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辆辆被称为‘飞石’或者‘抛石’的攻城器械被推到阵前。
三千精锐的黑甲军死死立于前,那沉重的盾牌,闪烁着寒芒的铠甲,无一不证明他们是一支精锐。
在这个时代,能穿戴重铠甲的士卒绝对很少见,军中的士卒能穿上一副皮甲已经是精锐了,这个时期军中更多的士卒穿戴的是木甲、或者就手中一杆长枪。
当看到军前的黑色铁甲军后,颜良与高览相视一眼一同震惊脱口道:“陷阵营!”
对于老对手吕布麾下的大军他们可是异常清楚,若是骑兵那便是扬名边疆的并州狼骑,可要说步兵那只有吕布麾下大将高顺练就的一支被称为‘陷阵’的大军。
三千陷阵营冷漠的摆在最前方,盾兵在前,后方的一柄柄大黄弩更是上弦,并州大军两翼更是有千骑戒备。
看到这幅场景后,颜良与高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根本无法出营捣毁其投石车,不说陷阵营的精锐,就说那大黄弩还有两翼的骑兵,他们深深知道,只能死守了。
呼哈~呼哈~
沉重的吼声回荡在军阵前,只见三千赤裸着上身,露出健壮身躯的士卒兴奋的推着投石车到达了预计地点,还有大多人都是赶着牛车,或者拉着一辆辆木车。
车内装满了硕大的巨石,一路赶来,赤裸的上半身早已大汗淋漓,可那股精神气却给敌军一股压抑感。
投石车的摆放,还要度过溪流浪费了不少时间,当看到全部就位后,帅旗下的郭嘉不由微微一摇头,“这许攸太谨慎了,竟然没有丝毫想出营捣毁投石车。”
一旁的吕布却是微微一摇头,“不是许攸谨慎,而是袁绍占大势根本不需要向咱们这样冒险。”
一旁的韩馥不断的擦拭额头的汗珠,眼神飘忽犹豫的望着吕布,可吕布那散发着霸气的身影令他根本不敢开口,最后还是无奈的悄声询问到了郭嘉。
“郭军师,大军后方留守了多少兵马。”
回应韩馥的是郭嘉那一脸阳光的笑容和一嘴洁白的牙齿,“嘿嘿,放心吧,大营内足足有三千人。”
嘶嘶~一瞬间,韩馥听到后仿佛自己听错了般,不敢置信的望着郭嘉,然后脖子僵硬的缓缓转过来,看到吕布散发着浓浓霸气的身影后,咕咚~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三千人,你丫的那么大的一个营盘,只要来上两千人马,绝对能冲入大营焚毁一切。
这一次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者说他见识了什么叫疯子。
一脸阳光笑容的郭嘉在说道三千人时,看似随意一脸的轻松,可心中却是充满了凝重。
豪赌,赌赢了那么吕布便能如袁绍般占得大势,拥有足够的底蕴来争霸冀州与天下。
赌输了,在他郭嘉眼里和不赌一个样子,你不赌同样也会是慢慢被耗死,还不如豪赌一把。
可以说这一场豪赌,吕布压上了全部身家,一旦输了退守并州等待的只有灭亡一途,而赢了便能从袁绍庞大的身家上狠狠的啃下一块肉,充实自己。
巨大的投石车一览无遗的出现在了袁军眼皮子下,那一辆辆从未见过的巨大物体,令他们充满了好奇。
哗啦啦~就在这时,营寨上出现了一群士卒,一脸急色的扛着巨盾出现,高览更是一脸的急色大喊着:“举盾!”
一张张巨盾,更多则是一张张巨大的木质门板的盾牌,当士卒握着手中巨大的盾牌,阴影遮盖住自己后,瞬间心中一松,一股安全感升起。
咦~郭嘉看到敌军的举动后轻咦一声,接着双眸闪烁着钦佩之色,叹道:“许攸博学,果真是大才啊。”
说这句话时郭嘉语气中更有股酸溜溜的嫉妒感,博学相应着对方有庞大的书籍供其阅读,而他回想起曾经求学的经历,心中一阵酸楚。
要论知识量寒门永远比不过世家,哪怕是他郭嘉同样如此,要不然他怎么会走谋士这条道路。
身为吕布麾下的文臣,他政务方面不如陈宫、贾诩之流,深知的狄仁杰都不如,这都是知识的缘故。
没有庞大的书籍供他阅读,贾诩、狄仁杰同样是寒门,但人家都有充足的经验,年纪也是一个优势。
随着敌军的准备时,阵前的投石车也已经就位,阵前的三千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裤腿上更是湿漉漉一片,实在是推着沉重的投石车还有木车,在度过溪流时消耗了太大的体力。
从这方面便可看出许攸经验老道,扎营在溪流不远处,敌军若是大举而来,这条溪流就如一柄弯刀般,将大军一分为二。
袁军营寨上冒着热烟,同时也飘荡着一股恶臭的气息,身披重甲的颜良回眸一望,那一口口大锅已经开始煮沸,心中莫名的一安。
而并州军也全部准备就绪,吕布看到这一幕后微微一点头,沉声道:“擂鼓!”
咚咚咚~
一瞬间,擂鼓声震天响起,令两军将士更是脸色一凝,大战要开始了!
嘎吱嘎吱~
三千赤裸着上身的壮汉大汗淋漓的开始搬运石头放到投石车上,接着投石车旁几十名壮汉开手绞车,磨牙的声音传入耳中。
最前方的高顺在听到擂鼓声响起的瞬间,直接扬起手中的长枪,沉声喝道:“御!”
御!御!御!
震天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三千陷阵营一脸的死志齐齐怒喝起来,那一张张巨盾更是攥的紧紧,守在最前方。
百辆投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