗不住滑落,李肃双肩微微颤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道:“奉先,此乃董公之令,吾也是~”
再一次被人打断,不过这次却是吕布,在李肃惊恐,贾诩、郭嘉还有狄仁杰的注视下,那封令车骑将军并州牧的圣旨被吕布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