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纵使是北燕皇帝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传闻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谢瑶花那里出了问题,毕竟当年至少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谢瑶花二人罢了。
若非是因为谢瑶花给他除去了寂流苏这个心腹大患,而且又颇为乖觉,没有给他太大的威胁力和太大的隐患感,他又如何会对谢瑶花这般荣重封了她一个瑶花郡主的称号,还替她出了主意,博了如此美名。
说起来无非也是觉得谢瑶花和掌控罢了,毕竟他可不愿意再看到北燕之中出现第二个如同寂流苏这般的人物。不过谢瑶花这个人素来都在她掌控之中,应当不会如此出卖于他吧?
北燕皇帝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想不明白,而如今更让他气愤的是,沪城和望城之中的那些个军队,竟然是胆敢背叛了他,身为北燕军人,竟然是联合着那些个大楚乌合之众一起来攻打他们,当真是好的很。真是想不到,朝廷这么多年来的军饷,竟然是养出了这么一群白眼狼的东西。
北燕皇帝在朝堂之上好发了好大一阵子的火气,整个文武百官也是噤口不发一言,浑身发抖的听着。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是忘了如今大楚军队的三十万人马,已经集结在燕京城门之下,即将攻打城池的事情了。等着禁卫军跑进来告知大楚三十万人马已经踏破燕京城门,入了帝都之中,朝着皇宫之中直驱而来的消息的时候,北燕皇帝一时之间也是瘫软在了龙椅之上。
先前他听闻摄政王殿下之言,的确是打算将大楚军队放进帝都之中来个瓮中捉鳖的。可是放入燕京并不代表着要等着这些人攻入皇宫之中来,皇宫可是一国帝王最为重要的地方,但凡是皇宫被破,那么燕氏一族帝王之家的颜面便是荡然无存。哪怕是大楚军队到了最后仍旧是未曾攻下这北燕皇宫拿下最终的胜利,但是只要大楚的铁骑已经踏入了北燕皇宫,那么他们燕氏一族必然是要遭天下人耻笑的。
总而言之,燕京是可以进,但是皇宫是一定不能破的!可偏生这个时候,北燕那位摄政王殿下还未曾出关,一时之间本来心绪还颇为稳定的北燕皇帝更是陷入了六神无主当中。
思虑了些许之后,北燕皇帝猛的便是从龙椅之上站起身来,说不出是慌乱还是紧张的开口道。
“快,立马去通知禁卫军统领,让他赶紧带着兵力防守东西南门四个城门!同时通知校尉营之中的人立马赶前来,协助禁卫军防守皇宫,一定不能让这些个大楚蛮人攻入了朕的皇宫之中!”
说起来,北燕皇帝如今这一番举动,这无非是在垂死挣扎罢了,毕竟哪怕是如今北燕的禁卫军加上校尉营之中的人,总共也不过才十七的万兵马而已。应付大楚军队起初的二十万军马尚且还有些值得怀疑,更别说是如今有了沪城和望城的十万援军了,大楚三十万人马对阵北燕十七万人马,根本无异于是在以卵击石。况且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军队无一不是以一当十的勇猛将士,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了丝毫胜算。
北燕皇帝如今还要求他们东西南门四个城门都要一一驻守,兵力更是分散,谁也无法想到大楚那位用兵如神的少年将军会选择从哪个城门之中攻打进来,如此一来,北燕兵力本就稀少,如今又还各自分散开去,让他们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只是这些个文武百官平日里舒坦日子过多了,再加上北燕之中平日里的模式都是但凡是有什么大的决策,除了北燕皇帝之外,一直以来都是由着太子殿下燕离歌和那扶苏宫之中的摄政王在做主,他们一时之间也是寻不到解决之法,也是只能任由着北燕皇帝如此慌乱至极的胡乱吩咐着。
北燕皇帝大抵也是觉得自己这一番安排有些太过鲁莽了一些,但是为今之计,他身边没有可用之人,燕离歌不知去向,摄政王如今又在扶苏宫中闭关尚未出关。而他能够信过的谢瑶花,如今却是因为华洲城的那一战身受重创,又因为阴毒阵术和巫蛊之术受了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只能是躲在了谢侯府邸之上,根本不敢有半丝动作。再加上他又是帝王之身,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将这等国家大事交到一个区区女子身上去做决策,所以此时此刻,北燕皇帝即便是想破了头,也是再无半分别的想法,只能是一通瞎指挥了。
吩咐完兵力守卫皇宫之后,北燕皇帝也是急急忙忙的对着文武百官道:“如今正值北燕危难时刻,众爱卿们赶紧随朕去扶苏宫外,与朕一起亲迎摄政王出关!”
提及这位北燕摄政王殿下,北燕文武百官茫然至极的面容之上,这才隐约带起了几分希望。虽然他们也觉得将千军万马兵临城下这样大的事情轻而易举的交到摄政王殿下一人身上,似乎是有些太过荒谬了一些,但是这位摄政王殿下的确是个擅长处理北燕紧急国事儿的能人。
而在他们心中,这位摄政王殿下,也恰恰是能够堪比大楚沈芝兰和大楚少年将军一般的存在。既然大楚那位少年将军,能够凭借三万镇北军便大破了他们北燕的十万军马,那么摄政王殿下出关之后,以奇异法术,带领北燕的十七万人马,破了大楚军队之中的三十万人马又有何不可能呢?
不过说起来最关键的还是事到如今他们即便是不去求助这位摄政王殿下,也是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今之计,也就只能是如此了。
一行人思及如此,立马也是不